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夜玫瑰很漂亮,但是,衆將對她卻不假辭色。
尤其是刀石,對夜玫瑰很是忌憚。
因爲,夜玫瑰‘惡名昭著’。
她是夜格的左膀右臂。
夜格手上沾染的鮮血,有夜玫瑰的一半功勞。
刀石冷冷看着夜玫瑰:“回去告訴夜格,他若再敢興兵犯華,我必殺之。”
“必殺之!”
衆武將一陣怒吼。
聲勢震天。
夜玫瑰嫵媚一笑:“刀石將軍的話,我會轉告給我爹爹的。不過,我對你們也想說一句話。”
刀石道:“你要說什麼?”
夜玫瑰風情萬種一笑,紅脣上挑:“在我眼中,諸位不過就是菜鳥。”
刀石火冒三丈。
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娘們給嘲諷了。
“放肆!”
“大膽!”
“我殺了你,我們是菜鳥?你亂說什麼?”
……
衆將憤怒咆哮。
夜玫瑰也不惱火,紅脣輕輕抿了抿:“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若非因爲燕七劫持了我,強迫我爹爹收兵,你們還能守得住城池嗎?我說各位是菜鳥,哪裡有錯?誰能辯駁一下?”
衆人啞口無言。
這話,的確是沒辦法辯白。
刀石也憋得難受。
雖然自己很努力了。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沒有燕大人奇襲狼山谷,這黑城,他根本守不住。
而且,以夜格拼命的架勢,再多幾萬人守城,也守不住。
夜玫瑰的話很傷人,但的確是實話。
燕七向夜玫瑰冷笑:“菜鳥?有膽子,讓夜格現在來攻打黑城,再試試刀石將軍的火力?有了五萬匹戰馬,倒要看看誰是菜鳥。”
夜玫瑰嫵媚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刀石聽着燕七爲自己打氣,心裡感動。
燕七看了看夜玫瑰
夜玫瑰也看了看燕七。
兩人的眸光中隱約露出一點詭異的笑容。
夜玫瑰這番嘲諷衆將軍的話,是燕七讓夜玫瑰說的。
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故意演戲給衆人看,她與燕七是生死仇敵。
因爲,跟着來‘
保護’夜玫瑰的武衛,一定在觀察夜玫瑰的態度。
萬一,他們發現夜玫瑰對大華的態度不明,甚至於有接觸之意,定會向夜格打小報告。
那就誤了大事。
夜格爲了保險起見,將不會重用夜玫瑰。
夜玫瑰當衆嘲諷刀石等人,相當於在衆目睽睽之下,表露出敵視大華的態度。
夜格得知了夜玫瑰的立場,會再無防範的重用夜玫瑰。
一切都是爲了奪權。
潤物細無聲的奪權。
而且。
夜玫瑰的身份相當於半個間諜。
既然是間諜,當然不能暴露身份。
越保密越好。
夜玫瑰與燕七之間的密謀,只有趙玉琳、冷幽雪、濤神等人知道。
而且,燕七再三要求,必須保密。
衆人也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閉口保密。
燕七和夜玫瑰這番表態,頗有保護夜玫瑰的意思。
夜玫瑰看向燕七,眸光中含着一種撲朔迷離的複雜情緒:“燕大人,戰馬已經送到,我是否可以返回狼山谷了?”
燕七道:“當然可以。”
夜玫瑰搖了搖紅脣:“大人對玫瑰的‘恩惠’,玫瑰銘記在心,來日,必當厚報。”
這話,聽在保護夜玫瑰的突厥武士耳中,分明是夜玫瑰在威脅燕七。
那意思:這個仇恨,結下了。
他日,必定報仇雪恨。
不過,他們絕對想不到,夜玫瑰是真心感謝燕七,哪裡是什麼報仇的意思。
夜玫瑰眸光含着‘仇恨’,狠狠剮了燕七一眼,轉身離去。
離去的一瞬間,十分不捨。
燕七突然開口:“玫瑰郡主,既然來到了黑城,何不遊玩幾日?見識一下黑城的風土人情?”
夜玫瑰見燕七留她,瞬間變得開心,脫口而出:“好啊,好啊……不……好啊個頭啊好?你憑什麼留我?你說過的,只要戰馬送到了黑城,就把我放了。你現在竟然說話不算話,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夜玫瑰太高興,忙不得就答應下來。
她是真想和燕七多呆幾天。
但是,話說出口,又想到還有突厥武衛在‘保護’他,他怎麼能表現的那麼開心呢
?
必須要很憤怒才行呀。
燕七盯着夜玫瑰嬌媚的臉蛋:“放你是肯定放你的,我說到做到。”
“我在狼山谷的這些天,玫瑰郡主把我照顧的不錯,又是烤肉,奶茶,這份恩情,我必須厚報呀。”
“今日,玫瑰郡主到了黑城,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盛情款待一番。不然,你背後罵我是小氣鬼,我豈不是無比尷尬?”
夜玫瑰一臉氣憤,狠狠跺跺腳:“罷了,罷了,反正被你抓住了,再多關幾天又何妨?我就不信,你敢不放了我。”
夜玫瑰臉上嗔怒,‘氣呼呼’的進了城,心裡卻很高興。
這下,終於可以與燕七再玩幾天了。
那一千護衛見燕七不肯放人,只好跟着夜玫瑰進了城。
心裡,膽顫心驚。
燕七這廝,該不是要殺人滅口吧?
……
一衆人進城。
刀石一臉神秘,對燕七說:“大人,我有個想法。”
燕七道:“說呀。”
刀石很是猶豫,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出去:“我認爲,夜玫瑰不能放,應該殺了她。”
哎呀我去。
燕七吃驚的看着刀石:“刀兄竟有這個想法?”
刀石臉色凝重:“大人,我認爲,夜玫瑰對於夜格太過重要,夜格的很多屬下,都是因爲夜玫瑰而投奔夜格。”
“只要夜玫瑰一死,夜格的根基就會立刻動搖。到那時候,夜格內政紊亂,秩序混沌,還哪有精力攻擊大華?”
燕七盯着刀石,眸光含着促狹的笑容。
刀石不解:“大人爲何這樣看我?”
燕七挑了挑眉毛:“刀兄,你可是一個重承諾的人啊,也是一個說到做到、傳統正派的人。”
“咱們現在是山賊,夜玫瑰是肉票,咱們綁了肉票,逼着夜格交出了五萬匹戰馬。現在,咱們要撕了夜玫瑰這個大肉票,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刀兄,這可不是你的用兵之道啊。”
刀石聞言,臉頰通紅。
“大人此言不差,我要殺夜玫瑰,的確相當於撕了肉票,非常爲人所不恥。而且,我爲人從來不屑於幹這種卑鄙齷齪之事。”
燕七笑問:“那你還要殺了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