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宮殿的中間。有着一個冰棺,冰棺中有一女子靜靜躺着,臉色微顯蒼白,而在這女子眉心上有一個亮點,若同在這裡鑲嵌進一了一顆小的珍珠,而在這女子地身體周圍與兵層之間。分明還有着一層次元結界。
季羽清一步跨到那棺旁邊,手撫摩着冰棺,眼睛中露出難得的溫柔。
過得片刻,季羽清擡起頭來,道:“當年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一二,君如受傷之後,形體崩潰,元神潰散,我雖將之魂魄神識用這玄魂玉封住。用秘術留住了全身精血,以元液重塑身體。但是那怕我費盡辦法也無法將魂魄神念凝聚,並與其身體相和。只是,最近,我感覺她的封印有鬆動,所以這才急着召喚主人回來。”他轉過頭。帶着哀傷,有些無奈的看着裡面的女子,同時希冀的看着天齊。
天齊的雙目忽然變得深邃,彷彿其中有一個旋渦,將周圍地光線都吸收了進去。過得片刻,天齊皺了眉頭,說道:“她神念似存非存,聚散之間似已毫無規則可言,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將其凝魂。而且,現在他的靈魂氣息越來越弱,似乎隨時可能熄滅。”
季羽清看了女子一眼。卻是走到天齊面前,猛然跪倒在地。
“你幹什麼?”天齊嚇了一跳。欲將之扶起,但他的法力卻還在季羽清之下。
季羽清沒有說話,而是對着天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天齊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放心,我盡全力而爲。”停頓了一下,說道:“或許我能將之元神凝聚,將之與身體合一,但是,想恢復原本的意識,卻一點把握也沒有。”
季羽清也知道女子情況,能夠救醒已是萬幸,道:“謝主人!”
天齊道:“你先起來吧!”
季羽清站起身來,讓到一旁。
天齊對着季羽清點了點頭,忽然閉起了雙眼,調息片刻,手指在胸前狂舞,指印變動間,天齊的周圍一道道玄妙的符號繞着他急速的旋轉,這時,口中真言響起。
精神印決,又稱靈魂印決,作爲混沌天玄決之中最爲神秘的法印,有着神鬼莫可測度的力量。
受到真言的激發,那些符號變化更加快捷,運動之間,彷彿揭示着宇宙間某種奇妙地規則。
天齊印決一引,環繞在周圍的神秘符號有若無數翩翩起舞地彩蝶,相互交錯着向着女子上方飛了過去,在這一剎那,這整個冰棺之中彷彿都與着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激盪着,季羽清能夠感覺到在那顆玄魂玉中原本雜亂地印記在這些力量的驅使下,竟然開始着奇妙的融合,即便以他的心境,也由不住激動起來,如果君如能醒來,對他來講,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奇妙的符號一直在不斷變換着,真言的聲音在這宮殿中激盪交錯,越來越響,到得最後這些聲音彷彿彙集成了一股有形的存在,將這冰棺周圍地力量都逼到一旁。
連季羽清此時也失去了對玄魂玉中的感應,而且那真言地聲音,竟然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他的意識深處,即便他用盡辦法也無法阻擋,似乎這些聲音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介質進行傳遞。
季羽清清楚,退後必然能降低自己的壓力,但是他不願意退後,因爲這裡有着他生存的根本,自愛人被害的那一刻,他已經不只是爲自己而獲。
這洞裡面沒有日夜,但是根據氣血的流動季羽清知道,現在已經八十個日夜過去。
這些時日,天齊一直與季羽清的一直站立在原位置,天齊口中的真言和印結從來沒有斷過,甚至根本沒有重複過,因爲此時這印結與咒語本飛定數,乃是以天地萬物之規律推演而來。
混沌天玄決,說是印決,還不如說是宇宙本原力量的規律。
季羽清感覺不到裡面的變化,苦苦支撐的同時,心中自是焦急,目光不住的在天齊以及冰棺之間徘徊,此時冰棺周圍的各種符號將整個視線都遮擋了起來,季羽清看不到裡面,也不敢用神念前去窺探,連一點動靜也不敢發出,生怕打擾了天齊施法。
