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伸出小手指頭比比劃劃,紅着臉問:“連芝麻綠豆的小事情都沒有發生?”
凡塵真仙臉紅耳熱,硬着頭皮點頭:“是啊,我一直一個人睡,醒來之後,發現燕七睡在地上,還是我把他叫起來的。”
“燕七睡在地上?”
雲月看向燕七:“是這樣嗎?”
“啊?這個……”
凡塵真仙冷眸瞟向燕七,擠出尷尬的笑臉:“你是睡在地上的,你怎麼忘記了?”
“哦哦哦,對對對!”
燕七用力點頭:“人到青年,記性不好!被老奶奶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我的確是睡在地下的,好涼啊,我的腰都酸了。雲月,快用你火熱的小手給我暖暖腰。”
“啊?原來是……是這樣啊……”
雲月美眸泛着促狹的華彩。
第一個反應便是,師傅和燕七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第一,燕七是和師傅都是睡在石牀上的。
石牀很大,不可能在睡夢中掉下來。
第二,兩人都將對方當成了自己,抱緊了不鬆手,要掉,也是兩人同時掉下石牀,哪有掉下一個的道理?
第三,燕七說他記性不好?
這不扯淡嗎?
他要是記性不好,天下所有人連記性都沒有了。
所以,師傅和燕七都在刻意撒謊。
那就說明,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該不會七哥把師傅當成了自己,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哎呀!
那可就……
雲月疑神疑鬼。
越想,越覺得可疑。
兩人因爲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爲了避免刺激到自己,所以,兩人三緘其口,誰也不承認?
完了,完了!
這下一切都亂了。
想着想着,雲月嬌臉緋紅,心亂如麻。
“好好好,沒發生什麼,那就更好了,吃飯,你們吃飯吧,趁着天色尚早,我先出去練習一下吐納。”
雲月趕緊跑了出去。
她要好好的聯想一下,師傅和燕七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
情。
可惜,不能問,只能猜了。
雲月一出去,凡塵真仙放下筷子,嗔怒看着燕七:“你配合的一點都不好,你是不是故意的?還忘記了睡在地上,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忘記,當雲月是個傻瓜嗎?”
燕七撇撇嘴:“也就是你這種愚鈍的老奶奶,才能想出讓我睡地下的藉口!你這叫欲蓋彌彰,明明心裡沒有鬼,也變得有鬼了。”
凡塵真仙抿了抿紅脣:“怎麼就欲蓋彌彰了?”
燕七道:“雲月送咱們回來的時候,就把咱們放到牀上了!咱們本就一起醉在牀上,你偏偏說我睡在地上,這不是欲蓋彌彰,又是什麼?牀這麼大,還能掉下去?”
“再說,咱們互相將對方當成了雲月,抱得緊,要掉下去,也是你和我一起掉下去,還能我一個人掉下去?你自己想,這個蹩腳的理由,雲月會相信嗎?”
凡塵真仙一聽,後悔不已。
“這能怨我嗎?我根本就不會撒謊。”
燕七撇撇嘴:“老奶奶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連撒謊的基本功都不會,也是沒誰了!說你笨呢,還是說你純呢。”
凡塵真仙氣呼呼跺腳:“說誰笨呢?我向來以實力服人。”
燕七冷笑:“什麼以實力服人?不就是殺人嘛,仗着自己刀劍厲害,說不過就殺人,那你不僅是笨,還窮兇極惡。”
“你……人渣,你給我住口。”
凡塵真仙辯白不過燕七,又不能打他,氣的很無語:“我不會撒謊,那你爲什麼不編個理由?”
燕七道:“我的理由多多,但誰能想到你先搶着回答雲月?我還能做什麼?當然只能哼哼哈哈的配合你。”
“哎!”
凡塵真仙也後悔不已。
不會撒謊,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她使勁甩甩頭:“不管那麼多了,反正矇混過關了了。”
“矇混過關了?”
燕七一邊喝粥,一邊分析:“這哪裡是過關了,分明是加重了病情,只會讓雲月更加懷疑。”
凡塵真仙問:“懷疑什麼?”
燕七滿臉笑嘻嘻:“還能懷疑什麼?當然是懷疑
你把我給上了!事後你很尷尬,你很懊惱:怎麼能睡了徒弟的親親老公呢?我太不是個東西了。所以,雲月問起,你才欲蓋彌彰的遮掩……”
“你給我閉嘴。”
凡塵真仙驚得跳起來:“雲月纔不會這樣想,是你這個人渣想象出來的劇情。”
燕七道:“這的確是我的想象,沒錯啊。但我告訴你,既然我這麼想,雲月也會這麼想。”
凡塵真仙尷尬的要命。
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道,燕七說的對。
燕七能想象到的情景,雲月也能想到。
說不定,雲月現在已經想到自己和燕七是滾了多久的牀單。
“哎呀!”
凡塵真仙咬緊了粉脣,蘭花指戳向燕七:“都怨你,都怨你,你這個人渣害了我,你幹嘛要和我拼命?若不拼酒,會惹出這麼多尷尬的事情來?”
燕七笑了:“你不是酒仙,千杯不醉嗎?怎麼會醉呢?”
凡塵真仙大汗:“這個……”
燕七又道:“明明是你酒量不好,吹牛皮惹出來的禍患,卻偏偏賴我,這是哪門子道理?”
凡塵真仙憋了好半天,才找出一個理由:“怎麼全賴我?你不是號稱酒桶嗎?你要是沒喝醉,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了,你醉了還這麼振振有詞質問我?”
燕七哈哈大笑:“酒桶嘛,就是裝水的小桶,裝滿了也就醉了。可你是酒仙啊,酒仙醉了,說不過去吧?”
凡塵真仙辯白不過燕七,又不能打,氣的對着石牆,好一通發功。
粉拳砸在石牆上,石屑翻飛,地動山搖。
凡塵真仙道:“你哪裡虧了?我倒要聽聽,你哪裡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