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賓館出來,於正道便是坐上了少校美女開過來的吉普車,然後便被扔了一條黑布帶,他乖乖地自覺把自己眼給蒙上了。 “到底要去哪啊美女?” “說了到了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就別問。” 車發動後,由於在車內,於正道也感覺不出是左轉還是右轉,因爲少校美女開的相當平穩,速度似乎也不是很快。 但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車速突然提升,並且沒有再轉彎了。又過了約半個小時,車速變慢了,並且似乎走上了一條不太平整的道路,他感覺應該是泥路,不過一兩分鐘後車就又平穩了,顯然又是開上了水泥公路。 “到了沒呢?”“馬上就到了,你可以把矇眼布摘下來了。”前面少校美女清脆甜美的聲音說。 於正道便是解開黑布帶,摘下後便是朝車窗外看,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草地,連農田也沒有,而且周圍也沒什麼高樓建築,似乎開到了大西南。 當然,他知道目前絕對出不了上海市,只不過這個地方他是絕對從來沒來過的。 軍用吉普車在一個綿延有兩公里之長的低矮圍牆前面停下,“下車”,少校美女打開車門同時說,他便也跟着打開了車門,跳下車。 面前是一個足有十米寬的鋼構大門,全體黑色,不過大門已經是敞開狀態,從大門兩側豎水泥樁上的兩顆金色五角星,還有大門一側懸掛的只有門牌號沒有單位名的信息,他便是知道,這裡應該的確是一個軍區。那門牌號上寫着阿拉伯數字“001”。 方豔帶着他進入院中,在門崗處她進去填寫了什麼,然後又走出來,看看他說:“上車”。 軍用吉普便是直接開進了大門,進入了軍區裡面,而後一直往前開,過了一條小河和一片桐樹林後,來到一處小小的別院前停了下來。 “下車,病人就在裡面,是這裡的首長,你最好規矩點。”方豔邊從車裡拿出一個迷彩帆布包,邊說,然後看着他,讓他走前面。 於正道聳聳肩,心道不就是看病嗎,只要是人,他就能看,倒沒什麼大不了的,便是走進了小院。 方豔推開小院子似乎是新建的平房的防盜門,然後讓他進去,他便看到了那趟在牀上的頭髮皆已花白的老人,從精神面貌上看,雖然頹廢無力,但儼然還是有一種軍人的風姿。 “開始吧”,方豔看着他,他便走過去看了下老人的臉,然後又檢查了眼睛、嘴巴和脖子、腿部,最後看腰部和背部。 軍區首長半躺在牀上說:“這是新來的醫生嗎?” “嗯,首長,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是疼。發炎的地方還是很癢,哎,這年輕醫生行嗎?” “首長,您這病可不常見啊,怎麼感染這種病的?”於正道開口說。 軍區首長擡頭看看他:“不是破傷風嗎?” 於正道笑了笑:
“有破傷風感染,但還有一種,從您手臂發黑的症狀看,很有可能是炭蛆病啊。” 常偉思皺了下眉頭:“炭蛆病?那是什麼病菌?” 旁邊美女少校卻是驚訝的捂住小嘴,忍不住開口:“不會吧,炭蛆病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於正道微笑點頭:“但那只是人類炭蛆病病菌,動物炭蛆病從來都一直存在。” 軍區首長皺了皺眉頭:“原來是這樣,難怪來了那麼多醫生,去過那麼多醫院都治不住,小夥子你看得可準?能給老夫治治嗎?” 於正道看了下旁邊端莊危坐的少校軍花,微笑道:“當然。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其中一個是必須的。” “你儘管說!” “我要您現在所有財富的一半,作爲醫療費用;另外,我要您身旁的這個小美女軍花。”於正道看着方豔嘿嘿笑道。 軍區首長皺眉看了看臉色紅豔豔的方豔,方豔水汪汪的大眼讓人心生憐疼,開口道:“好,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於正道笑了笑,看向軍花,又看向軍區首長:“那就開始治療吧,少校,這次你恐怕就真的不適合在這裡觀看了吧?” 