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這黎重是把殺氣加持在了自己的肉身上。
“完了完了,葉辰哥哥完了!”
邊上的趙雲兒見狀,美目中頓時充滿了擔憂之色:
“天仙境的蚩尤族,可以將殺氣神通,加持在自己的肉身之上,讓肉身變成武器和防具的結合體。”
“加持了殺氣的肉身,手腳會變得跟利刃一樣鋒利,身軀則變成堅不可摧的磐石一般,強大的殺氣,會將肉身徹底轉變成無可匹敵的殺戮機器!這下葉辰哥哥危險了!”
而葉辰同樣感覺到了黎重身上傳來的強大氣息,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黎重,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小子,受死吧!”
變成血人的黎重陡然睜開了雙眼,用一對血紅色的瞳孔凝視着葉辰,話音剛落,黎重便雙膝一彎,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芒,朝葉辰撞了過去。
“爲了天機石碑!我只能拼了!”
爲了尋找到老婆們的下落,天機石碑對葉辰來說勢在必得,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葉辰身上瞬間升騰起洶涌的火焰,當即朝着血芒迎了上去。
血芒和火光撞在一起後,便不停傳出一陣陣巨大的打鬥聲,倆人一時間打得旗鼓相當,不分高下。
整個宮殿都被倆人打鬥的餘波,震出一道道裂痕,天花板上不停的落下一股股灰塵。
邊上的趙家兄妹見狀,便看了看大殿中央的石碑,正打算悄悄溜過去將石碑順走,但四名蚩尤族人立馬將兄妹倆攔了下來,臉上掛滿了淫邪之色。
趙家兄妹倆人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抵擋四名蚩尤族人的圍攻。
察覺到四名蚩尤族人的不良企圖後,趙雲兒臉色一白,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然而還沒等蚩尤族人對兄妹倆下手,和火光打成一團的血芒,突然朝幾個蚩尤人飛了過來。
血芒散去後,便露出了黎重那傷痕累累的身軀。
此刻他的皮膚焦黑一片,渾身散發出一股烤肉的燒焦味道,腦袋上的頭髮全部沒了,就連眉毛也只剩下一邊。
而另一邊的葉辰也不怎麼好受,他身上的手臂沒掉了一隻,胸口被戳出了四五個拳頭大小的窟窿,身形搖搖晃晃的,彷彿隨時會散架一般。
葉辰這副由混元真火凝聚出來的火焰,和人類的肉身不一樣,裡面沒有心臟、肝臟、血液、骨頭之類的。
所以葉辰身上多出四五個窟窿,並不會流血。
可就算不流血,葉辰的極炎之身還是會受到損傷的。
以葉辰目前的狀態,必須立刻停止戰鬥,去尋找混元真火,或者更爲強大的火焰,將火焰吸收掉,來修復極炎之身的損傷。
如果葉辰的傷勢一直加重下去的話,極炎之身將直接化爲點點火苗潰散掉,只留下一隻光溜溜的元嬰小人,任憑敵人宰割。
可是葉辰並不甘心就這樣逃走,他好不容易纔穿過幻陣,找到天機石碑,只差最後一步,就能知道老婆們的下落了。
眼下他拼着老命,勉強將黎重打成了重傷。
如果就此離去的話,豈不是功虧一簣,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所以葉辰不打算逃走,他連忙站穩身形,裝出一副還留有餘力的鎮定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朝氣喘嘻嘻的黎重說道:
“蚩尤族的,你的力量就僅此而已?”
“哼哼!小子,你很不錯!”
黎重聞言,當即怪笑着說道:
“你一個區區真仙境小修士,居然能跟我一個天仙境大修士打得有來有回,不相上下,我不得不好好稱讚你一下!”
“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黎重決定拿出真本事,陪你好好玩玩!”
黎重說完,便揮出手臂,化掌爲刃,將身邊一位蚩尤族人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連同裡面的元嬰,也被一刀兩斷。
那倒黴的蚩尤族人瞬間死亡,連一聲哀嚎都來發不出來。
那人死亡之後,葉辰突然臉色一變,臉上不由露出了驚駭之色。
葉辰驚駭的發現,黎重身上的傷勢,居然在迅速恢復,原本那焦黑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就連腦袋上的頭髮,都很快的長了出來。
殺掉一個族人後,黎重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黎重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手掌連連揮動,又是兩個族人倒地身亡。
剩下的最後一個族人見狀,連忙撒腿就跑。
結果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黎重的手掌抓穿了腹部,捏碎了肚子裡的元嬰。
“族……族長,爲……爲什麼?”
最後一名族人滿臉不甘的問道。
“成爲我的一部分力量,是你的無上榮耀!安息吧,蚩尤族會記住你的偉大貢獻的!”
黎重猙獰一笑,緩緩的縮回了手掌。
隨後,那四個被黎重殺死的族人屍體上,紛紛冒出了一股股血紅色氣體,彙集到了黎重身上。
此刻的黎重,彷彿是披上一層血紅色的輕紗,身後血影晃動,顯得異常妖異可怕。
他雙眼微微一眯,當即轉頭朝葉辰看了過去。
葉辰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條恐怖的食人巨蟒給盯上了,背後汗毛直立,頭皮一陣發麻。
“小子,別害怕,好戲纔剛剛開場!”
黎重邪惡一笑,邁開步伐,帶着一股恐怖的殺氣,朝葉辰緩緩走去道:
“放心吧,我不會殺死你的,你的力量我非常感興趣,等會我會生擒你的元嬰,將你帶回蚩尤城好好招待!”
葉辰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白了。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入黎重手中,那下場就是受盡折磨,生不如死啊!
而且直接施加在元嬰上的折磨,那劇烈的痛苦,都會深深的烙印在魂魄之中,葉辰現在回想起歸一重生時候的痛苦,都會覺得不寒而慄。
他寧願被當場殺死,煙消雲散,也不希望自己被生擒活捉,受盡折磨。
看着緩緩走來,殺氣滔天的黎重,葉辰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儘管葉辰很不願意承認,但他那連連後退的慌亂步伐,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