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金陵城,街道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遠遠還可以看到秦淮河畔的燈火光芒。
月光灑在寂靜的大街上,把周圍的古香古色的建築映襯的有些朦朧,筆直的街面上慢慢行來一片棗紅色的駿馬,馬蹄和街面的碰撞發出“咯嗒、咯嗒”的響聲,在安靜的夜晚傳出老遠。
騎在駿馬之上,呼呼的寒風颳的人臉頰生疼,趙閒藉着酒意縱馬狂奔,似是感覺不到寒冷,任憑衣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黃天天小姑娘可沒喝酒,嫌冷便用袖子遮住了暈紅的小臉,側過頭看着趙閒,小聲嘀咕道:“你大晚上發什麼酒瘋,看不慣那人打他一頓便是,把人腿弄斷若是官府追查起來會挨板子的,還有你給他錢做什麼,他明明就是在訛人,給他銀子太便宜他了,那可是整整一白兩銀子,有錢也不能這樣亂花嘛。”
黃天天雖然這麼說,可臉上卻羞羞的沒有絲毫抱怨的意思,反而帶着一絲笑容,畢竟趙閒是在爲她出頭,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趙閒騎着馬在街上亂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覺得現在軟玉在懷縱馬狂奔很舒服。見黃天天發問,他的手摟的緊了一些,噴着酒氣笑道:“爺怎麼花錢要你過問嗎?還沒過門就開始當管家婆心疼銀子,以後還得了。”
“去你的。”黃天天又氣又羞,擡手輕打了趙閒一下:“誰想管你,提醒你一下罷了。”
黃天天嘟着小嘴一臉羞怒的模樣,用手指挽着自耳邊垂下的長髮,不願意搭理他,趙閒見狀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俗話說‘飽暖思**’,黃天天身着暖黃色的貼身小襖,潔白的臉頰配上許些暈紅,在朦朧的月光下紅撲撲的煞是撩人,趙閒剛纔酒足飯飽,現在摟着她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絲綺念,湊到她耳邊輕輕吹了一下。
脖子被熱風一吹,黃天天輕輕顫了一下,臉上的暈紅更甚,正想嬌嗔幾句,她突然又聞到幾絲水粉的香味。
黃天天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出來的目的,趙閒說自己被朋友邀請出來應酬,她可不相信,扭頭認真道:“趙閒,你今晚上在荻花坊,到底幹什麼去了?”
還沒嫁給我都管這麼寬,以後日子還能過嗎?趙閒嘿嘿笑道:“真是被人邀請去的,騙你做什麼?”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去見那個叫碧柔的女人了?”黃天天不滿的哼了一聲嘟着嘴道。
敢情這小妮子都知道了,趙閒沒想到她消息如此靈通,搖頭笑道:“我本來也沒想見她,可是你知道我才華與相貌數一數二,她一見到我就被迷住,非拉着我喝酒攔都攔不住。”
“臭美,你這人太壞了,人家拉着你喝酒你就非得陪人家嗎?”黃天天望着他認真道。
“行了行了,我又沒真幹什麼,喝個酒而已,你管這麼多幹啥。”趙閒含笑抱怨了一句。
這些天相處,趙閒發現她變了很多,雖然這妮子依舊很刁蠻,可總體來說已經和以前大爲不同了,最起碼在自己面前不再任性爆粗口,懂得含蓄和溫柔了。
黃天天見趙閒不滿只能輕輕哼了一聲,可心中還是很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趙閒,那個碧柔,長得好看嗎?”
怎麼又是這種問題,上次問柳姐,現在又開始問怡君,在趙閒無奈一笑,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道:“醜死了,比你都醜,不對不對,還沒你漂亮。”
“你,你氣死我了。”黃天天懊惱不已,忍不住給了趙閒一手肘,再也不搭理他。
趙閒嘿嘿一笑,拉住她小手,恬不知恥的道:“逗你玩的,你是最漂亮的,都快迷死我了。”
黃天天聞言臉上爆紅,那受得了這種情話,雖然心中歡喜,卻是羞澀的掙脫了他拉住自己的手,低垂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粉紅道:“姥姥說,我們女子要矜持,要與男子保持距離,不能讓你拉我的手。”
可以靠在我懷裡卻不讓我拉手,這什麼邏輯?趙閒也不管那些硬拉住她手,循循善誘道:“你喜不喜歡讓我拉你的手呢?”
