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治療過程好了之後,牀鋪都已經被血給浸透了,樑詩詩的弟弟袁有才,此時也張開了嘴巴大口喘氣,汗水遍佈的他,嘴巴里面含着的木頭也早已經段成兩截。
“大哥,我……我現在好了麼?”袁有才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我說道:“好了,現在你就是氣血有些虛,不過吃下了我的丹藥之後,現在應該是沒事了,你起來走走。”
“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喲!”袁母早已經淚流滿面。
母女倆將袁有才扶起來,這時候袁有才果然就能夠下地走路了,他們開始叩謝我,說我是活菩薩,我當然也不敢接受,將她們扶起來之後,我發現了袁母肺病已經很嚴重了。
袁母從屋子裡面拿出了一些芡根,我一看這芡根就知道他們一日三餐的口糧就是這玩意兒,這東西里面有一些類似於米漿的東西,如同木薯根一樣,入口苦澀難忍,但卻能夠填飽肚子,因爲這根裡面澱粉含量很高。
而這裡村子裡面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靠挖這個芡根勉強度日,看到了這些芡根用石舂打出來的小糰子,我吃了一口,苦澀並且腥辣,味道相當刺激,也讓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我說道:“你們一家三口就靠着這個勉強度日?”
“林大人,這年頭能吃到這團圓糕已經很不錯了,很多人家都是吃河邊的青草,他們沒東西可吃,但有些草卻是有毒的,所以不少人吃了之後,就生病了,運氣好點自己痊癒,但也會落下病根。”樑詩詩到。
我嘆了口氣,我說道:“老太太,這丹藥你吃着,應該能夠治好你的肺病。”
“詩詩啊,這林大人是你的……”老太看着樑詩詩說道。
樑詩詩一愣,於是就將自己被樑夫人凌虐,割去胸脯又被我治療好復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老太聽得是眼淚縱橫,她說道:“都是孃親沒用,孃親保護不了你……現如今既然那樑軍師將你送給林大人,這也是你的福分了,誰能知道林大人竟然還是一位華佗轉世的神醫呢?”
“華佗轉世我不敢當,我只是做我分內之事罷了。”我說道。
“從今以後,林大人便是我的大恩人,林大人有何差遣,又或者有什麼需要,詩詩一定爲大人盡心盡力。”她說道。
我笑道:“報恩倒是不必,再說你也報不了,你可知道你們三今天吃的丹藥在黑市上是什麼價錢麼?”
“這……”袁有才從牀下拿出來幾個銅子,他說道:“林大人,這是我們全部的家當了。”
我哈哈一笑:“不用,既然我幫了你們,那我也是不打算收錢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敢問林大人,這些丹藥在黑市上價值……”
“黃金萬兩。”我說道。
三人同時沉默了,但我卻安撫他們,我說道:“只要救了人,這黃金萬兩也花的值,老太,你大病初癒就在這裡休息,小弟,你便去集市上買些吃的。”我掏出了一些散碎銀子一股腦兒給了他。
袁有才看到這麼多錢,激動的雙手顫抖:“這,這……”
“多買點,買來之後,也分給周圍鄉親一些吃的。”我說道。
“那我呢?”樑詩詩看着我。
我笑道:“你陪我說說話。”
“老身,老身去燒點熱水,那你們先聊着。”老太急忙離開。
恰恰這時候,樑詩詩竟然關上了簡陋的木門,她一下子就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腿上,用那香脣送上來。
我大驚失色,我說道:“詩詩姑娘,你這是……”
詩詩臉頰一紅,她縮回了頭說道:“詩詩自知家徒四壁,家裡什麼值錢的家當都沒有,如今大人待我家恩重如山,若是大人不棄,詩詩願意一直服侍大人,只可惜詩詩已非處子,但詩詩卻可以發誓,今後帶大人絕對是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去侍從二夫。”
我搖了搖頭:“你是誤會了,若是我貪圖你的美色,你以爲你很美麼?”
被我這麼一問,她低下了頭:“的確在這火焰城內,美人還有很多。”
“那就得了,我救你只是因爲你本性善良,我才大發善心,況且你以爲我是想要問你索要報答麼?”我笑道。
詩詩尷尬的說不出來話了。
我眼珠子一轉,心說此女子曾經也是樑軍師的枕邊人,既然如此,她也知道不少關於樑軍師的秘密,我便說道:“走罷,咱們出去走走,我看看你們村子,去叫你那四個姐妹過來,回頭也跟他們一起吃個飯。”
“大人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五個人過來侍奉大人,一方面來說是侍奉,但另外一方面卻是樑軍師派我等過來監察大人的一言一行。”她說道。
我也知道這一點,這纔買通了樑詩詩。
要買通一個人不僅僅可以用錢買通,也可以用情,因爲在她的眼裡,她的老母親和弟弟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對他們好,也就是對樑詩詩好,如此一來她心裡感激我,自然也不忍對我做什麼殘忍的事情。
再者她怨恨樑軍師,那樑軍師不僅僅強行奪走了她的紅丸,還任由自己的妻子欺辱樑詩詩,雖然樑詩詩敢怒不敢言,但心裡肯定是有脾氣的。
正所謂泥人還有三分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如今這樑詩詩既然身爲我的侍女,自然而然的,在幫助樑軍師辦事兒的時候,自己也知道了一些關於火龍王的底細。
我是誰?我可是先驅者的創始人,而那火龍王到底是火龍王,哪怕是劈了張人皮還是個人渣。
人渣的本質是改變不了的,只能被掩蓋,但掩蓋的遮擋遲早都會破損。
我說道:“這樑軍師看來是個不怎麼厚道的人呢,之前他還讓我幫他忙,看來也是在算計我,只是知道我有價值罷了。”
“大人千萬要小心,那樑軍師奇謀不斷,手段果斷,城中有很多英雄好漢,他們都猛矇在鼓裡,實際上就是成了樑軍師和火龍王的馬前卒,出頭鳥,用他們的血肉去爲火龍王解決棘手的敵人,實際上這一切也都是樑軍師的計謀。”樑詩詩說道。
我心說果然如此,既然她都跟我說了這麼多樑軍師的話,那就說明她心裡還是想着我的。
恰恰這時候,袁母走了進來,手裡端着熱水:“你們……”
“孃親你誤會了,林大人是想跟女兒聊聊天,噓寒問暖罷了。”樑詩詩俏臉紅潤,美豔的不可方物,雖然說是風塵女子,但是在她的臉上,我卻也看到了類似於少女的嬌羞。
這也難怪,樑詩詩本身年歲尚小,大概也就十九歲左右,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青春氣息,這也是無法遮掩的。
那袁母咬了咬嘴脣說道:“不知道多久了,老身以爲這世上已經沒有了真君子,沒想到今朝我這苦命的女兒竟然遇到了一個只圖救人,不求報恩的人,只可惜我家女兒已經不是姑娘了,不然我說什麼都得將詩詩跟你侍奉你,能有你這樣一個主子纔是她的福分……”
我朝着袁母一拱手,笑着說道:“老阿姨言重了,在下也是窮苦出身,大家也是將心比心。”
“既然你是窮苦出身,爲何要去幫那禍國殃民的樑軍師呢?這城中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樑軍師此人城府深沉,下手狠辣,所以很多人家寧可讓自己家的子嗣下地務農,也不想讓家人跟着他做他那罪惡的爪牙。”她說道。
我搖了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待時機成熟,便會告訴老阿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