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師,我承認,所有人都低估你了,但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白人男子低頭,露出一絲冷笑:“我等作爲殺手,擅長的從來都不是正面搏殺能力!”
“哦?你以爲能活到明天?”姬少空搖頭,面色平淡,眉心似有一簇火焰在跳動。
“姬大師,你也太低估我們殺手了!”白人男子神色微微一變,盯着姬少空。
作爲‘陰影’副首領,王牌殺手之一,白人男子經歷過無數堪稱九死一生的任務,但最終都活下來了。
姬少空雖然帶給他空前壓力,遠遠超過以往見過的任何高手,但也正因爲如此,更加激發了他的求生意志!
不管姬少空使用的是什麼追蹤手段,他相信自己最後一定能活下來。
這時,一位穿着水晶高跟鞋,身材高挑,妝容精緻,面貌冷豔的女子端着一杯紅酒,優雅的走了過來。
她靠在姬少空身前,吐氣如蘭:“小帥哥,現在有時間麼?陪姐姐喝一杯吧?”
姬少空面容雖然談不上俊美,但氣質卻如淵似海,對於她們這種性感女性來說更是充滿致命的誘惑!
“臥槽,夢姐不會是看上那個小子了吧?”不遠處,一個充滿戾氣的青年道。
在他旁邊,還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氣質冷峻精幹,彷彿從生死關頭磨鍊過的男子。
“飛哥,要不要上去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離夢姐遠點!”戾氣青年轉頭看向冷酷男子,詢問道。
冷酷男子可是雲州杜家的公子,去了軍區訓練大半年,今天才回雲州。本想晚上來夜店放鬆一下,卻發現夢姐這樣的極品美人,一下子便吸引了杜飛的注意力。
他的那位狗腿也算有眼力,二話不說,便打聽了夢姐的一些信息,只等過一會讓杜飛上去搭訕。
沒想到中途居然被姬少空摘了桃子!
杜飛目光幽幽,抿了口紅酒,默然不語,直到夢姐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姬少空身上,才淡聲道:
“教訓一下,不要太過!”
“好,飛哥,我做事,什麼時候讓你爲難過?”戾氣青年裂嘴一笑,站起身來,就要朝姬少空那邊走去。
白人男子見到姬少空似乎被纏住了,目光古怪,高聲道:“姬大師,你玩你的女人,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彈起,狂暴的撞破了二樓的合金欄杆,整個人轟的一聲,落在了一樓舞臺中心。
落腳處竟有裂痕在蔓延。
“啊?!!”
無數聲尖叫響起,原本正在舞臺上搖晃着身子的年輕男女頓時四散開來,杜飛以及那位戾氣青年更是驚訝的站了起來,似乎也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種變故。
原本幾乎貼在姬少空聲上的夢姐更是渾身一抖,愣愣的看着撞成粉碎的欄杆!
那可是完全由合金製作的,上面更是裝置着鋼化玻璃,即便是一把鐵錘,都沒辦法敲碎。
“你跑不掉的!”
姬少空緩緩起身,輕輕將夢姐推開,直接一步踏出,一下瞬間將出現在了樓下。
“我日,鬼啊...”
戾氣青年身體一哆嗦,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夢姐原本驚訝的表情瞬間凝固,彷彿一個雕像一般,只不過端着酒杯的手正在劇烈的顫抖,顯然內心極爲不平靜!
街道幽深,暴雨磅礴。
白人男子大口喘着粗氣,全身溼透,但他注意力顯然也不在這上面,只是面帶絕望的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噠噠噠...
姬少空漫步從黑暗中施施然走出,神色平靜,在他的皮膚表面似有一道屏障,將漫天大雨盡數隔離在外。
與白人男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姬大師,真的要趕盡殺絕麼?”白人男子絕望道,暴雨沖刷之下,令他的視線都開始模糊。
白人男子的戰力直達先天后期,不遜色於一般的先天后期古武者。
姬少空要是沒有參悟煉神篇,沒有點燃‘神’之火焰,即便憑藉先天絕巔的修爲,在白人男子拼命之下,想要殺他可能也要十招開外。
可惜姬少空此時已點燃‘神’之火焰,全力之下,甚至能夠媲美部分宗師境威能。
雖然這樣做的話無法持久,他的肉身氣血還承受不了這樣劇烈的消耗,但這種狀態之下,一招就夠了。
“斬草除根?”姬少空笑了笑,直接摒指如刀,自上而下,豁然斬出。
大量氣流開始凝聚,形成刀狀,激射而出。
在暴增的‘神’元控住下,這道氣刀開始快速變大,眨眼間便伸長道兩米多,帶起狂暴的氣流,倏的斬向白人男子。
“姬大師,我認輸,我願意脫離‘陰影’,臣服於你!”
白人男子見狀,有些驚恐的大叫起來。
上下左右,盡數被這道氣刀封死!
“斬!”
姬少空不聞不問,刀氣縱橫,所向披靡,白色刀氣無堅不摧,似乎連空氣都能撕裂開來。
只見白人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輪彎刀,帶起道道幽暗的刀芒,猛地擋在前方。
結果與姬少空的氣刀一接觸,竟然發出金屬撕裂的聲響,他能隱隱感覺到,自己手上的彎刀快要撐不住,在來一下,絕對要斷裂。
一念至此,白人男子愈發驚恐起來。
手上的彎刀可是他花費昂貴的代價請島國的著名的鑄刀大師鑄造的,平時斷金截鐵只是尋常,沒想到居然擋不住姬少空的隨意一刀。
“早知道姬大師這麼變態,就算給我五百億美金,我也不會踏入華國半步!”
白人男子心裡發苦,連握刀的手抖忍不住顫抖起來。
“再斬!”
姬少空沖天而起,從上往下,摒指揮出。
氣刀爆漲,宛如天幕中落下的銀蛇,倏然落下。
前後左右,四面八方。
彎刀驟然斷裂,白人男子自眉心往下,驀的出現一道血痕,硬生生的被劈成兩半。
殘餘的氣刀掠過他的身體,疾射出數十米開外,途中的一切阻礙盡數被斬成兩半。
刀芒散去,姬少空輕輕落下,揹負雙手,悠然離開。
至於白人男子最後所說的臣服,姬少空只是嗤之以鼻,以這些殺手桀驁不馴的性格,怎麼可能真心臣服一個人。
留着他和留着一條毒蛇沒有什麼兩樣。
與其時刻防着這種人的背叛,還不如一刀斬斷,來的清靜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