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的林坤彷彿聽見了那經久未停止的爆炸聲,彷彿看到了林娜那堅定的眼睛,陣陣的在那裡發着呆,天齊也不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林坤睜開雙眼,但那眼中全是淚水,慢慢的給天齊說了剛纔回想的事情。
而這時的廚房裡面,柳惠也差不多講完了。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你母親堅決的抱着‘量離子炸彈’,說什麼也不放手,我們如果再逼她,她就會立刻引爆,但想到你們幾個孩子,我與坤哥還是忍住心痛退回到了地下室,而你母親就這樣犧牲了,要不是你母親拖延這點時間,你姨父也趕不過來救我們,你母親是個烈士,是個英雄!你該爲你母親感到驕傲!”柳惠抱着在她懷裡哭着的林欣神情悲傷的說道。
“原~~原來~是~這~~這樣的,我~會爲~我~~我母親驕~~驕傲的!”林欣邊抽噎邊說道。
“孩子,我對不起你母親啊,但我真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柳惠輕輕的撫摸着林欣的臉,爲她擦着眼淚。
“柳姨,我錯怪您了,對不起。”‘撲通’,林欣又跪了下去。
“欣兒,這是幹嘛?快起來,我能得到你原諒就心滿意足了,你還是出去告訴你爸吧,讓他也高興高興,你可是他心頭肉啊,他幾乎每天都會念叨你!就盼着這天呢。”
“恩,我馬上出去。”林欣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心裡坎特不安,畢竟是自己誤會了爸爸那麼多年,所以難免有點緊張。
客廳裡。
天齊嘆息一聲:“伯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林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們其實錯的很厲害,”天齊緩緩道:“你可知道醫書中有云,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夫病已成而後藥之,亂已成後治之,譬猶渴而穿井,鬥而鑄錐,不亦晚乎?”
林坤聽的瞋目結舌,“你能不能用簡單一點的話來說?”
天齊苦笑搖頭,“抱歉,簡單一點的解釋就是,醫藥治病的預防爲主,不要等待大病頑疾的時候纔去治,那樣就和渴了時候纔想起挖井一樣,有點晚了,誤會也是一樣,時間越久,誤會也就越深,如果你們當初就和欣兒說明白這件事情,現在的結果恐怕完全不同。”
林坤搖頭道:“不是不想說,只是沒機會!在一個月後,林欣知道我與柳惠結婚,她就大吼大叫,說我們害死他母親,楊封不忍看她這樣,就將她帶走了,而且警告說:如果不是欣兒自己回家,你們不準來找他,否則他就會不客氣。”
林坤在苦笑了下,“楊封可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六親不認,也就是這樣,欣兒便一直呆在楊封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