林羽捻這銀針,他的動作飛快,如同是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停滯。
銀針的鋒芒,猛地刺中張小芳父親的面門上。
瞬間,一股玄奧的氣息,頓時從林羽身上升騰而出。
是的,在剛剛,林羽身上一直都沒有釋放出那股中醫大家的氣息, 但是在林羽用銀針刺穴的一剎那,氣息徹底釋放而出。
此時的林羽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恰恰相反,林羽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中醫。
那種蒼老的運針,再到細緻入微的入針手法,都給人一種真正的大家氣息。
這種氣息,並不是扯犢子的,其實就跟寫字或則打武術一樣,有些人寫字,只是輕輕一運筆,那種大家的氣勢就氤氳而生。
特別是毛筆字,簡簡單單的一撇一捺,都可以看出真正的水準。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這種運針的氣勢,我只在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中醫身上看見過。”
“可不是嘛,看起來實在是太強大了,這年輕人是那個醫院的,我以後想要找他看病。”
“這個年輕人都不用扎針,光是這手法,就足夠稱爲大家了。”
一聲聲議論不斷響起,聽得劉東心裡也是有些發虛,林羽的水準,他也是多多少少看出來了。
絕對是鍼灸大師級別的人物,但是,用鍼灸讓腦中風病人康復,無論在怎麼吹,他也不相信。
“混蛋,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救醒這老頭子。”劉東眯着眼睛,眼神冷峻。
在劉東的心中,有着一個惡毒的計劃,只要林羽治療不好這個老人,他就會將老人治療不好的責任,推卸到林羽的身上。
別看現在張小芳是感激涕零的不行,但只要林羽治不醒她的父親,那林羽就註定是惹上官司的命運。
林羽卻是並沒有在意其他人的議論,他依舊沉浸在他的世界之中,一個完全屬於鍼灸的世界裡面。
在林羽跟他的鍼灸師傅學習的時候,並不是如其他人一樣,按部就班的學習。
恰恰相反,林羽的師傅教林羽的時候,告訴他要將每個穴道所需要的點位都掌握好,每個穴道所受到針刺時候的效果是什麼,也被林羽學的入木三分。
“針刺九玄、天會、風池、百會穴。”林羽的眸子微微閃爍,手握銀針,朝着這幾處穴道,開始飛速運針。
銀針一下下的沒入張小芳老爹的腦門之中,針針都帶着一股玄奧的奧義,看的人一陣歎服。
大家出手就是與衆不同,哪怕只是隨意間的幾個動作,都能讓人捉摸良久。
而在林羽刺針的時候,那個名叫白墨的老者,微微頷首點頭。
“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能有鍼灸手法如此獨到的年輕人,着實不多啊!”白墨的聲音低沉,他望向林羽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慈愛。
但是,在他輕輕呢喃之後,卻是一聲淡淡的嘆息。
在剛剛的幾針來看,林羽的鍼灸手法確實是很不錯,甚至都可以媲美一些
七八十歲的老中醫,可僅僅這樣,遠不能夠讓面前的病人甦醒!
雖然白墨萬分不想承認,但是他卻很清楚,這個賭局,林羽是輸定了。
安靜,持續的安靜。
林羽在落針後的幾分鐘後,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看來這個年輕人是沒有手段了,估計是黔驢技窮了?”
“唉,想要用鍼灸讓腦中風的病人甦醒,這本身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這年輕人的鍼灸水平,也絕對是一頂一的高了,剛剛那幾手鍼灸運針,真的好有派頭啊!”
劉東聽着病房內的一聲聲議論,脣角勾起一抹了了冷笑,他湊了過來,望着林羽嘿嘿一笑道:“怎麼,是不是黔驢技窮了?行了,別撐了,痛快喝吧!”
