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仙對燕七依然有很大的意見。
這廝竟然利用她來賺錢,而且賺得盆滿鉢滿。
這樣,自己的名譽和尊嚴豈不是受到了傷害?
最煩人的是,這才第一天,就已經有才子拿着徐雙兒的刺繡向她表露心意。
自己本來就已經很忙,哪有心思理會這些煩人的蒼蠅。
而這一切,都是燕七搞的鬼。
正因爲如此,她記恨上了燕七。
秋香沒想到林若仙對燕七如此耿耿於懷,解釋了幾句:“大小姐,我覺得燕七這人很不錯,很有正義感,頭腦靈活,正是我們林家需要的人才……”
“你別說了。”
林若仙嫵媚的眼眸白了秋香一眼,探出纖柔指尖,在秋香的腦袋上輕輕戳了一下,驕哼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燕七了,才覺得他哪裡都好,像他這種人,連我的名譽都敢消費,哪裡會是什麼好人?我覺得他人品不行,油嘴滑舌,奸詐狡猾……”
“大小姐怎麼能這麼說他呢。”
秋香翹着紅脣,心裡很不服氣:“你連他的人都沒見過,怎麼就斷定了他不是個好人?”
林若仙反問:“那你憑什麼斷定燕七是個好人。”
“我能!”
秋香繪聲繪色道:“就在剛剛,我給大小姐做菜的時候,張文才衝進了廚房,他不認得我,居然耍起了淫威,要玷污我,你都不知道他多麼囂張,幸虧燕七隨後趕到怒打張文采,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口吐蓮花,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燕七裹她的手指頭,被她給省略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林若仙啪的一下將筷子摔在桌子上,彎彎的秀眉緊緊蹙起,美眸中充盈着濃濃的怒火:“沒想到張文采看起來是一個謙謙君子,實則是衣冠禽獸,居然敢打你的主意,他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秋香隨聲附和:“就是,大小姐,張文才這樣的人渣你怎麼還把他留在林府啊,還委任他做了管家助理,大小姐,你糊塗了?”
林若仙嬌聲嘆氣:“這裡面涉及到很多利益,非常複雜,四叔、六叔等人一同保舉張文采,我又不可能嚴詞拒絕,而且我想張文采是個讀書人,就算沒有能力,至多也就是個無傷大雅的庸人,不會給咱們林府造成多大的損失。”
秋香愕然:“原來是四老爺、六老爺爲張文采說了好話?哎,他們真是給大小姐添堵。”
林若仙秀眉緊蹙,眼眸中滿是擔憂:“給我添堵無妨,我怕的是他們給林家添堵。”
秋香關心道:“大小姐,你最近心煩意亂,是不是和四老爺、六老爺有關?我知道,他們很有野心,想要凌駕你之上,這絕對不能忍。”
“好了,先不說這些煩人的事情了。”
林若仙揉了揉光潔的額頭,嘆氣道:“看來,是我把張文才想得太善良了,他新官上任才一天,就幹出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那還得了?我明天一早還要出去辦事,你代我去向張和傳話,把張文采趕出林府,永不錄用。”
秋香點點頭:“好,只是,我擔心四老爺、六老爺臉上會不好看。要不,再忍忍?”
林若仙搖搖頭,眸子中充滿倔強:“若是張文采欺負別人,我顧全大局,也就忍了,可是,秋香,你是我的姐妹,張文才居然把魔爪伸向了你,我哪裡能忍?就按我說的去做,四叔、六叔有意見,讓他們只管來找我,我接着便是。”
秋香有些羨慕的看着林若仙,附和道:“對,大小姐,你得厲害起來,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呢。”
林若仙驕哼一聲:“你纔是老虎呢。”
“好了,大小姐,快吃飯吧。”
秋香給林若仙盛飯,端到林若仙面前。
林若仙看着那些菜十分誘人,但想到燕七這廝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利用自己賺錢,心裡特別不舒服,啪的一下將碗筷放下。
“大小姐,又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不餓,你要記着,那個燕七雖然幫了你,但也未必是好人,身爲一個頂級大壞蛋,都是很善於僞裝的,沒準燕七早就認識你,然後利用張文采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你這小丫頭單純得很,要留點神,可別認爲燕七長得帥,就對他心生仰慕。再說,他能有多帥?”
秋香搖搖頭:“大小姐,你就是對燕七有偏見,我單純,可我不傻,見過的事情太多了,我想燕七一定沒有騙我。”
林若仙發號施令:“反正不管怎麼樣,你要把燕七趕走。”
“大小姐,我困了,要去睡覺,晚安。”
秋香不想聽林若仙的,假裝睏倦,打着哈欠,躲出了大小姐的房間。
“這個秋香,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
林若仙看着秋香耍小聰明,嘴角浮現出一絲促狹的笑。
“看來,想要指望秋香趕走燕七是不可能了,也罷,等我忙過這段時間,騰出手來,親自把燕七趕走,這個混蛋。”
林若仙記恨上了燕七。
看着那些美味佳餚,林若仙肚子裡的饞蟲被勾了出來,咕嚕咕嚕作響。
她想不吃,卻又饞得挺不住,猶豫了一下,夾了一口土豆絲,入口清脆,加了醋,很有嚼頭,鹹淡適宜。
“真好吃。”
林若仙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手端着白飯,一手夾菜,紅紅的小嘴上沾滿了油,吃的不亦樂乎,那模樣特別可愛,像是貪吃的小饞貓,哪裡還有半分大小姐的威嚴?
這時候,秋香開門闖了進來。
隨後,就看到大小姐那副小饞貓的樣子。
秋香問:“大小姐,你不是不吃嗎?我記得你是很有原則的人呀。”
林若仙非常尷尬,臉蛋嬌紅,小嘴裡還有土豆絲,美眸可憐巴巴看着秋香,不知道說什麼好。
……
第二天一早,收到張文采傳出的信息,所有新晉家丁又在廣場上集合。
衆人不明所以,議論紛紛。
王直白砸着嘴巴:“燕兄,你不知道,張文采今天特別憤怒,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也不知道誰惹他了。”
孫聲也蹙眉:“我剛纔看到張文采滿臉是傷,應該是被打了,燕兄,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燕七笑了:“我知道是誰打的。”
“誰?”王直白、孫聲異口同聲。
燕七得意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擲地有聲道:“我!”
“你?”王直白和孫聲一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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