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被他的父親王大海連續抽了兩個耳光,那張原本還不錯的臉就一下腫了起來,變的和豬頭一樣。
王剛此時不敢再說話,他的心裡真是鬱悶極了,他本來以爲可以耍點小聰明教訓周易一頓,讓周易不會找周八極周文山老爺子告狀,吃個悶虧,沒有想到周易的身手恐怖到了可怕,現在他被踢中的肚子還隱隱作痛,而回到家裡,他父親又是大發雷霆,他才解釋一句,就吃了兩個大耳光。
王大海,你別隻知道罵兒子,兒子不是說了,這次是和周易那小子私下單挑,那小子佔了便宜,怎麼會回去找周八級你發這麼大的無名火做什麼啊馬上要過年了,你把兒子打成這樣,還怎麼讓他出門見人啊,還不讓他快點去把溼衣服換了,這大冷天的,把兒子凍壞了怎麼辦
王剛的母親張翠萍見兒子被丈夫打成這樣,頓時心疼了起來。
你個蠢女人,你知道什麼啊,周八極我們惹不起,難道周易我們就能惹得起看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是個蠢貨,所以生下王剛來也是個沒有腦子的傢伙
王大海瞪了他女人一眼罵道。
那個周易我不是沒有見過,小白臉一個,要不是仗着他爺爺的權勢,我們能怕了那小子你今天不是發高燒吧,清早起來就罵人打人兒子蠢能考上大學再說兒子是我一個人能生出來的
張翠萍有些不滿地嘀嘀咕咕,以爲自己的丈夫王大海是小題大做,在她看來,只要周易不把和王剛再次發生衝突的事情告訴周八極周文山,就一點事也沒有,頂多是王剛吃點小虧而已,所以把王剛罵一頓也就算了,不要下狠手打。
我說你們母子兩個蠢還真是蠢,你知道那周易是什麼人不他是國安的人,昨天剛來玉泉鎮,就殺了兩個跟蹤他的香港黑社會的槍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連縣公安局的楊局長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王大海見自己的老婆王翠萍還在哪裡嘀嘀咕咕,更加怒了,大聲罵道:你們知道什麼叫國安不國安的人都是有殺人執照的,殺了人不犯法,也就是說周易要是想殺你這個蠢蛋兒子,殺了就殺了,他會以襲擊國安人員的罪名扣在王剛頭上,到時候王剛就白死了,王剛,你個不孝子,我可告訴你們,以後你再去惹這個煞星,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王大海先前自己也犯蠢了,昨天他還想借楊局長的手報復一下週易,沒有想到周易卻有個無比牛叉的身份,現在他算是知道周易也是惹不起的了,所以他打罵起王剛來的時候,毫不手軟,他生怕周易來找他家的麻煩。
國安的人昨天就殺了兩個人有殺人執照
聽到周易是國安的人,還有殺人執照,王剛和張翠萍頓是嚇壞了,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
還愣着幹什麼,做早飯的去做早飯,換衣服的去換衣服,你們這對母子,還真讓人鬧心。
王大海又罵了張翠萍和王剛一句,這才怒氣衝衝,去了客廳泡茶喝了。
王剛連忙捂着臉去換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此時他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後悔起自己先前找周易挑釁的行爲來
吃過早飯,周易就陪老爺子下棋,下了一個上午,到下午的時候,老爺子就帶着周易和周癡,拿着大殺器黑箱子,準備去鎮子西邊的山上練槍,畢竟練槍還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不能讓鎮山的普通百姓知道,不然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爲了不看書網女生kanshu 引起別人的懷疑,周文山老爺子背上了那杆自制的獵槍,路上碰到熟人詢問的時候,就說是趁着下了大雪,去山上打獵。
沿着鎮子的青石路一直往西走,西去五里左右,就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此山叫做獅子山,從外形來看,就像一尊蹲着的獅子。
周文山,周易,周癡來到山腳,只見山上白皚皚一片,似乎這山上下的雪要比山腳更大一些。
山路狹窄難行,還好三人都是高手,所以上山極快,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站在半山腰上望着山腳,只見茫茫世界,一片雪白,讓人心曠神怡。
半山腰有一塊麪積不小的坪地,不像是天然生成,而像是是人工開鑿而成。
周易和周癡以前都來過獅子山,聽老爺子說過,這山上原來有一幫山賊,在此紮寨,所以這片坪地原來就是這幫山賊的居所。
只是隨着時代變遷,這些都化爲了歷史的塵埃,山賊的那些屋舍,早就沒有了蹤影,只留下這亙古不變的獅子山,和這塊開闢出來的坪地。
坪地的四周是一片竹林,都是碗口粗的竹子,竹子是四季常青的,但是此時亦被大雪覆蓋,許多竹子被壓彎了頭,還有一些竹子被壓斷了,爆裂開來。
就在這裡練槍吧,把槍裝上消音器就行。
老爺子依舊帶着他的那根旱菸,他尋了一塊石頭,在石頭上坐了下來,一邊吸菸,一邊講解槍械的一些基本原理是使用方法。
簡單說起來,用槍靠的是本能的反應速度,這一點在和高手的對決之中很爲真要,誰的速度快,誰就能取勝,至於槍的準頭,那就需要用心了,心穩,手穩,槍才能穩,這樣才能百發百中。
