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道站在旁邊看着,王志國和那裡面一個坐診的醫生交流着,然後那個男醫生便是拿着那針筒帶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的化驗室,直到醫生從裡面出來,兩人一直等在門口。 “得多久結果能出來?”於正道焦急地問,看向王志國,王志國便是開口問那男醫生,然後對他說,“他說至少得半天。” “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一天啊”,於正道頹然坐倒在血檢室走廊上的長椅上,臉上神色很是不安。 “這麼嚴重嗎?”王志國看着他問,也是皺着眉頭。 “不知道怎的,我總感覺不好”,他說,然後雙手抱住頭低下頭,“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 “那你之前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嗎?”王志國謹慎的問着,於正道點點頭:“其實從我開始使用這種藥時,就預想過這種情況。我也說過,這種藥雖然療效奇特,但應該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好的;雖然我號稱不死不治,專治必死之病。但若真的是必死的病,那什麼藥都無能爲力。就像癌症末期的患者,估計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吧,不過我還沒嘗試過。” “你聽說過咱們國內有一個醫學流派沒?國叔。”於正道朝旁邊看看王志國說。 王志國搖搖頭:“我對這方面沒有留意過,什麼醫學流派?” “這個醫學流派叫平衡醫學。其實我這種藥的治療理念,和那個平衡醫學流派的根本理念很像,或者說,主要思想很相像。” “怎麼說?” “咱們國內,南方地區,曾經出現過一支特殊的醫學流派,主要是由一些老中醫組成的,大概活躍於2000年那時候,取名叫‘平衡醫學’,他們的主要醫學觀點,就是外病內治,通過中藥調理身體,讓身體強硬從而自我抵抗外來之病,只不過他們使用的中藥都是些中草藥,但是聽說藥性很強,曾傳言能治好很多難治的病,像纏腰蛇、肺結核、糖尿病,還有癌症早期的患者。不過,他
們使用的烈性中草藥對於處於病痛末期的大病,則都不具有什麼療效,甚至說,能加快末期患者的死亡時間,本來可以活一年的,可能用過那些中藥後精神煥發迴光返照卻只能活一個月。‘平衡’的理念,其實是‘生死平衡’,他們推崇的說法是,生命的生存延續和死亡終結是互相平衡的,有生就有死,沒死就沒生,這很像達爾文自然選擇裡的優勝劣汰理論。這個‘平衡醫學派’風光過幾年後,就銷聲匿跡了,大概是被人告狀了吧。” “嗯,很新鮮。你想說的跟這個有關?” “是。其實我這種免疫激活療法,我自己也曾給它起過另外一個名字,便是叫‘生死療法’,說實在的,我這種免疫藥劑,便是取自我國古有醫學理念裡的‘以毒攻毒’,所以,可以說是生死參半。” “以毒攻毒?”王志國看着他。 “嗯。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真的無藥可救、不可挽回的病,無論大小,免疫激活藥劑都有很好的奇效,因爲它本身就含有活性很大的病原體,加上藥中其他成分,進入身體後會快速的大幅度激活人體免疫系統,從而讓人自身免疫進行作戰,從根本上徹底清除體內一切有害病原,包括致病的那些。但如果是已經病入膏肓,也可能會導致暫時的強行激活人體免疫系統後,使人體免疫系統反而加快衰竭,並且可能伴隨的還有器官衰竭和身體侵蝕等,因爲它本身就帶有‘毒性’嘛。這次大王子感染的大天花,在我到來之前就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不但沒有自己痊癒,反而一直堅持着不死,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王志國點點頭:“是。其實跟隨大王子回來的隨從,感染的那幾個人都是如你所說三五天就頂不住去了,只有大王子,酋長一直用金錢和藥維繫着他性命。哎,要是早點請你來就好了。那現在還有救沒?” 於正道:“估計是沒救了。等血檢結果出來吧。對了,國叔,你
能把李沛涵叫出來不?那個瑞士銀行賬戶已經激活了嗎?” “實話給你說,那個賬戶現在還在凍結中,我也不知道會凍結多長時間。你女朋友,我會想法把她弄出來。哎,要走,就趕緊走,千萬別在這兒逗留。” 於正道點點頭,又等了會,拿出手機給李沛涵發了條短信,讓她準備一下,準備逃跑,李沛涵自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便是回覆說知道了。 下午6點天已經快要黑時,血檢最終結果纔出來,化驗室醫生把單子拿給他看,他接過血檢各項數據的單子,只看了一眼,便是臉色一沉:“紅細胞230萬個/mm3,太少了,正常的應該在400~500萬個/mm3;白細胞28000/mm3,這個又太多了,本來經過2天,白細胞數量應該開始下降纔對,因爲正常值在4000~10000/mm3,這個直接是正常值的2.8到7倍,太不正常實在太多了;血小板3萬個/mm3,遠低於正常值10萬~30萬。” “怎麼樣?” “全都不正常。國叔,我不回去了,你回去想法把我女朋友弄出來,我們這就準備跑路了。還有,大城堡我房間裡的醫藥箱裡還有藥劑,大王子已經沒救了,那些藥劑給小公主用吧,用法用量我都已經寫了就放在裡面。這裡,不能待了。” “真的一點辦法沒有了嗎?”“嗯,大王子今天晚上就會死,現在不走恐怕我們要被囚禁了,我們得連夜出逃。” 王志國恨恨地看着他,才用大手用力地拍了下大腿,開口說:“好,那今晚咱們仨一起出逃,我留在這裡估計也要被指控,既然走,就拼了!” “直接去機場,我在那裡等你們”,於正道站起來說,然後看着王志國腳步匆匆的離去,他也便迅速下了樓,出了這個婦幼醫院的大門,來到大門前的廣場,然後快步走到路邊,其實他害怕有人跟着,但左右看看卻並沒有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