“嗯?”林羽淡淡的瞧了劉東一眼,眼神之中毫不掩飾那深深的鄙視。
是的,那種鄙視就好像是看待一個腦殘患者,那目光看的劉東極爲不舒服。
“你怎麼我完事了,我還沒有完事!”林羽望着劉東,冷冷說道。
“行,那我等着,我等着你完事!”劉東咬着牙,往後退了幾步。
他倒要看看,這個林羽到底有什麼能耐,他就是把張小芳的老爹滿臉都紮上銀針,也根本無濟於事。
“最後一針,天靈!”林羽眼神猛地一眯,手指縫隙之中捻着一根銀針,往張小芳父親的天靈蓋位置刺去。
要知道,人的天靈蓋是極爲難以刺入的一個點,這個地方,是人腦海之中最爲關鍵的一個區域。
一些鍼灸高手,可能終生都不敢嘗試天靈穴,因爲這個穴道,迎面就是頭蓋骨, 稍微刺不好,就會被傷到腦膜。
但是,這個穴道上面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只要銀針刺到這個穴道,就會產生一種極強的清醒效果。
這個效果,無論是什麼病症,都有着異常有效。
一道寒光在林羽的指縫間劃過,林羽指尖的銀針猛地劃出,朝着張小芳老爹的天靈穴上刺去。
“成了。”林羽感受着銀針的力道,心中已經有了九層把握,他這一針,雖然不能達到逆陰陽的效果,但至少,也可以讓張小芳的老爹,從昏迷狀態下清醒過來。
“噗嗤。”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銀針恰好擠開頭蓋骨的縫隙,點到天靈穴的位置上。
時間好似是靜止了一般,而林羽的眼眸也是微微眯起,他目光清冷的注視着張小芳的父親,等待着奇蹟的到來。
而被林羽的這種認真狀態所震懾,哪怕是劉東此刻也是咬着牙,靜靜等待着張小芳的父親清醒過來。
三秒,五秒,十秒。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張小芳的父親不會清醒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聲低咳聲響起。
“咳咳咳。”張小芳的父親,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咳聲,他睜開眸子,靜靜的望着這陌生的環境。
人在陌生的環境,會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熟悉的事物和人。
“爹。”張小芳看到自己的父親清醒過來,直接撲了過去,顯得甚是
激動。
張小芳的父親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兒,他費力的將眸子完全睜開,用着低沉的聲音說道:“女兒,我這是在哪啊?”
一句話出,震撼全場。
腦中風的病人,一般清醒過來,也會變成口吃障礙的患者,有一些更是會直接變傻!
但是張小芳的父親卻是好的跟沒事人一樣,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他得的真是腦中風,不是感冒?
“怎麼會這樣?”劉東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顫抖,差點沒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而病房的看熱鬧羣衆們,也是紛紛議論開來。
“我勒個去,這年輕人的水平實在是太高了,我老爹癱在牀上快有十幾年了,不知道這年輕人一針下去,會不會站起來!”
“我看這年輕人是不是那個醫院的託啊,那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啊,我反正是不相信!”
“切?託?你傻了吧,你沒看到剛纔白紙黑字寫着麼,如果這老人清醒過來,劉東就會去喝那尿水,你家有這麼託的麼?”
“是啊,這個託如果是真的,那麼我要爲劉東醫生的敬業精神點一百個贊。”
一衆羣衆紛紛幸災樂禍的看着劉東,有一些則是掏出了手機,準備將這個激動人心的場面給拍攝下來。
“他媽的,這羣狗雜種。”劉東咬着牙,氣的整個人異常的猙獰,他可是享譽國內的專家,可是今天卻是徹底栽了跟頭。
“劉東,白紙黑字可寫在這裡,你給我喝吧!”林羽目光冰冷的拿着紙條,冷聲說道。
一下子,劉東的整張臉都變得鐵青,林羽的話就好像是一個刀子一般,深深剜進他的心中。
“你,沒聽過一句話麼?”劉東咬着牙,望着林羽說道。
聽到這話,林羽禁不住冷冷一笑,“什麼話?”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劉東望着林羽,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話,林羽差點沒被噁心吐了,這個SB東西是怎麼想的?腦子裡面是不是灌狗屎了?
“如果輸得人是我,你會這麼跟我說麼?你趁早給我喝了,不然老子就按照這字據上面的方法辦了。”林羽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威脅之意。
聽到這話,劉東的面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剛剛他光顧着贏下林羽了,所以他對於林羽在字據上寫了什麼,他卻是並沒有太在意。
此刻他定睛一看,差點沒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
【如果劉東一方輸掉比賽卻不履行條約,將會被打斷雙手】
“怎麼會這樣。”劉東的面色慘白,嚇得不行。
他的雙手對他無比的重要,他是一個靠手吃飯的人,如果沒有手了,他還怎麼給那些土豪進行手術?
“我告訴你,那個收據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報警!”劉東瞪大了眼睛,望着林羽喊道。
林羽冷冷一笑,耍賴是麼?看來要給他一點苦頭吃吃啊!
“啪。”林羽掄起巴掌,對準劉東狠狠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