周文山敦敦教導周易和周癡道,然後老爺子拿起一把五四手槍,套上消音器,閉上了眼睛,對着前面的竹林連續放了三槍。
三顆子彈像長了眼睛一般,射穿了前面三個竹子。
爺爺,你真是太厲害了,估計不亞於我見過的一個槍手,南京軍區的女槍王肖瀟。周易見了老爺子神乎其神的槍法,歎爲觀止。
你們開始練槍吧,不過你們現在只練習瞄準,暫時不要實彈射擊,等你們的心和槍的靈魂建立了聯繫,那你們就可以開始實彈射擊固定目標了。
老爺子用她獨特的方面指導周易和周癡,於是周易拿了一把九二式,周癡拿了一把自動步槍,開始對着前面的竹林,瞄準起來。
整整一個下午,周易和周癡都站在積雪之中,一直在瞄準,連續四個小時,兩人的手沒有顫動絲毫,也沒有發出一槍。
時近黃昏,周文山老爺子,周易,周癡,才帶着黑箱子回家。
山東玉泉鎮的天氣是大雪後的陰沉,而香港,也是個陰暗的天氣,只是沒有下雪,但也很是寒冷,那北風,刮的人臉上生疼。
周軍,飛鷹老徐,以及司機小陳此時已經乘坐飛機來到了香港,香港也有上海幫的據點,三人在這個秘密據點休息了兩個小時,趁着天黑,就駕着一輛奔馳車,直奔九龍的富人別墅區。
這次周軍是來殺人的。
幫周易殺林浩楠
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日晚,二十點,香港九龍富人區獨立別墅八號,林浩楠的四人宅邸。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別墅裡面顯得死氣沉沉,沒有掛紅燈籠,沒有一絲喜慶的氣氛。
奢華的餐廳裡面,林浩楠一個人坐在大圓桌前面,望着一桌子的菜發呆,而他的義子阿明以及一衆下人都站在餐廳的兩邊候着,這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史無前例地覺得空虛,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這個餐桌上都只有他一個人在吃飯,他還不算老,精神狀態比較良好,但是他的內心卻感到了一陣淒涼。
某不是當年我在我老婆面前造的孽太多了現在得到報應了讓我孤老一輩子,將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林浩楠拿起一雙楠木筷子,心中想道,沒有絲毫的食慾,林不羣現在還沒有回來,也聯繫不上,那麼估計是死了,一想到這裡,他的臉就抽搐了一下。
阿明,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林浩楠吃了一口他平時最愛吃的脆肚冬筍,覺得索然無味,然後就冷冷地問他的義子道。
義父,這次我按照你的要求,花了大價錢,請的是飛虎雙槍,他們農曆二十四的晚上就到了杭州,農曆二十五還給了電話給我,說周易回山東濱州縣玉泉鎮探親了,他們已經跟去了,有他們兩個出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估計最遲在明天就有消息,不過今天下午我聯繫過他們,卻是打不通他們的手機。
一副奶油小聲模樣的阿明連忙上前了一步,彎着腰回答林浩楠的問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山東濱州縣玉泉鎮周家居然還有親戚在那裡這個地方我倒是去過一回,是個古樸的北方小鎮啊,只是太閉塞了一點,連手機信號都沒有,聯繫不上飛虎雙槍也應該是這個原因,他們這對兄弟,這些年殺的人起碼上百了,還沒有失手過,周易此時應該已經死在那個小鎮了。
聽了阿明的回答之後,林浩楠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個個子不高,清瘦的男人似乎正在想象周易死在飛虎雙槍槍下的慘狀,這兩天他也是找來了周易的資料,看到了周易的照片,記住了周易的模樣。
義父,那我們就等明天的消息好了,飛虎雙槍會及時和我聯繫的,馬上就要過年了,殺了人他們肯定會馬上找我要錢的。
阿明依舊小心翼翼地回答,因爲林浩楠這個人的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一不小心就要捱罵。
阿明,現在少爺不在了,你也跟了我五年了吧林浩楠突然問道,言語中有一絲的傷感。
是,義父,我跟你已經五年了。阿明連忙回答。
那叫下人們加一副碗筷,你來陪我一起吃飯,我一個人吃飯,終歸沒有一點味道。林浩楠嘆了一口氣道。
多謝義父。
阿明連忙說道,示意站在旁邊的下人去拿碗筷。
很快碗筷拿來了,阿明就坐在了林浩楠的身邊。
我兒子沒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
林浩楠看着阿明說道。
義父,您比我親生父母還親,他們拋棄了我,而你收留了我,我這條命以後就是義父你的。
阿明感激地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留下一個傳菜的就行。
林浩楠對那下下人說道,於是五六個下人如釋重負地走了,只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留下來傳菜。
正當林浩楠在阿明的身上想找回點親情和家的溫暖的時候,一輛奔馳車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悄無聲息來到了林浩楠的私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