黃天天臉上一片血紅,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卻是又將小手收了回來:“只有在成親之後纔可以,我們還沒有……”她臉上羞紅,卻是說不下去了。
“成親還不簡單,隨便點兩根蠟燭磕個頭就行了,我們現在就去。”趙閒壞壞笑道,他對這些規矩可不講究,在哪裡拜堂不都一樣。
“胡說,那,那有這樣子成親的。”黃天天一陣氣悶,點兩根蠟燭磕個頭,那是上墳好吧。
黃天天的身體隨着馬匹的顛簸,在趙閒身上蹭來蹭去,早就把趙閒蹭出火氣了,今天晚上月黑風高的,有沒人打擾,不做點美好的事情實在遺憾。
見黃天天非要聽她姥姥的話,趙閒只得開導道:“天天,你每天想不想我?”
“我,我……想!”黃天天聲若蚊吟的嘀咕了一句,這次趙閒拉住她的手,卻是用上了些勁,她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便任由他拉住了,臉上映上一片美麗的緋紅。
趙閒樂呵呵一笑,繼續道:“那白天發呆的時候想不想我?”
“你怎麼知道我白天發呆?”黃天天好奇的問了一句。
趙閒嚴肅道:“回到想還是不想。”
“想。”
“那晚上睡覺的時候想不想我?”
“想!”黃天天說的此處,頭已經垂到了胸口。
趙閒滿意的點點頭,認真問道:“那你是願意聽我的話,還是願意聽姥姥的話?”
黃天天聞言凝住眉頭,認真思索了一下,嚴肅道:“我還是覺得聽姥姥的話比較好,你這人老使壞。”
什麼?敢說我老使壞?趙閒不滿道:“我怎麼使壞了,連你親都沒親過。”
還敢說沒使壞,你打我屁…那個地方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正派?黃天天心中抱怨了一句,神色卻變得溫柔了許多,擡頭嬌笑道:“趙閒,在我眼裡,你就是那個喜歡欺負人的壞蛋,我每天想的都是你怎樣欺負我,我心裡就又是惱恨,又是喜歡,反正感覺怪怪的。”
黃天天羞不可耐的捂住臉,從指縫間偷偷瞟了他一眼。
這妮子還真夠大膽的,這麼直接的話都說的出來,趙閒臉上竟然微微紅了一下,不知是酒意上來了還是其他,反正覺得今天晚上非常失敗。
黃天天見趙閒久久不接話,輕輕依偎在他懷裡道:“趙閒,你,你喜不喜歡我?”
黃天天直接起來,趙閒倒有點吃不消了,不過以他的臉皮,當然知道該說什麼,即使是最機靈的女人,也是喜歡謊言的,何況他說的還是真心話。
“當然喜歡了,這麼漂亮可愛的小丫頭誰不喜歡。”趙閒哈哈一笑,撥馬朝黃天天的姥姥家飛奔而去。
把黃天天送回家後,一天的事情便都已了結,和兩個美人纏綿半天,還踩了一大幫找事的人,趙閒心裡相當的舒坦,騎着棗紅色大馬只覺得神清氣爽,輕聲哼起小曲兒來。
“奇怪,總覺得忘了些什麼。”
走了一截,趙閒突然覺得不對勁,蹙眉嘀咕了一句,可惜睏意來襲,他也沒有多想,甩了甩飄逸的長髮便往軍營飛馬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城北的一座府邸中的書房內依舊亮着燈火,窗戶印出的兩個人的影子。
“這真是林清遠林大人送來的?”寧墨坐在書桌後的太師椅上,看着手中的一副密信,面色凝重蒼老的手指不停的敲着桌面。
在屋子的正中 央,還站着一位身着暗紅色制服的男子,背後插着金色的小氣,一臉風塵僕僕的味道,因爲天冷已經凍的有些開裂。他聞言一躬身道:“大人,這封信是林大人親自交到小的手上,差小的八百里加急趕了過來,絕無半點問題。”
“趙閒,趙閒…”寧墨看着信紙蹙眉沉默良久,旋即閉着眼睛,似是在打盹又似是在思索,那信使不敢有絲毫打擾。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半晌後,寧墨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把手中的信紙放在燭火上,雪白的紙張頃刻間化爲灰燼。
信使點頭仔細想了想,又道:“爲了幫助大人,輔國堂還派遣了兩位高手過來,近幾日應該就會趕到。”
“嗯!”寧墨扶了扶鬍鬚,仰頭看着外面的月色並沒有多做言語。信使見狀微微一躬身,默默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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