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強有力的一巴掌打在廖軍的臉上,嘴角有血流下。廖軍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就在李淑君走入房間後,廖軍把自己調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樣的也把李馨兒腦死亡的事情說了。
因此李淑君纔打了廖軍這一巴掌,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或者你壓根就不是東西!你跟馨兒發生關係後,你小子跑到哪兒去了?還有馨兒爲什麼一個人跑到法國來了,爲什麼?”
“有些事情現在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現在唯一的目的是,怎麼解決那個法國人!”廖軍這麼說着,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李淑君,“我需要更多的情報,關於拉什·普威特·迪沃斯的!”
李淑君聞言譏笑道,“一個普通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你是開田的修爲,居然要來問我?”
廖軍很是認真的點頭,“我就是要問你,畢竟你生活在法國的時間夠長,你應該認識他或者更加了解這個人。還有這是復仇,跟修爲無關。殺了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毀掉一個家族就不那麼容易了。另外我要讓這個人自己去死,我要讓他絕望的去死!這纔是復仇!”
李淑君聞言愣了,仔細的打量着廖軍,“我不管你怎麼去報仇,我現在關心的是,馨兒現在在哪兒?”
廖軍聽到這裡有些苦澀起來,“有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的家人交代,現在的馨兒算是死了,也算是沒死!不過想讓她醒過來幾乎不可能了,但是她還有機會轉世或者奪舍!我也不知道我這些話你能聽懂多少?”
李淑君聞言一臉的不削,說道,“別跟我說這些,你直接說她成了影衛不就是了,放心吧!這比真正死了要強上不少,馨兒他爸也不是一般人,他能理解的!其實如果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馨兒早就死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見到她!”
聽了這番話廖軍心理輕鬆了不少,這才一揮手,房間裡出現了一個黑洞。
“在這裡,我帶你去!”言畢廖軍走入了黑洞,李淑君看的眼睛都直了,但還是跟了進去。
趙王府中一處別院裡,李淑君看着躺在牀上的李馨兒,非常溫柔的笑着,“小兔子這下老實了吧!你這丫頭,從小就跟個瘋子一樣,從來不聽你老爸的話!這下可好了,算了!堂姐覺得,你找的這個男人還不錯,最起碼能夠衝冠一怒爲紅顏。是個好男人,再看他把你照顧的這麼好,我就勉強承認他是你老公吧!”
最後李淑君在李馨兒的臉頰上青了一口,“小寶貝,這次的事情,他廖軍會去解決,但是李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你放心,我現在就回國去,讓你父親知道這件事情。萬劍宗千多年不現世,早就沒人記得我們這些老妖怪了!你姐我今年五百六十三歲,從明朝就開始找男朋友,結果找到現在都沒挑到合適的。你小丫頭只是一次擦槍走火,居然就讓你碰到了這種好男人!怎麼樣,被老天嫉妒了吧!不過你放心,如果老天再對你這樣,你姐我就上天把老天的腦袋砍下來。“
之後李淑君起身向外走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微微的回頭說了一句,“你老爸在這幾年總想着找死,連基本的修行都放棄了,現在我回去,倒要看看你老爸是個怎麼反應。八仙的老大,可不是那麼好
惹的,有人敢惹當年神王護衛的女兒,就算是十二天使聯軍,萬劍宗也要會把他們剷平的!”
廖軍和孟莎站在院子裡,但看到李淑君出來後,廖軍上前問道,“我麼那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李淑君聞言笑了笑,說道,“回去,我要離開法國回國,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家裡人當面說說!”
言畢兩人通過黑洞離開了這裡,回到了李馨兒之前的公寓裡。
李淑君出來之後,立刻就走了,領走前還對廖軍說道,“你報你的仇,我做我的事,馨兒父親那邊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算了,我的話都是多餘的,畢竟你是個擁有神格的人!”
不得不說李淑君的話,讓廖軍意外連連,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神格這個東西的。
此刻老龍忽然說話了,“看來有些人有些事,這次要浮出水面了!”
廖軍聽出老龍話裡有話,於是問道,“你知道什麼?”
“有些事情,現在的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這個李馨兒背後的人,還真有點小小的可怕!”
老龍的話明顯再賣關子,可他不願意說,廖軍也懶得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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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法國巴黎塞納河周邊,有着一條非常著名的華人聚集地,青幫在法國的堂口就在這裡。
青幫前身屬於滿清時期,是負責漕運的苦力組成的,後來逐漸的形成了的自己的幫派,最初的時候叫做漕幫。後來清朝滅了之後,才改名爲青幫的。
田亞楠是前任青幫老大的女兒,只是去年的時候,法國發生了幾次恐怖襲擊。在其中一次的襲擊中,田亞楠的父親田長軍意外中彈身亡。
這讓作爲堂口的二把手的孫彼得,順利的成爲了青幫在法國巴黎堂口的主要負責人,也就是所謂的老大。
青幫在華夏建國之後,已經逐漸的退出了華夏,尤其是1951年最後一代青幫大佬杜月笙的死,宣告了青幫最輝煌時期的結束。
而青幫在日本入侵華夏期間,已經分爲了兩派,當時杜月笙剛剛成爲老大,整個青幫還算團結。
不過其中已經形成,以軍人軍校出生的軍隊少壯派,以及以地痞流氓,漕運苦工和碼頭苦工出身的漕派!
