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曼到了遠處,所有的幻影又一合,喝道:“棄羽,你此是何意?莫非言而無信?”手上卻不慢,一道黑色的匹練向創世屠魔弓捲去,在半途,卻猛然變向,直奔天齊。
天齊顧不得再取創世屠魔弓,掌試豎劈而下,藍色刀光將那匹練分成兩半,身體一縱而出,目標再取創世屠魔弓。
棄羽淡淡的說道:“我與你共取創世屠魔弓身、聖心和混沌太元斧器靈,此時你的創世屠魔弓業已匯聚一體,重現世間,可我的東西還沒作落。”話聲中,斧頭再次劈出,這一次又走向着直奔天齊而去。
天齊連用空間術法,挪移數個位置,但依舊無法閃躲開來,最後屈指一彈,數百道深紫色的光點向棄羽飛去。到得半途,又分化萬千。
哈迪曼眯了眯眼睛,接着和藹的笑道:“是在下疏忽。”可手上卻沒停腳下一滑,已經向創世屠魔弓探手而去。只要聖器在手,以他知道驅使聖器的秘法。實力便會馬上大漲,而這一點,棄羽也顯然十分清楚,他並不認爲哈迪曼得到聖器之後,還會有幫自己得到器靈的好心。
棄羽對這些未冥之火不閃不避,揚手就是幾道亮光,向他罩去的未冥之火就此湮滅,而他斧頭地勁道就向哈迪曼落去。其餘未熄滅的未冥之火也募然變向,向棄羽背心襲到。
不論是混沌太元斧的力量,還是這已經大乘的未冥之火,都是不可忽視地力量,哈迪曼雙手劃了一個圓。隱晦圓滑的力量下,天火就這麼滑到一旁。同時手指幾彈,便是幾隻黑色地長箭向棄羽而去。
棄羽斧頭一橫。擋在身前,叮叮叮的幾響,身體向後蕩了幾米。但斧頭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接着棄羽手漲一仰,三百六十五把飛劍飛出,一下子籠罩了天齊的周圍。
“棄羽兄既然如此不放心,不若由我先將他困住片刻,讓你先取了器靈再說。”話聲中,三百六十五把飛劍同時閃爍起七彩之輝,接着天齊覺得眼前一亮,眼鏡不能再視物,神念出去,就如泥牛入海,隱隱間覺得身邊殺機無限,不敢妄動。
“那可就多謝了!”斧頭劃過,就見那出的空間被湮滅,波動間,似乎再現混沌之力,即便是不完全的混沌太元斧其力量也是讓人覺得恐怖的存在,橫斧在前,棄羽手指從斧刃上劃過,淡銀的血珠,沿着斧面的紋路中流過,片刻間就被吸得一干二盡,斧頭輕顫着,似乎隨時欲脫手而去,棄羽地手掌撫摩着斧頭,萬道銀光照亮了方圓億萬裡的空間。
哈迪曼也停下了腳步,一邊驅動着這陣法,另一邊卻掐動了更爲古怪的靈決,隱晦的波動向着陣中而去,這波動似乎能穿行於不同的空間層次之中。
陣中地天齊雙目成天極圖案,圖案的顏色更淺,幾近無形,他試圖查探出陣法地奧秘,但只覺得混混沌片,完全沒有脈跡可尋,這陣法,在他搜索過的魔幽殿諸人地記憶中都沒有半點痕跡,心中只是推測:“這莫非就是那奧巴宇困神古陣,不過想那四位上人還要耗費萬年修爲才能佈下,這定然是以器物佈置下的簡易陣法,絕對不可能毫無破綻。”正自思量,就感覺到腹中穴宇宙之心又跳動起來,接着就是皺眉,感覺有點不對,但具體卻又說不出來,還未有動作,就見一團金光從封天宇破空飛出,就要向外逃逸而去。
天齊雙手一劃,一個太極圖案將他包裹起來,但是這團金光甚怪,竟然幾陣波動之後就要穿了過去。
“是那聖心!”天齊一眼認不了出來:“創世屠魔弓大意之下,讓你奪了去,若這聖心還讓你得到,林某可就太沒面子了。聖心,聖心,莫非是創世神的心?”
