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確實不知道張進爲什麼這麼確定,不由得問了起來。
“這個人是胸前被肘擊的,之後捱了槍子兒,正中頂門。”張進趴在安冉的耳邊問道:“這意味着什麼呢?”
“意味着什麼?”安冉瞪着大眼睛問了起來。
“襲擊的人在前面啊,兩個人的距離還非常近,一肘的距離!”張進笑着說道:“這符合情理嗎?”
安冉頓時愣住了!
“你要是保安的話,聽到聲音之後出來查看,會跑到這麼近的距離嗎?”張進笑着問道:“除非是你看到我了,纔會緊緊地跟在後面!”
安冉頓時想明白了,確實是這麼回事啊,距離遠了這些人想要殺了保安根本也不用過來肘擊一下了,距離近了就有問題啊!
“你太聰明瞭!”安冉笑了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呢!”
“一會兒一定也會去現場的,到時候一看這個人位置就更明白了。”張進笑着說道:“今天我支持你,就和這些專家們切磋一下!”
“好!”安冉興奮極了,小手也輕輕地拉着張進的手說道:“我就出一回風頭,跟不上的地方你告訴我!”
“沒問題,咱們什麼關係啊!”張進笑了起來。
安冉也是小臉兒一紅,沒說什麼。
其實張進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說出來,這個肘擊的方式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不過不敢確定而已,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的,一個肘擊就能留下這麼清晰的一個印記,這個人也是個高手呢!
黃偉明帶着大家看了屍體之後,帶着大家一路來到省博物院,今天省博物院也沒有開館,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死了這麼多人呢,還丟失了重寶。
黃偉明先是讓大家看了一下一樓值班室,裡面死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人在牀上,兩個人在沙發上,還有一個在門口。
另外那個被肘擊的一個人是死在門口十幾米的地方,也是有現場照片的。
剩下就是兩個博物院值班工作人員,是死在樓梯上的,也是衣衫不整,
手中還拿着手電,看起來就是從樓上跑下來的,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呢,就被槍打死了。
張進又趴在安冉的耳邊說道:“這些人不是一般人,槍也是裝了消音器的。”
“這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安冉又問了起來。
張進笑了笑:“這個也是推測,要是聽到槍響的話,兩個值班人員會立即報警的,也不會從樓上跑下來,一定也是沒有聽到過裝了消音器的槍聲,不明所以,這纔下來的!”
“對!你說的對!”安冉的小手捏了一下張進的手說道:“要是我聽到槍聲的話,第一時間也會選擇報警的。”
“你太聰明瞭!”張進笑着調侃起來:“不愧是屬豬的!”
“小子,別得意啊!”冉安故意板起小臉兒說道:“別以爲你幫我就不會打你!”
“你捨得嗎?”張進笑着問了起來。
“哼!”安冉冷吭一聲:“你以爲你是誰啊?”
“就是,還沒確定下來呢。”張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沒和你老爸說呢!”
安冉也想起那天晚上被這小子套進去的事兒了,小臉兒又是羞紅一片,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現場也都看過了,大家再一次回到警局的會議室。
“大家都是專家了,也是從各個市抽調來的高手,現場和屍體都看過了,大家就坐下來分析一下案情!”黃偉明看了看大家說道:“這些人下手狠辣,沒有蹤跡可循,案子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
一個年紀大約五十歲的中年人撇了撇嘴說道:“我的看法和黃局剛纔分析的大致上一樣,這些人就是掐斷了博物院所有的電、網,這才下手的,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至於保安人員,我也和黃局分析的一致,都是突然之間沒有防備被打死的。”
安冉偷着捅了一下張進小聲說道:“這個人是黃市的一個資深專家了,叫曹中偉,還是很有一套的,脾氣也不好!”
“脾氣不好倒是差不多,可他那一套在哪呢?”張進笑着調侃起來:“也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啊?”
安冉也
忍不住咧着小嘴兒笑了起來,確實啊,都和黃局看法一致,那不是沒有突破口了嗎?
這時候又一個六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我看還是從車輛差起,這些人深夜來到這裡,不會沒有交通工具的,這個時間段的車輛一律嚴加盤查,應該會有收穫的吧?”
安冉又小聲說道:“這位是鄰市的專家孫玉璽,都是老人了!”
張進也點了點頭,這個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也是一個辦法。
“孫老,我們已經查過了。”黃偉明立即說道:“今天一早我們就調查了附近的車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在這個時間段只有十幾輛車經過,全部查到了,基本排除了作案嫌疑。”
這下大家都傻眼了!
張進心裡也是一動,剛纔就想到這些人是高手了,還沒有車,那就是說步行迅速撤離了,躲開了監控頭啊!
“大美女,該你說話了。”張進小聲說道:“咱們就從這個內應身上查起,可以去他家裡搜查,也要在鄰里走訪一下,一定能有收穫的。”
安冉點了點頭,這才高聲說道:“黃局,我有一點不同的看法。”
“安冉,你也是蘇城的破案高手了!”黃局認得安冉:“有什麼想法說一說好了。”
“被殺的七個人中,有一個是內應。”安冉已經問清楚張進了,也是侃侃而談:“我們就應該從這個內應的身上查起,包括這個人的家人、鄰居,進行大量細緻的走訪調查!”
“安局,先別說查!”曹中偉有些不高興了,自己說了半天這不是被打臉了嗎,立即板着臉說道:“你先說說哪一個是內應?還說的這麼肯定,簡直是有些自以爲是了!”
“這不是自以爲是,而是經果大量的分析推理得出的結論。”安冉也本來脾氣也是不好了,資深專家也嚇唬不了安冉的,也同樣繃着小臉兒說道:“值班室門口十幾米處死的那個人就是內應!”
大家聽安冉這麼肯定地說出來也是都是議論紛紛的。
“根據?”曹中偉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咱們說話是要負責任的,根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