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撇撇嘴:“若非冷老爺子送給你的bǐ shǒu,你會這麼興奮?換成別人送的bǐ shǒu,你恐怕都會當場扔了。”
“嘿嘿……”
虎子得意洋洋:“冷老爺子不僅送我bǐ shǒu,還教了我半宿兵法呢,我大賺了。”
燕七也嘖嘖讚歎:“看來,冷老爺子對你很有興趣。”
刀石點點頭:“我也沒想到,冷老爺子竟然有這麼大的精力,陪着虎子研究了半宿兵法。要知道,冷老爺子身體不好,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精神頭兒了。”
燕七道:“這說明,冷老爺子認爲,虎子是個可造之材。”
刀石感慨不已:“冷老爺子經過考察,十分篤定:虎子是個難得的帥才!若能悉心培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燕七道:“戰神就是戰神,慧眼如炬,佩服!”
虎子越發臭屁:“冷老爺子還說了,這幾天,每天都讓我去找他,他要教我一些高深的兵法。行了,你們聊吧,我要去背誦兵法了。”
燕七哈哈大笑:“看把這小子臭美的。”
鐺鐺鐺!
三聲炮響。
牛角吹起。
嗚嗚嗚嗚。
頗有幾分戰場之上的長鳴。
一隊人馬飛奔而來。
塵土飛揚。
帥旗迎風招展。
上寫一個大字:張!
諸多士兵單膝跪地,行軍禮。
各位大臣也遙遙拱手。
燕七心知肚明。
不用問,定然是張勇武來了。
“鎮國大將軍威武。”
待戰馬趕到高臺前,衆多將士一同高喝。
爲首一人,身高體闊,面帶長鬚,手持一杆五米長的大qiāng。
腰間,彆着佩劍。
他一甩大qiāng,虎虎生風。
“無需多禮,都起來吧。”
“是!”
衆將起身。
此人,正是張勇武。
張勇武一個縱身,飛躍馬下,走路虎虎生風,上了高臺。
而在他的身邊,跟着張家第一軍師——張無名。
張無名羽扇綸巾,十分逍遙。
但往前走之時,突然看到了燕七,眼神閃爍着驚駭、憤憤之色。
燕七這廝不以爲意,舉手打招呼:“無名先生好啊,沒想到今天又見面了,好巧哦。”
張無名很生氣,心裡堵
得慌。
見了燕七,他明顯氣短。
張勇武一怔。
回眸看看燕七,不認識。
心想着:這小子是誰?才二十多歲?
竟然向張無名打招呼,似乎還很親切?
張勇武看向張無名。
張無名小聲向張勇武嘀咕:“他就是燕七。”
“什麼?”
張勇武回眸,神情慍怒:“你……就是燕七?”
那模樣,呲牙咧嘴,似乎要吃人。
燕七不以爲意。
麻痹的,想吃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呀。
“張將軍你好,我就是燕七,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我關照你個粑粑。
張勇武盯着燕七,心裡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他又是氣憤,又是震驚。
氣憤的是,這小子不僅和他的寶貝兒子張猛爭奪冷幽雪,甚至於,還給侄子張剛一個下馬威。
張剛這件事情解決起來很麻煩。
給自己造成的影響非常大。
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被人抓住把柄。
好在,範通還算識時務,將張剛轉交給軍檢處處理。
若是將張剛移送至刑部檢查司,那可就麻煩了。
這都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張勇武已經派人去範通那裡辦手續了。
若是進行的快,下午時分,張剛便可以移交軍檢處。
此事重大,張勇武也怕夜長夢多,立刻辦理。
畢竟,楊克老兒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萬一他插了一手,敲竹槓,會很麻煩。
張勇武看着燕七,更驚詫於他的年輕。
他以爲,燕七這麼智慧,應該是個很深沉的中年人。
但哪裡想到,燕七不過才二十出頭。
這就太可怕了。
張勇武眼眸瞪得溜圓,想要用眼神恫嚇燕七。
不過,恫嚇了一陣,他的眼睛都快累出眼淚了,燕七卻一副渾然忘我的表情,一點不懼。
“哼!”
張勇武揉了揉眼睛,扭頭就走。
燕七微微一笑:有點意思啊。
又過了一會。
楊克也趕到了沙場。
兵部侍郎廖戰,也隨同而來。
張勇武對廖戰不太喜歡。
廖戰雖然是兵部尚書,但卻是楊克的
人。
張勇武很不感冒。
他覺得兵部尚書應該換成他的人,但卻拿廖戰沒有辦法。
楊克和張勇武不陰不陽的打了個招呼。
從彼此眼睛裡,看出了不合。
梆梆梆!
又是幾聲炮響。
張勇武大聲喊叫:“防務總兵一職,是大華軍力改革的里程碑,務必重視,萬萬不能馬虎。競聘過程,要公平,公正,更要展示戎馬風采。”
將士們一陣歡呼。
張勇武拿過一份名單,遞給張無名。
張無名清了清嗓子:“這是競選防務總兵的報名名單,我叫名字,叫到名字的請出列。”
“谷建剛、程杭、程立夫、元宏……”
一共唸了一百餘人的名字。
衆將士全都出列,排成一排。
也念了張剛的名字,雖然張剛沒有來。
張無名道:“名字已經唸完,請大家上來領表。”
衆人前去領表。
這一下,刀石坐不住了。
因爲,名單中竟然沒有他的名字。
果然被燕七給料中了。
刀石大急,直接站了起來,向張勇武拱手:“張將軍,爲何沒有我的名字?”
衆人俱都望向刀石。
張勇武一見刀石,立刻從高臺上跑下來,虛扶一把:“刀石回來了?太好了,你可是咱們大華的棟樑之才呀,這一路風塵僕僕,都是爲了百姓。”
“來人呀,快領着刀石去演武廳休息,本將軍忙過之後,要和刀石研究軍情。”
刀石急了:“張將軍,我不用休息。我只是想問:競聘防務總兵的名單中,爲何沒有我的名字?”
張勇武看着刀石,一本正經道:“報名時間已經截止了,你回來晚了,沒報上的你的名字。”
此言一出,刀石一陣心寒。
燕兄所言,真是分毫不差。
張勇武也太陰險了。
燕七似乎早就看穿了張勇武,縱然張勇武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他也沒覺得驚訝。
刀石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據理力爭:“張將軍,是你讓我服從你的意思,下了三道軍令,強行調我回到京城,參加防務總兵競聘。”
“我現在快馬加鞭,趕了回來,一心想着競聘防務總兵。可笑的是,名單之上,卻沒有我的名字。張將軍,你當軍令如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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