田亞楠的父親田長軍屬於軍隊少壯派,而繼位的這孫彼得屬於漕派。
所以孫彼得成爲堂口老大之後,田亞楠和她的母親就被趕出了堂口,流落在塞納河周邊地區。
其實也不算是流落,母女兩人擁有一個熱狗攤,每日沿街販賣,月底剩餘的錢還能交上房租。
生活清貧,但日子還能過得去。
今天一大早母女二人推着車子,一如既往的沿街販賣熱狗。
但是直到中午的時候,依舊沒有客人。
田亞楠有些着急,因爲馬上要月底,房租還差了很多。這個月母親突然犯病,爲了看病花銷有些大。
田亞楠的母親是華夏改革開放後,第一批來到法國淘金的知識分子,到巴黎後一次意外的邂逅,她遇到了田長軍。於是兩人墜入愛河,有了田亞楠這個女兒。
她像很多當時出來淘金的華夏人一樣,有着面對困難不服輸的精神,此刻看着女兒着急的樣子,她出聲安慰道,“孩子不要着急,
生意有好有壞,急不得!”
“媽,今天的生意不好,絕對不是因爲人少,你沒看到嗎?就在那邊街口,那幾個青幫的傢伙,一直再向咱們這邊看,肯定是他們把人都嚇走了!”
田亞楠氣急敗壞的說着,可是她母親卻是搖頭說到,“本地人認識他們,不敢買我們的熱狗,但是外地人應該有吧!所以就今天上午來看,還是遊客太少了!”
田亞楠還要再說什麼,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給我來個熱狗!”
生意上門,田亞楠立刻換上了笑臉,加熱麪包,放入烤腸,然後淋上特質的醬汁後,一份熱騰騰的熱狗算是做好了。
而這個買熱狗的人,居然從頭到尾,一直盯着這個熱狗看着,直到最後田亞楠將熱狗教道他的手中。
這人才一把搶了過去,將手中的一百歐元扔給了田亞楠,然後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一份熱狗十歐元,胡亞楠很認真的拿出零錢,準備給對方的時候,誰知這個男人卻突然說了一句,“這種醬汁,怎麼那麼像粉腸的醬汁?”
田亞楠聞言一愣,之後立刻改說華夏語,“華夏人?”
那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張很是俊朗的臉,“剛纔沒仔細看,你也是華夏人?”
田母此刻起身笑着接過話頭,“這位先生是華夏哪裡人?”
這人笑着摘下帽子,“我叫廖軍華夏山東省花都市人,阿姨你好,我聽你的口音也是山東的吧!”
田母聞言笑了,“老鄉啊!我不但是山東省人,我還是花都市人,我離開華夏的時候,就住在福泰路73號!”
廖軍聞言一拍大腿,叫到,“莫語嫣阿姨,當年莫爺爺過世的時候,我見過您,這麼多年您居然一點也沒變!”
田母聞言愣住了,仔細看着廖軍的樣子,很吃驚的說道,“你不會就是小廖的兒子軍軍吧!”
“是啊!”廖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莫爺爺趨勢後,我爸爸買了您家的院子,後來就再也沒見過您了!”
莫語嫣聞言苦澀一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說着從錢箱裡拿出那一百歐元說,“這熱狗是阿姨請你的,錢就不用給了!”
可是廖軍不瞎,看出了田亞楠臉上的不悅,同時也看出了這對母女生活的並不好,於是拒絕了!
“可別這麼說,阿姨,您這是打我的臉啊!這錢您收好!”說完這些廖軍對着田亞楠說道,“妹子,再來兩份熱狗,我可餓壞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街口的那羣青幫小痞子,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隔着很遠就在那裡喊道,“那邊的小子,說的就是你,趕緊給我滾蛋!”
莫語嫣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這是孫彼得安排的,於是就對廖軍說都,“軍軍啊!這裡有點小麻煩,你還是先走吧!我們就在塞納河邊擺攤,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
廖軍壓根就沒聽到一樣,對着田亞楠說道,“有老乾媽沒,如果有也給我放點,我能吃辣!”
田亞楠錯愕的看了廖軍一眼,低頭摸出一瓶老乾媽,淋在熱狗上。
還沒等她遞出去,廖軍就一把搶了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
而這個時候那羣青幫的小痞子,已經走了過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着廖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