方豔站起來,嘟了嘟嘴,又噙了噙嘴脣,一幅十分委屈的小可愛模樣,打開門走了出去。 “炭蛆病,會致死嗎?”軍區首長看方豔出去後,半彎起身子皺眉問。 於正道:“首長,這話就表明您真的是外行了。您應該問,現在還有炭蛆病嗎?” “怎麼說?” 於正道:“上世紀五十年代,炭蛆病被醫學界宣佈消滅了,在那之前,炭蛆病可是危害最大的必致死的傳染病,患者或者說接觸者100%死去,無一例外。” 軍區首長皺眉:“那然後呢?” 於正道:“從上世紀80年代以後,由於咱們國家沒再發現炭蛆病,就停止了炭蛆病疫苗接種,直到現在。” 首長靠坐在塗了白灰膩子的牆壁上,神情愈發嚴峻問道:“也就是說,現在這種病按理說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那個時候,國家是怎麼消滅了這種疾病的?還有,小哥你不怕我這炭蛆熱傳染給你?” 於正道邊從醫藥箱裡取出一盒針劑,邊一一回答道:“按理說是不應該再出現了,但並不是說一定不會再出現,這個道理您應該能聽懂。我們國家當時爲了消滅這種傳染病,採取的是隔離滅絕,第三個問題,我不怕。” 軍區首長上下打量着於正道,心道這小子看來說不定真的有本事能把他這彈傷感染完全治好,在解放軍醫院時一個老醫生,也是他一起上過戰場一起扛過槍把子的老友,就說他這次彈傷感染可能是炭蛆病,但因爲樣本難找,很難確定,這個小子一來就看出了他不同尋常的地方,還有,他箱子裡只帶了這一盒金屬針劑,難道就是用這些針劑來給他治療? “你師從何人小夥子?”軍
區首長忍着大腿後面根部的膿皰潰爛疼痛,笑着問。 於正道擡起頭笑了笑,似不想回答:“自學成才,首長。” “如果非要說跟誰學過,是我父親,還有我爺爺。” “天下之大,奇人多出於民間,我可以聽聽你的醫治方法嗎?” 於正道嘴角翹起,哈哈一笑開口說:“再沒比我這治病方便更簡單的了,就是給您打幾針,至於好不好,那就聽天由命了。” 於正道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這南京軍區總部身爲中將軍銜的首長很是感到好笑:“聽起來好像是說,你是要把我死馬當活馬醫了??” “首長您是明白人,說白了就是這樣,是否讓我下針,則完全在您。” 軍區首長笑道:“在別處,有治癒的可能嗎?” “也許應該會有,但我不知道。” 軍區首長:“你知道我有多少財產?” “不知道,但我要您現有所有財產的一半,這是醫療費。不管最後能治好不能,您不答應我就不給治。” 軍區首長真是感到頗爲好笑,道:“你這醫術有理念沒?” 於正道正襟危坐道:“有。和現行西醫和中醫都不同,無論什麼病,我只用這一種針劑。簡而言之的說,是通過激活人體免疫系統,來達到去百病,強體魄的療效,但也並不是所有病都能治。” “可以具體的說說嗎?我這老命可畢竟是要交到你手裡的。” 於正道笑道:“現在西方醫學發達,器械科學先進,但西醫的根本理念卻是繞過人體免疫系統,用藥物或科學手段直接對壘人體內病原,雖然精確快速,但隨着西醫這上百年的發展和普及,實際上人類自身免疫系統正在快速衰弱。您可能也聽說過抗生素從最開始的每人每天只需服用10萬單位就能見到明顯療效,直到現在可是要用上億單位才見效果,這就是說西醫正在培養比人類自身免疫系統進化更快的病原體,超級耐藥性細菌已經出現的越來越多。” 軍區首長:“很有意思,繼續說下去!” 於正道笑道:“而我們國家的中醫呢,傳承很久遠,從幾千年以前的《黃帝內經》到《神農百草》再到《本草綱目》再到如今的《現代本草大全》,看上去好像師出有名,醫理正統,但其實不但名目雜亂繁多,用藥極其混亂複雜,藥草本身除了有效成分之外的雜亂成分更是極難剔除,所以社會民間流傳了很多偏方治好頑疾的傳說,大多數也確有其事,這也就是說,中醫治療頑疾基本上等於瞎貓碰死耗子,治好的機率多大,不言而喻。” 軍區首長雙眼亮堂起來,看着於正道笑道:“這些,真的很有意思,我是軍人,對醫學那是門外漢,活了一輩子沒怎麼弄明白,今兒聽你這麼一說,就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醫學,很有意思,那你繼續說說你的免疫療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