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幫我收起來吧,我怕待會兒出去,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沒準,夜總會裡發現沒了那些寶貝,會對每個人都搜身呢!”
這話說得不假,陸晨深以爲然。
這要是真被別人發現了,對他還沒什麼關係,頂多殺出去。但是,對寧柔倩沒準就是殺身之禍了。
他接過那一顆寶石一顆鑽石,說道:“那我幫你先收着,等出去了,再給你。”
“嗯,好!”
寧柔倩一邊說着,一邊就眼巴巴地盯着他的手。
陸晨啞然失笑,知道這丫頭心裡頭打的什麼主意。他抓着兩顆寶石的手一扭一翻,然後攤了開來。就這麼一下子的功夫,不管是祖母綠還是鑽石,都不見啦!
小陸哥的巴掌上,真心只剩下掌紋還牢牢地掛在那了。
“哇!這這……這是魔術麼?”
寧柔倩還不敢相信呢,抓住陸晨的那隻巴掌,就翻來覆去地看,還用手指頭去撥弄他的掌紋。好像那兩顆寶石能夠從掌紋裡挖出來似的。
接着,她又去捏陸晨的袖子,恨不得把他的全身都捏個遍呢。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她喃喃地:“晨哥,你簡直就是大魔術師啊!”
“走吧!”陸晨沒好氣地將她一把拖了出去。
直覺或算神異能告訴他,危機正在臨近,必須迅速出去。
在迷宮裡,陸晨憑着氣場感應,避開了那幾組正在巡邏的保鏢,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寧柔倩帶出去。
外邊,一場打鬥已經到了平息的階段,警察都來了,來了十幾個,正在進行現場詢查。
那個何國棟倒是不見了,他傷勢過重——倒在地板上不知道被自己人和敵人踩了多少腳,加上之前還被桌子狠狠砸了一下,肋骨都斷了好幾根。這不,送去急救了。
現場送去急救的人,足足有七八個呢。不過,多數都是何國凱叫來的人,至於陳勇這邊的,基本上都是輕傷,最重的也不過是肩膀上被砍了一斧子,自己用藥還更快。
鬧了這麼大的事,天火夜總會當家的似乎沒有出來,只有副總經理——也就是那個非常妖嬈的宋鑲緣在現場配合警方調查。
不過,調查這種事兒最麻煩了,特別是遇到陳勇這種刺頭兒。他特別能說,把何國棟和他帶來的人都說成是對夜總會不利的匪徒了,因爲他們身上都帶着利器啊!那可都是能夠殺人的傢伙啊!而他自個兒呢,就是不小心碰了何國棟一下,結果就被欺負了。
“我靠!警官,你可不能看我們好像打贏了,就認爲我們是肇事者啊!你問問大家,問問左右的人,那個叫什麼何國棟的是吧?帶着多少人進來,手上都是斧頭砍刀,看看,這地上的兵器都是他們的!擺明了就是來夜總會鬧事的,我們是倒黴,不小心撞在他手上了。”
“你以爲我們願意打架啊?我們願意打架就不會赤手空拳地來這啦!來這兒,不就是爲了消遣,誰願意碰到這麼倒黴的事啊?對了,要不是我們,沒準夜總會都被砸個徹底了,都不知道這天火夜總會哪裡惹着何國棟了!結果,倒是我們首當其衝!”
“我說警官,我現在知道那個何國棟是什麼何省長的兒子了,所以這麼吊,媽蛋!這麼多人的夜總會,他都敢帶着那麼多人那麼多兵器衝
進來,太不像話了!你不會因爲他是省長的兒子就偏袒他吧?對了……那個宋副總,你開口說話啊!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人家何大少了,害我們這麼慘!”
……
這個陳勇不單單是打架的好手,那也是說話的好手啊。
看看他這說得,完全就把自己擺在受惠者甚至是見義勇爲者的角度了。
不單單警察被說得啞口無言,連宋鑲緣也有點無法應對。
她當然知道何國棟爲什麼帶着那麼多人持槍弄棍的進來,不就是想報仇嘛,想要找那個年輕人的麻煩。她也是在收到風之後,趕緊過來制止的。
下意識裡,就不想讓何國凱等人弄傷了那個年輕人。
雖然陸晨對她愛理不理的,但宋鑲緣對他卻非常有好感。
這個年輕人,竟敢拳打省長兒子,救出無辜女孩,端的是俠心義膽啊。
不過,這風風火火地一來到鋼管舞大廳,倒是看到兩幫人打了起來,打得水深火熱的。
而那個小夥子,倒是不見了。
鬆了一口氣,卻又是哭笑不得。
話說開夜總會的,雖然一年到頭也會出現若干次打架事件,但畢竟是天火夜總會,畢竟是唐三虎管着的,也弄不出什麼大事來。但這次,打得真夠熱鬧啊,誰都不聽勸,連夜總會的保安都打得不亦樂乎。
無可奈何,宋鑲緣都只能報了警。
面對陳勇倒過來的大水,她也只能接着,打着哈哈地說:“不是,不是,何大少可是我們這裡的鑽石會員呢,怎麼可能跟我們起衝突?這裡頭一定有誤會!”
