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咚!
阿阮的右腿劈中林克的左肩,林克的左腿踹中阿阮的胸膛。
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打法。
林克被幹脆地劈倒,重重地倒在地上。而阿阮則被凌空踹出幾米後,身體同樣重重地砸在地上。
塵土飛揚,大地顫抖!
林克和阿阮之間的較量因爲兩敗俱傷而告一段落。
兩人在地上躺了一段時間後,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狐狸扶着身受重創的林克,說道:“跟阿阮去瘋醫那裡。”
林克擺擺手,說道:“不着急。”
對面的阿阮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着林克,宛如一尊雕塑。
“怎麼樣?老朋友,這樣的結果滿意嗎?”林克迎着阿阮裸的目光沉聲道。
“不滿意。”
阿阮的憤懣和不甘在那張狂傲不羈的臉上展露無疑:“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平手’這麼一說。我……輸了!”
林克輕笑着搖搖頭。
“爲什麼沒有下殺手?或許那樣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阿阮突然說道。
“簡單的較量而已,我們本來就不屬於一路子的人,你接受的訓練是爲了永久得站在擂臺上,而我所學的卻是制敵和殺人的技巧。兩者不同,下殺手的話就失去了決鬥的意義。”林克鄭重其事地用越南語說道。
“當初之所以對你說出挑釁的話,完全是想把你帶到華夏來做一名泰拳老師。那次的較量我用殺招制住了你,換來了你的一個承諾。當然,我利用了你,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你們華夏國有句古話叫‘大丈夫言出必踐’,我不會走!”
阿阮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克,微微低下頭說道:“華夏國的男人都漸漸失去了血性,而你不同。你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對手,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再次交手。”
後山腰,梧桐樹下。
兩個鬼鬼祟祟明顯有做賊嫌疑的兩個身影同流合污地聚攏在一起。
“三子,我說跟着我有好戲看。怎麼樣?沒騙你吧?”一個身穿‘白色’破爛休閒裝的男子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說道。衣服的卻是白色的,不過僅限於幾個月前,現在已經在慢慢向黑色靠攏了。有的人,穿一身的破爛都能成爲‘犀利哥’,有的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顯然,葉聰屬於前者。
桃花眼,精緻的五官,中性的面孔,嘴角彷彿永遠不會消失的邪魅笑容。年輕男子完全不能用‘帥’這個字眼來形容,只能說‘美’。
十一二歲的孩童似乎還沒有從靶場上比試給他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兒來,兀自喃喃道:“沒想到拉特爾師父和阿阮師父這麼強!太不可思議了。”
心智和見識遠遠高出同齡人的馬遺賢那雙似乎蘊藏着無窮智慧的憂鬱眼神中不禁閃爍着訝異的光芒。
“雖然拉特爾師父是我們的槍械老師,可我們幾個卻從來沒見過他開槍,他只給我們講解槍械的理論知識和一些射擊技巧。我們幾個還懷疑這個師父是南郭先生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還有阿阮師父,跟今天看到的相比,他教我們的一些泰拳簡直是花拳繡腿太小兒科了。”
年輕男子拍了拍馬遺賢的頭,笑道:“你沒想到的事多了,比如你葉師父我想當年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一樹梨花壓海棠人送外號‘無敵小郎君’,哎……臭小子,別走啊你!好吧,我承認我在說謊。”
馬遺賢看着靶場上的林克,思考了片刻問道:“葉師父,你說那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是誰?怎麼那麼變態?”
“不知道。”葉聰搖搖頭說道:“不過好像看起來他跟那兩個老外挺熟的。聽說他今天還帶來了個小孩。”
“你也聽說了?”
“廢話,就這麼個屁大的地方,鳥不生蛋的。突然多了兩個大活人誰不知道?”葉聰說道,沒有一點爲人師表的樣子。對此,馬遺賢已經習慣了。
葉聰有些好奇地問道:“三子,你見過那小孩沒有?”
馬遺賢點點頭,說道:“見過一面。”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