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其實這事情你應該知道其嚴重性,倘若這一次不是我後知後覺,立刻設計對方,恐怕到頭來,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得交代,那一份名單倘若被龍族的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我說道。
如果一個人求情,我就的答應,那所謂的條令法律就基本上沒什麼用處了。
李秀蓮淚眼婆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只要大人您開恩放過他,您……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也不貪圖你什麼東西,對於以前白顏朗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何況我也將沙龍王就地正法了,也算是爲你母子報仇雪恨,但現如今你還讓我網開一面,你家兒子那可是要致所有人死地啊!你還是走吧,這深更半夜的,不管是被誰看到了,對您的清譽也不好……”我好言相勸,想要讓她離開。
豈料這時候李秀蓮忽然又上前了一把,她開始給自己解釦子,不多時胸口的口子就打開了,此時白皙的皮膚也從衣服內漸漸的出現。
雖然說李秀蓮的保養挺好,但眼下我也知道她的想法,我連忙撇過頭,我說道:“夫人,請自重啊。”
“雖然我已經三十好幾了,但自詡一直以來都養尊處優,我的皮膚比那些年輕的姑娘都要好上不少,而且我的姿容也不算差吧,倘若大人網開一面,放過我那傻兒子,我……我願意什麼都給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我感受到兩個綿軟壓在了自己的後背上,讓我心裡也十分矛盾。
作爲一個正經的男人,說沒什麼感覺那完全是說謊的,但我知道這些道理,自然也不會轉過身去,我搖了搖頭說道:“白夫人,你這是在毀你家兒子,想當初我已經對你家兒子網開一面了,要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時候他及時立功,於是我就當做是將功補過,這已經是一次機會了,但是俗話說的好,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無窮無盡,我若是再不將你兒子軍法處置,那我何以在軍中樹立威信?”
“大人,您不是已經抓住那些刺客了麼,爲什麼就不肯原諒這麼一個無知的孩子……大人,我知你已經有了心上人,我別無他求,大人若是放過我兒子,哪怕是讓我爲妾爲奴,我都甘願啊!大人!”
說着她就來到了我的跟前,我一看,嚇了我一跳,這婦人的身上還有條紅兜布,這布可以說是非常的緊緻,將她那苗條的身材都給勾勒了出來。
難以想象,在這個年代的三十出頭婦女,竟然還能保持如此身材,而且她膚若凝脂,五官端正,尤其是那水靈靈的雙眼,彷彿就會說話一般,縱然已入中年,但這卻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成熟尤物,可是比青澀的少女多了很多不可名狀的氣質。
我心說真要命,但眼下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了,她彷彿是下定決心,哪怕是獻出身體都想保住自己的兒子。
“我意已決,請白夫人自重。”我說道,同時我也揚起了頭顱,不去看她。
李秀蓮搖着頭說道:“到底我已經老了,我比不上那些年輕的姑娘,也罷也罷……”
“白夫人,您的美貌衆人皆知,但是有些事情緊緊想用美貌去尋找機會,那是不夠的,如今天下正是被那龍族不斷侵吞,我等凡人已無立足之地,在大局面前,兒女情長只會誤事,還請白夫人大局爲重吧……”我嘆了口氣,“好了,不早了,請白夫人回去吧。”
“也罷,只怨我生錯了年代……”
白夫人搖了搖頭,淚如雨下,看起來她是十分的失落。
當她一走,我本打算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準備休息,豈料端木鑰卻背靠在門後面。
我看着端木鑰:“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她說道,又嘆了口氣,“我是來拿碗的,你喝雞湯的碗。”
“其實也不能怪她,她沒錯,從母親的角度來說,她不過是想挽回自己兒子的性命而已。”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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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大局來看,她錯的太徹底了,她此番也是在毀滅同盟會,雖然說現在這些小團體都加入了先驅者,但到底大家以前並不是一家的,有些誤會,有些見解,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解開的。”她說道。
“就是這樣。”我說道。
“那我走了。”端木鑰道。
我一愣,立刻就抓住了端木鑰的手,她不解的看着我:“相公?”
“今天晚上留下吧。”我柔聲說道,“別走了。”
她身軀一顫,雙瞳剪水,靈動的看着我,她沒說話,但卻點了點頭,然後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裡。
而我順道兒就用腳跟將那門給關上了。
一夜風雨遙,只求兩想好,雲去風還在,情人終共眠。
過往三百年,敘述相思苦,等汝終不悔,唯享此刻柔。
淡淡一夜過後,外面一縷烈陽照了進來,我也打了個哈切,卻發現端木鑰依然在甜睡。
這也難怪,因爲自從白夫人走了之後,我倆也聊了很久,厚了都喝了些酒,共述了一下曾經相思愁。
無意偏見身邊朵朵梅花紅,方知當時辛苦老漢愁,她等到了我,我也等到了他,終於提前將夫妻這名號從虛變成了實。
耳邊還有淡淡的哀聲叮嚀,肩上還有那輕輕的貝齒牙印,倒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披風衣物,已經是書寫好了這首單單的憂愁離歌。
我說道:“鑰兒,起了。”
端木鑰整了整惺忪的眼睛,她看到了我,忽然就將頭給埋住,只露出了那一雙水晶寶石般的雙眼,撩起毛毯往裡面一瞅,她說道:“你先出去,我,我還得收拾下自己。”
“怕什麼,既然都是夫妻了,什麼沒見過。”我笑道。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再不出去,我可就打你了!”
“你不是沒力氣了麼,你打得動?”我壞笑了起來。
“大壞人,莫非你是想嘗試一下。”她嘟嘴說道。
我哈哈一笑:“得,你纔是老大,我走!”
可是當我一起身,她卻驚叫了一聲,我一看,原來早晨的本能在陽光下看起來頗爲壯觀,我尷尬一笑,匆匆將自己整理了一下,就往外走去。
正好在院子裡,看到正在洗衣服的蘇小憐。
蘇小憐的眼睛紅彤彤的,就像是哭過了一樣,她看到了我,卻也沒說話,只是低着頭搓洗衣服。
殊不知,那青罩羅衫已經被她搓洗的皺巴在一起了,我說道:“妹子,你沒事吧。”
“姐夫,你起了啊……”她無精打采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嗯,對,起了,你看起來精神頭不太好,昨天沒睡好麼?”
“昨兒一整晚,姐姐都沒回來。”她咬了咬嘴脣,低着頭說道,那眼睛又紅了。
我說道:“她沒事,你放心。”
“我知道她沒事,但是我心裡就是有些難受,姐夫……你覺得我怎麼樣?”蘇小憐說道。
我來到了井邊打水,然後用竹竿上的手巾給自己搓了一個冷水臉,我說道:“挺好啊,你姐說了,你是武神會的第一美人,現如今我認爲你是全天下第一美人。”
我故意誇讚,畢竟她心情不開心,逗逗她開心也好。
“再美又如何,再美也等不到自己的心上人,要這虛僞的臭皮囊有何用?”她低頭說道,又咬了咬牙,眼看就要哭出來。
我新說不好,作爲姐夫的我,應該安慰她兩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