驀然,天齊的眉心處浮出一道龍徽,輕吟聲中,一股透明的能量從中穿出。
這聲輕吟,就如同九天之上降下一道甘露,原本心中雜亂的季羽清頓時清淨了下來,而隨之同時,他感應到那枚玄魂玉叮的一聲破裂,心中驚顫的同時,便見天齊印結風格變化,然後,一道道清輝自洞頂上面灑下,卻是天齊直接引來星辰之力。
金色的金麒龍鱗虛影如同入水之魚,在星輝中游蕩,那些清輝進入那女子身體之後,就化成一縷縷淡無色的力量,而同時,其餘的星輝籠罩着整個冰棺,那旋轉在冰棺周圍的符號猛的向着冰棺之中一縮。
如此的景象維持了整整一日,天齊才張開了雙眼,金麒龍鱗的長吟聲才慢慢消失,金色光芒灑落的清輝也慢慢散去,季羽清這才發現,那隻冰棺的上面已經融化,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裡,面色紅潤,如同睡着了一般。
季羽清箭步掠上,叫道:“蘭芳!”同時意念已經很小心的探了進去。
天齊淡淡的道:“該做能,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到底能不能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說完,天齊變頭也不回的向着洞外行去,此時的他已經履行了當日的承諾。
來到了星球表面,天齊看着天空,口中喃喃道:“該回去看看蒂娜他們了,然後就去仙界,該做的事應該去做了,不知大哥怎樣了。還有浩渺大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達到那樣的實力。”
正要駕起混元剎空棍離開,身邊空間一道漣漪出現,卻是季羽清,他跪倒在地道:“季羽清多謝主人!”
天齊轉過頭微微笑道:“無須如此,你當日捨命護我,助我一臂之力,今日我盡力救你妻子,所謂恩怨兩盡,當日之話,就當是戲言,我還有我地事要做。你也有你的人要等,相信只要你以心之力守護呼喚,定能得償心願。”
季羽清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季羽清豈是失諾之人,自今日之後,我便跟隨主人身邊聽候召喚。”
到得兩人這境界,根本無須多的語言。天齊能從季羽清的眼中看出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堅定與執著。
天齊皺了下眉頭:“可是。”
季羽清難得露出笑容:“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帶她一起的。”
天齊沉吟片刻,心中一翻思索,已經有了決定,樂林仙府之中龍嗔若是走了,便無高手人坐鎮。自己到處遊蕩總覺得有些難以放下心來,不弱將季羽清安排在那裡,也好有個照應。念及此處,天齊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言,我們走吧!”話聲中,一步跨出,已是身在半空,
季羽清看了一眼這星球。也是撕裂空間跟了上去。
其實季羽清找得星球離樂林仙府並不是很遠,所以以二人的速度很快就到樂林仙府,但二人沒去封魔一族那片區域,而是直接上了秘境頂端。
聽得一聲咆哮和尖銳地鳴叫聲,便見一團紫紅的影子飛奔而來,跟在後面的那有那周身都是黑色火焰盪漾的猛獸,以及竟然後來居上的一道金光。不用說,這自然是天齊的兩隻靈獸,炎獸和深水海翼。炎獸雖然與天齊解除了契約,但與蒂娜簽訂了契約,而深水海翼與天齊心靈相通,自然知道天齊回來。然後就見這朦朧霧氣盪開,卻是一個女子冉冉而出。卻是清荷。
“你回來了。”清荷以讓天齊有些擔憂的言神看着他。
跑過來的兩隻靈獸,歡快的繞着天齊盤旋着,然後炎獸,雖然天齊與之解除了契約,但炎獸並未忘記天齊,用腦袋不住的在天齊的推上摩挲,至於那隻深水海翼,此時的它竟然化成一道道金光不住地穿梭,只是片刻,天齊就如同包裹在了金色的蛋中,不時散發出一些親近地意念,天齊又好氣又好笑的就將之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