取手一抓,空間規則之,空間轉換之術,將那瓶子所在那方寸空間連同其中物質一起轉移到天齊身前,這裝着聖心囊着金光地瓶子還待要逃,天齊已經一把將之抓住,這瓶子上力量不下,可還遠不能與當時的創世屠魔弓相比,自然能將之穩住,同時一層空間結界將它裹住,試圖削弱混沌太元斧與膻中穴宇宙之心的聯繫,可惜效果甚微,危急之中,一道意念竟然自宇宙之心中傳入天齊腦海中,卻是一套行氣之法,天齊眼力非凡,自能瞧出其中特異,只是微微驅動,就見原本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判動分毫的銀流隨之動,運轉間,擅中穴頓時安定了許多,與此同時,天齊竟覺得自己與整個寰宇的聯繫都緊密了。
外面,哈迪曼見無法取回聖心,意念一動,驅動了這古神陣,就見萬千陰雷密密麻麻的落下,意圖以攻擊來分開天齊部分精力。
天齊也確實不得不分出力量抵擋這些攻擊,只是這陣法只是殺機暗藏,天齊無法探得其中奧秘,但一經運轉殺着,入微之眼頓時瞧到其中破綻,身子一縱,抓住了那一閃即失之機,可是也在這時候感覺到瓶子上力量更大,天齊也連忙用力,可是天齊得金麒龍鱗之附身,對力量操控會因其巨增而在細微處減弱,此時要分神三處,對力量的控制更不精確,那瓶子即便是材料奇特,又哪裡經受得住兩位上人這樣用力的爭奪,就見外面的哈迪曼臉色一變,天齊手中的瓶子砰的一聲碎裂,金色的心也破裂了,那金色的血液染在了他的手上……
火熱刺痛的感覺自手掌上傳來,金色的光芒就如同燃燒的火焰,以天齊的爲燃料,釋放着熱量。
這金色的血依飛快的蔓延,只是貶眼間就佈滿了除了聖器盤踞外的位置,金銀二人的光芒將整個天齊都照得透亮。
刺痛的感覺十分的強烈,強烈得以天齊的神經,在剛趁那破綻遁出陣法的緊要之時,也忍受不住停頓了一下身子。
而就在這金光亮起之後,棄羽頓時感覺到混沌太元斧對器靈的召喚力量似乎又被削弱了些許,見得天齊停頓的身體,雙目眯成一條縫隙,身體化爲流光,幾乎未有時間的間隔就這麼來到天齊身前,當頭就是一斧劈下。本能感覺到危險的天齊身體周圍領域連連變換,或是弱水漫天,或是未冥之火煉獄,或是金光亂射,或是五行破碎,或是陰陽顛倒萬物湮滅,但是這一切切在混沌太元斧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摧括拉朽,竟然連半分停頓也沒有,外面陣法的力量又籠罩了過來,疼痛之下,天齊更覺得億萬噸力量壓在身上,連動彈的力量也欠奉,更別說閃躲,眼見斧頭切破一層層防禦,就要觸及天齊的真身,就見一道意念隔空遙傳而來。
“棄羽,若你真敢傷他一根寒毛,我不介意把你打回原形,拔光你的鳥毛!”
是天玄上人的聲音,天下間也只有他敢對棄羽如此說話,棄羽的攻勢也由不住一頓,可接着就見他眼中閃過決斷之色,斧頭前進之勢更快。
不過,這一頓,也給天齊又留得一絲機會,迷糊的雙眼一清,龍力運轉,一道冰藍的力量向混沌太元斧擋去。這是龍鳳呈祥佩所掌握的規則——“水”對水的絕對操控。水至善而善守,以龍鳳呈祥佩的力量所嵐聚的水,儼然是超脫世間水存在的狀態。
可是即便是“水”在藐視一切規則地混沌太元斧面前,也作用甚微,只是那億萬分之一秒的停頓“水“被破成了兩半,也就在這時,天齊地身上未冥之火盪漾起來。一隻暗紫色的古鼎出現。
“混元鼎!不是!”棄羽的見識很廣,一眼就將之看了出來這不是真正的混元鼎。但威力比起真正的混元鼎恐怕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