那個負責盤訊的警察倒還是有幾分頭腦的,哦了兩聲,說道:“帶着那麼多管制刀具,衝進了夜總會,如果不是找你們的麻煩,那也一定是尋仇的。那麼,宋副總,你知道他們可能找誰的麻煩麼?”
宋鑲緣想了想,立刻搖頭:“不知道呢!”
這緣由還是不要牽扯出來的好,免得麻煩。
何況,作爲天王級會員,夜總會也有責任爲他保密。
天王級會員,身份和來歷非常高大上不說,往往也有着非常需要避諱的背景。
不過,下意識裡,她就擡頭去找那個始作俑者。
這裡都打得要死要活的,人都重傷了好幾個,省長的兒子都不知道會不會廢掉呢,那個老人家倒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沒準早就跑了吧?
宋鑲緣擡頭往場子裡掃了一圈,忽然間,眼神凝固住了。
嘴角不由得都露出一絲微笑。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那個氣宇非凡的年輕人,居然靠在牆角那邊,拎着一瓶小瓶啤酒,一邊優哉遊哉地喝着,一邊看着眼下的還顯得有點混亂的場面。他似乎不知道,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甚至,宋鑲緣還看到,他居然在哼着小曲,顯得一派自在。
這讓她看得都哭笑不得了。
而陸晨呢,在讓寧柔倩走開,最好迅速離開夜總會之後,他卻沒有忙着走,而是靠在牆壁上喝起了小酒。一邊喝,一邊像哼着小曲一樣,跟尚曉坤交流信息。
尚曉坤在對話器那頭的聲音,顯示出了他的極度驚訝。
那種驚訝,絕對是在寧柔倩之上。
“什麼,老大?你搞錯了吧?你你……你不會哄我玩的吧?現在你已經把珠寶都弄到手啦?怎麼可能?珠寶那麼多,根據我的情報顯示,加起來起碼有一百斤吧?你是怎麼弄出來還沒被人發現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珠寶我是全部弄出來了,現在都在我身上。”
對話器那邊,尚曉坤的笑聲都因爲極度驚喜而變得好像有點癲狂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信,我絕對信!我老大有神鬼莫測之能,他說弄出來了,那就一定是弄出來的。雖然我相信老大能把珠寶弄出來,卻不知道你怎麼把珠寶帶在身上,不過——”
尚曉坤的一字一句顯得特別有力了:“老大可是不斷創造奇蹟的人啊!”
這馬屁拍得,可是讓陸春頓時感到渾身一個激靈啊。
他正色說:“行,不跟你逗了,現在就兩件事。第一,珠寶我確實已經拿到手了;第二,如果我和陳勇他們能夠安全撤離,你們就不用出手了,畢竟警方的人也來了。他們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如果他們發現了珠寶被盜,導致我們困住的話,就需要你們衝進來救人了。隨時待命吧!”
“是!”
尚曉坤大聲應道,也嚴肅起來,語氣裡還帶着十足的恭謹。
就在陸晨跟尚曉坤通話的時候,在鋼管舞舞廳二樓的走廊裡,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兩米左右的男人冷冷地打量着舞廳的情況。
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赫然有一大塊可怕的傷疤,幾乎覆蓋了整個腦袋。
甚至,在額頭和後脖子那裡,都是傷疤的餘痕。
不知道是被火燒的還是滾水燙的,凹凸不平而且扭曲猙獰。
更可怕的是,以那傷疤爲基礎,還刺了一條老虎的刺青。
這隻老虎刺青因而比普通刺青更加有立體感,幾乎要從那男人的腦袋上撲出來了一般。
看着,特別嚇人。
唐三虎,曾經在川東省威赫一時的三虎會的開辦者,在他的一雙鐵拳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江湖豪傑殞命。據說,他的拳頭甚至能夠把子彈給打飛!
他那一頭的傷疤也頗有來歷。
據說當年三虎會剛剛創辦沒多久的時候,因爲擴張地盤,不得不跟另一幫派產生衝突。當時,三虎會也有一定規模了,如果兩派要硬拼的話,肯定兩敗俱傷。
在一個德高望重的資深老黑的安排下,唐三虎和那個幫派頭頭進行談判。
大家都是爭名奪利來的,這談判當然進行地非常艱難。到了最後,兩個老大幹脆按照江湖老規矩來對拼。那個幫派的老大把自己的一雙手都泡在了一鍋沸水裡,忍着過了五秒鐘,擡了起來。
就這五秒鐘,都把那傢伙的手給燙得脫了一層皮。
他也夠厲害,吭都不吭一聲,直勾勾地盯着唐三虎。
而唐三虎呢,那可比他牛逼多了,直接拎起那滾燙的一鍋水,就朝着自己的腦袋澆了上去。
嘩啦啦,一鍋還直冒泡的滾水,就這麼把他從頭澆到腳。
那時候,情形很恐怖的,唐三虎頭上臉上的肉都隨着那滾燙的水,一個勁兒地往下落。血嘩啦啦地流,骨頭都快要露出來了。但是,他還是睜着一雙充滿了猙獰氣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