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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章騰的一下站起來“我是禮部侍郎,在禮部十三年,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談判,經驗可謂無比豐富,你說我沒經驗?還真敢胡言亂語。 ”
燕七哼笑“你進行過那麼多次談判,又如何?這更說明,你對談判技巧一無所知。你啊,還真是榆木腦袋,根本就不開竅。”
解三甲站起來幫腔,怒視燕七“你一個小家丁,從沒進行過談判,竟然信口污衊何侍郎,真是狂妄。”
燕七道“我沒談判過,竟然都知道一些粗淺的談判技巧,何侍郎在禮部十餘年,卻不知道基本的談判技巧,這豈不是說明何侍郎尸位素餐嗎?”
何章火冒三丈“休得妄言,我昨天通知西域國師三次,他們也答應了巳時前來談判,他們可是守規矩的人,焉能遲到?”
燕七撇撇嘴“難道,談判最重要的是守規矩?錯,大錯特錯。談判的目的是爲了爭取更多利益,而不是休閒喝茶。”
“換句話說,只要能在談判之中佔據主動,拿到更多籌碼,還管你規矩不規矩?規矩算個屁啊,只有死板的人,纔會開口規矩,閉口規矩。”
何章被燕七撅的啞口無言。
燕七接着說“一個高明的談判專家,必定會想盡辦法佔據主動,西域國師明顯是個高手,想要以遲到的方式顯示尊貴的身份,更想要讓對手在等待着變得焦躁,進而失去了談判的耐心。”
“至於規矩?傻子才守規矩。不信,你等着看,西域國師會不會用出這一招。”
何章不服氣“你一個小家丁,竟然還弄出這些奇葩理論,我偏偏不信西域國師會遲到,到時候,看我如何打你的臉。”
燕七不屑一顧“歡迎打臉。”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
西域方面,沒有一個人出現。
何章急的火燒眉毛,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
再過半個時辰,巳時已到。
西域那邊的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燕七故意問何章“巳時已到,西域國師怎麼還沒來?何侍郎,他們怎麼不守規矩呢?好氣人哦。”
“這……”
何章尷尬不已,支支吾吾道“他們定然是忘了,我立刻派人去催。”
他馬上派禮部的官員去驛館催促。
不一會,官員回來,興奮道“西域國師答應了,馬上就會前來摘星樓談判,他們現在正在吃飯呢。”
何章樂了“聽到了吧?燕七,西域國師正在吃飯,吃完飯,馬上就會趕來,纔不是你想的那樣。”
燕七聽了何章的話,真心憋不住笑。
可是,左等右等,又過了半個時辰,西域方面的人還是鬼影都不見一個。
燕七不耐煩了“何侍郎,西域國師怎麼還沒來,這都過了半個時辰了,呵呵,他們是不是連中午的飯都一起吃了?”
“你……”
何章面紅耳赤,尷尬的要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現在,傻子都知道,西域國師遲遲不到場,就是故意的。
“燕公子說的對啊,西域國師不來,不是疏忽,而是故意遲到,以此,顯示他的超凡地位,更要我們變得焦躁,他們真是談判高手。”
“沒錯,你看,何章現在手足無措,哪裡還有談判的耐心?”
“燕公子料事如神,佩服,佩服啊。”
……
何章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跳腳。
現場,這麼多才子圍觀,他就這麼掉鏈子,太扎心了。
他又派人去催了兩次,西域方面都答應下來,但是,就不見蹤影。
你說氣人吧?
這一拖,就拖到下午。
燕七感慨不已“我原本以爲西域方面的人,也就拖延一個時辰,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不現身。看來,他們比我想象的更加厲害。”
衆人也覺得無趣,更有一種沮喪的感覺。
何章真心沒辦法了,如此場面,豈不是相當尷尬。
何章還要派人去催。
燕七道“你越是催,人家越是不來。”
何章怒火狂噴“不催?你說不催就不催?難道你有辦法?你若能把西域的人弄來,就算你的本事。”
“這有何難?”
燕七對趙青說“趙尚書,隨便派個小差役,前去驛館,就說今天不談了,未來幾天也不方便,十天後再談。他們若是等不了,只管回國。”
“啊?”趙青懵了“還有這種操作?”
何章怒笑“一個小家丁,果然沒有見識,人家西域國師,地位非凡,哪裡會受這種腌臢氣?”
燕七不理何章,再一次對趙青說“快去照辦,必有奇效。”
趙青雖然覺得這個辦法十分震驚,不符尋常道理,但燕七用計,一向天馬行空,最妙的是,從沒有失敗過。
這一次,也必須相信燕七。
趙青立刻派了個小差役,前往驛館,就按照燕七所說的通知,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遍。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何章冷嘲熱諷“趙青,你還真敢玩火,竟然聽一個小家丁的話,他沒有見識,你還沒有見識嗎?這麼做,不是自取其辱嗎?人家西域國師豈能受這個鳥氣?”
“報!”
那個差役急匆匆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卻又一臉欣喜“趙尚書,我按照燕公子的要求說了十天後談判的事情,西夜國師薩西立刻決定前來談判,現在,他們已經動身了,一柱香後,就會趕到摘星樓。”
衆人一聽,大爲詫異,眸光秒向燕七,心裡暗暗點贊真乃神人也。
何章也懵了。
靠!
西域這幫人是賤皮子嗎?
我派重量級的官員去請你三次,你不僅不來,甚至於理也不理。
趙青派個小小的差役,通知你改日談判,你卻來了。
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解三甲也很氣憤。
燕七越是露臉,他就越沒有存在感。
曾經,那一呼百應的感覺多麼愜意,現在,自己再也沒有那個實力了。
趙青問燕七“我很不解,咱們不談判了,西域國師爲何會立刻動手,趕來談判。”
燕七道“西域三國的人舟車勞頓,趕來杭州,難道僅僅是來看風景的?當然不是,他們就是來談判的。雖然表現的很不積極,但不可否認,他們就是來談判的,只是故意表現的很不上心而已。”
“大家仔細想,若是咱們不談了,將他們撂了挑子,不理不問,他們不就白來了嗎?回去,又如何向西域國主交代?難道,要帶着一份白卷回去?”
衆人聞言,連連點頭。
趙青拱手“燕公子算無遺策,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