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尺道高一丈
燕七聳聳肩:“雞蛋又不是我扔的,我有什麼辦法?誰扔的,你找誰說理去啊。”
日!
丁書城氣壞了。
滿身的雞蛋,黏糊糊的,可真是難受。
燕七若不管,這事沒完沒了。
丁書城向大家吼道:“誰敢扔我雞蛋,我定要告他。”
燕七立刻說道:“你們不要扔雞蛋了,雖然雞蛋不是兇器,不能算是武器,但這樣向丁書令丟雞蛋,委實不夠禮貌啊。”
衆人一聽。
丟雞蛋不算兇器?
只能算是不禮貌?
嘿嘿!
衆人心裡有底,無所顧忌,丟的更賣力氣了。
丁書城這個氣啊。
燕七這廝壞透氣了。
這擺明了是鼓勵百姓丟雞蛋呢,反正又不犯法。
丁書城呲牙咧嘴,再也承受不了黏糊糊的雞蛋浴,恨恨道:“好了,本官暫緩押解賈德道。”
“嘿嘿!”
燕七一揮手。
刷!
雞蛋浴戛然而止。
竟然沒有一個雞蛋再丟過來。
整齊劃一。
丁書城這個氣啊:排練過,以前定然是排練過的,不然怎麼會如臂使指,這麼整齊。
燕七搞定了丁書城,又開始向陶安循循善誘。
“陶安,你表現的很棒,你現在已經可以確保不死了,但是,鐵窗生涯是難免了,現在,我要問問你,想過鐵窗生活,還是呼吸新鮮空氣?”
陶安急了:“當然是呼吸新鮮空氣。”
燕七打了個響指:“看來,你對生活很嚮往,很有追求嘛,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如實回答哦。”
陶安激動的點點頭。
他很期待,就怕燕七不給他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燕七盯着陶安:“說,你們陶氏錢莊有沒有賈德道的份子?”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丁書城如坐鍼氈,刺溜一下跳起來:“燕七,你這是幹什麼?”
燕七兇巴巴一指丁書城:“看來,丁書令對雞蛋浴情有獨鍾啊。”
丁書城一哆嗦,趕緊坐下。
因爲,他已經看到了,衆人捏着雞蛋,虎視眈眈。
只要燕七一句話,雞蛋就會像冰雹一般砸過來。
陶東海不能說話,艱難的發出一聲大吼。
吼叫中,充滿了絕望。
陶安還要回頭。
燕七聲音冷冰冰:“陶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陶安豁出去了,咬着牙大叫:“其實,陶氏錢莊之中,有賈德道三成乾股。”
衆rén dà譁,聞之色變。
趙青等官員全部站了起來。
燕七乘勝追擊:“也就是說,陶氏錢莊每盈利一百兩銀子,就有三十兩銀子是賈德道的?”
陶安點頭:“正是如此!”
燕七又問:“我再問你,你們給賈德道乾股,賈德道又如何幫助你們陶家?用什麼利益交換?”
陶安道:“錢莊放貸,gāo lì dài,風險極大,許多賬目要不回來,賈德道就會暗中派人幫忙,甚至於,把欠債之人抓起來,逼他還錢。”
“還有一些人上衙門告狀,賈德道會動用手段,將案子壓下來,最後,不了了之。”
燕七又問:“這一次哄擡糧價,賈德道得了多少好處?”
陶安道:“依然是三成乾股。”
趙青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啪的一拍驚堂木。
“賈德道喪心病狂,氣煞我也。”
狄人鳳啐了一口:“如此奸謬小人,該當唾棄。”
百姓們羣起而攻之。
“真乃惡犬也。”
“賈德道是官,陶東海是商,此二人guān shāng gōu jié,真乃狼狽爲奸,荼毒生靈是也。”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
丁書城聽到這裡,暗叫一聲不好。
燕七借題發揮,已經化被動爲主動。
劇情進行到這裡,想要帶走賈德道,近乎於不可能。
丁書城又氣又恨,但沒有辦法。
此刻,想要抽身,都沒有任何機會了。
燕七又問陶安:“你現在已經立功了,不過,若是再有上佳的表現,我定然會替你求情,法外開恩。”
陶安開心極了。
反正,他已經將賈德道做過的惡事說了出來。
既然開說,那就沒有顧忌了。
陶安變得很興奮:“陶家還爲賈德道提供měi nǚ,供賈德道玩弄,賈德道還曾與黑蓮邪祟勾搭連環。甚至於,我們陶家曾經將華家趕出金陵,也是賈德道在背後推波助瀾……”
衆人聽到一個又一個陰謀,罵聲連連。
燕七點點頭:“陶安,你表現很好,放心,你的刑責定然會減到最低,而陶平,不肯招供,就等着嚴刑伺候吧。”
陶平傻眼了。
他想交代,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陶安暗自竊喜:出賣了陶家,終於換來了zì yóu。
燕七一腳踢出去,將賈德道的掛鉤重新扣上。
陶東海恨得咬牙切齒:“陶安,你爲了苟且偷生,禍害了陶家,你是……你是陶家的罪人。”
陶安此刻一身輕鬆。
反正自己能活着,還管它什麼洪水滔天。
燕七又道:“爲了佐證陶安所言是否屬實,接下來,提審德川一郎、以及東瀛黨羽。”
呼啦啦。
差役壓着德川一郎,以及東瀛死士走上來。
德川一郎的雙腿齊刷刷斷掉,站也站不起來。
他形容枯槁,臉上、身上,傷疤累累。
這幾天,顯然被大刑伺候了。
不過,這種rén zhā,縱然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衆官員一見德川一郎,恨的牙癢癢。
因爲,衆人被德川一郎囚禁在山洞裡。
人身安危,就在旦夕之間。
若是燕七和趙青未能滅掉德川一郎,德川一郎必定會將所有官員滅口。
因爲,做這種事情,怎麼會留下口實呢?
到時候,衆官員會被推下懸崖,屍骨無存。
想一想,結果多麼慘烈。
德川一郎看着燕七,咬牙切齒:“你贏了,算你運氣好。”
燕七呵呵一笑:“不是我運氣好,而是邪不勝正,也證實了一個真理。”
德川一郎歇斯底里大叫:“什麼真理?”
燕七字字珠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德川一郎真想來一句:八嘎。
但是,看着自己雙腿已斷,滿身血痕,想着千名精挑細選的東瀛死士全軍覆滅,心中悲涼,這一句八嘎,他也不配說出來。
燕七鎖定德川一郎:“說吧,你和賈德道什麼關係?當然,你也可以不交代,不過,你別忘了,賈德道是丟下你做盾牌,獨自一人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