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翦的誇獎,我的心裡卻一點高興也提不起來,這次我們的代價付出的很大,儘管救下了這麼多人,但是我們自己也損失了很多人。
其中五百個刺殺精銳部隊全部消耗殆盡,而且還有西施和馮小憐都已經在這場戰鬥中犧牲。
我說道:“陛下怎麼樣?”
“說道陛下,我們得去看看。”王翦說道,“陛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也是爲什麼公子扶蘇提前暴露自己野心的原因之一。”
胡亥,也就是郭嘉對着我點了點頭,他說道:“主公,走吧,現如今正是向陛下邀功的最好機會!”
“邀功請賞就免了吧。”我笑道,“你看這頭豬已經累壞了。”
我將姚夢雪索性扛在了肩膀上,她睡得很香甜。
郭嘉笑道:“多虧了她,真的,若不是她製造的那片昏睡結界,我估計我們也堅持不到你們的到來。”
……
三天之後,嬴政下詔讓公子胡亥繼位,現在的胡亥自然不是原來的胡亥,現在的胡亥已經是郭嘉了。
郭嘉問我,要不要等秦始皇歸天之後,讓我上演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
我笑着說,我說我已經累了,連續兩世當皇帝,其實皇帝沒什麼好當的,雖然得到的東西也許是最多,但實際上付出的東西也是一樣。
而且我有我的月氏王也已經不錯了。
冊封大典上,我因爲救駕有功,被封爲兵馬大元帥,掌管大秦所有的兵馬大權,這可不是一份輕鬆的差事,也算是一份苦差事了,如此一來,王翦、蒙恬兩位將軍也就任由我調遣了,當然他們輩分高,我也不會命令他們做什麼事情。
我們搬入了新造的將軍府之中居住了,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暫時和平。
郭嘉登基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也只能輔助他一些事情而已,我也幫不了太多,但是按照郭嘉的能耐,卻是完全可以自行駕馭。
公子扶蘇沒死,那一箭沒有刺中要害,也是他命大,不過他被囚禁在了太子廟中,我們曾經居住的太子廟,就變成了一個專門囚禁和關押他的地方。
新的將軍府讓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搬家都這樣,剛開始都是不習慣的,習慣的還在後面。
在院子裡,我忽然看到了衆女正在一起,談論着什麼。
院子裡的景觀很美,萬紫千紅都被集中在這小小的院子裡面,一個石桌石凳旁邊,則是一汪水池,水池裡面還有不少游魚。
“這個我能做主。”貂蟬說道,“邵雲妹妹,不管曾經在三國戰場,還是現如今在這裡,你都幫了相公不少忙,其實女人都瞭解女人,你也不用隱瞞了,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誰。”
“別看我,貂蟬姐姐說的我都答應。”王奴嬌喝了一口茶說道。
“也別看我,我就是路過喝茶的。”白雪說道。
邵雲一個人坐在了石凳上,彷彿是在被審問一樣,顯得很拘謹:“這麼說……也沒錯啦,但實際上的情況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之前殺伐果斷的刺客。
貂蟬說道:“這麼說的話,你不喜歡他咯,或者……你不想在他身邊?”
“我想啊,我當然想,時時刻刻想,分分秒秒想,當初大哥叫我去監督曹孟德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我的一切都是大哥的,不管是靈魂也好,身體也好……但我喜歡大哥,難道就得和大哥在一起麼?”邵雲看着其他幾個妹子。
王奴嬌說道:“那你是如何想的,你說唄。”
“我嘛,其實想的很簡單,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天天在一起,並不是什麼最好的結局,其實對我而言,能夠幫助大哥做事,更能讓我感覺到幸福。”
“幸福?”貂蟬驚訝的看着邵雲。
邵雲端着茶杯,目光落在了茶杯裡面的茶葉上面,她微微一笑,笑的也是十分迷人。
她說道:“對,我會的不多,既不會貂蟬姐姐的勤儉持家,也不會奴嬌的帶兵打仗,我會的就是刺殺這門功夫而已,讓我服侍大哥,固然在短時間內,會讓我無比的滿足,但那也是讓我遠離現在的行當,我喜歡當刺客,我喜歡做一個懲惡揚善的女俠,而讓我天天在這裡,做什麼……相夫教子,我纔不要咧!”
王奴嬌笑了:“你和我一樣,若不是我爺爺執意要求我這麼做,我會便宜那個大色狼?”
“原來奴嬌妹妹也是被迫的,那不如我去跟相公說咯!”貂蟬說道。
王奴嬌立刻求饒:“沒,沒啦……我是開玩笑的!玩笑,玩笑!”
邵雲也是掩嘴輕笑,她說道:“其實吶,在這裡我很開心,也能有你們這幾個好姐妹,這讓我感覺到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以前我的過去,你們而已知道,我從小就被訓練成殺手,做的事情,也都是打打殺殺而已,可現如今,我能在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
“大哥有你們這些紅顏知己已經夠了,而我的話,我更向往自由,我不想被困住……曾經我也和幾位姐妹有相同的想法,和大哥在一起……每天膩歪着,然後說說笑話,聊聊天,到處吟詩作對,但後來我再嘗試了一下,發現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喜歡刀光劍影中的浪漫,鮮血淋漓之中的暢快,快意恩仇中的正義感,而不是家,如果我有了家,我就不是原來的我。”邵雲說道。
衆人也紛紛點頭,而這時候王奴嬌看向白雪:“小丫頭,那你說說你和壞蛋是什麼關係?”
白雪一邊吃着桂花糕,一邊說道:“她是我的殿下,我是他的聖女?”
“聖女?是和相公成爲月王有關麼?”貂蟬說道。
白雪點頭:“是啊,我孃親都已經認定他了。”
“你孃親?原來相公的胃口還是那麼重啊……”貂蟬搖頭。
“不僅僅我孃親,我也認定他了。”白雪說的很淡然,而已很堅定。
我一巴掌呼在自己腦門上,心說白雪心裡太沒有城府了,被輕易一套話,就全部交代了,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貂蟬嘴脣抖動了一下:“這麼說,他就是你的爹?還是說是你的……”
“孃親說了,是什麼不重要,因爲我們都是他的聖女,只要月王殿下需要我們,我們會義不容辭的奉先自己的一切……”她說道。
“還真是一個古怪的氏族呢。”
四個女人說說笑笑,氣氛很微妙,若是我這時候走出去,恐怕也會讓氣氛尷尬起來,所以我還是灰溜溜的準備回去。
可就在房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大哈切的夢仙。
夢仙看到我,也不做聲,繼續大哈切,她看起來很困。
“你現在恢復了沒有?”我問道。
夢仙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我啊,還打算睡他個十天半個月。”
“皇城的事情,謝謝你咯。”我說道。
她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我身邊的一塊石墩上面:“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讓那些人殺了你的家人還有你的兄弟,估計你得崩潰吧……一個崩潰的通靈師,是無法展現他的抱負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情的?”
“晚上的時候,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坐在屋頂上麼?”她問道。
我搖了搖頭。
“因爲我可以看到別人的夢境,看別人的夢境,可以讓我經歷很多從未經歷的事情,很好玩……我偶爾發現了公子扶蘇身邊的一個侍女,她聽到了公子扶蘇和手下人的對話,然後那侍女做夢,她在夢裡頭,將事情就告訴我了,就那麼簡單。”夢仙說着,輕輕點地,她優雅一跳就來到了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