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見幾人決心已下,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反而不美。
他開口笑道:“放心吧,如果最終勝了,所有的勝利果實,我分文不取,全歸你們!”
秦風說的豪爽,說實話,此時他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
他何嘗不知,若沒有深厚的友情做支撐,他們絕對不會蹚這趟風險。
這年頭,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更何況他們不是親兄弟,這就更爲難得了。
“行了,秦風,你俗不俗啊,兄弟們豈是看中這些東西之人,這趕了半天的路,有沒有吃的?這光喝茶,也不頂事兒啊!”盧雲漢摸着早已乾癟的肚皮,大大咧咧的抗議道。
周青點點頭道:“是啊,這不是因爲急着來西京,早上早飯都沒吃。”
秦風擡腕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飯店了。
“那啥,我疏忽了,疏忽了。卿顏,你趕緊讓人準備準備。”秦風一邊抱歉,一邊讓洛卿顏,秦若雲準備去了。
“玉兒,你也別愣着了,趕緊去幫忙!”
李玉兒“哦”了一聲,就小跑着去了。
香*港,許家。
“晉東啊,聽說過大陸那邊的事情了嗎?”一位戴着老花鏡,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一張藤椅上,看着報紙開口道。老人正是許家的家主許柏林,許可盈的爺爺。
許晉東自然父親所指何事,他開口道:“爸。我已經知道了。”
“說說你的想法?”許柏林雖說退下來了,可一直都沒放鬆對兒子的磨練。只要有機會,他總會聽聽兒子的想法。如果說的對,自然會褒獎一番;反之,自會跟他好好分析。
許晉東對此事早已有定論,說實話,即便父親不說,他也會提出來。
他整理了一番思緒道:“爸,我覺得咱們應該去趟西京。”
“哦?爲何?”許柏林心態老而彌堅,言語間。不動聲色。讓人壓根就看不出他哪怕半分的心思。
“自打出了盈盈那事兒之後,我們不就是在等待一個與秦風交好的機會嘛,倘若這次咱們帶足了誠意,主動去拜訪秦風。相信秦風對我們的印象必然會大加改觀!”許晉東侃侃而談着自己的看法。
許柏林聽了兒子的話後。他開口道:“atn公司。那可是世界前十名的跨國企業,實力相當的強悍,你就不怕?”
“爸。咱們許氏集團發展了這麼多年,如今已經處在瓶頸期了,若不盡快得到突破,只怕走下坡路,是遲早的事情。與其如此,咱們還不如破釜沉舟,賭他一把。”許晉東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晉東,你以前做事都是很謹慎的,怎麼這次竟然這麼冒失?”許柏林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跟深夜的維多利亞港灣一般。
許晉東“呵呵”苦笑了兩聲道:“爸,我這不是冒失,而是對秦風的信任。如秦風這樣千年難出的曠世奇才,我相信老天爺也會站在他那邊的。”
“你決定了?”許柏林將手中的報紙摺疊好,放在一邊的茶几上,說道。
“恩!”許晉東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這纔是我許柏林的兒子!敢想敢做!”許柏林突然間拍了下桌子,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晉東原本以爲父親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這個決定可關係到許氏集團的前程安危。
成了,或許從此便會更上一層樓;
敗了,或許就會從此化爲歷史車輪下的一堆灰燼,灰飛煙滅。
哪曾想,父親竟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同意了。
港人常說父親的心思,深不可測,如今看來,卻是果不其然啊。
他跟在父親後面將近三十年了,可至今依然看不清他的心思,更何況旁人乎。
許柏林事實上,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只是爲了給兒子多一次磨礪的機會,所以他一直沒說。
如今兒子代替自己說出了這個想法,他如何不高興。
“晉東啊,我苦心栽培你三十年,今天我總算可以對你放心了。”在許柏林看來,能有這樣大膽的想法,很顯然兒子在以前的基礎上,已經成熟了很多,進步了很多。
或許很多人覺得這沒什麼,但真正讓其身處其位時,就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那該有多大的魄力。
對於這一點,許柏林深有體會。
“晉東啊,以後家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年紀大了,以後也該安享晚年了。”許柏林撂下一句話,雙手背在身後,向屋外走去。
“爸,那我什麼時候去西京?”許晉東習慣了事事父親拿主意,他追上前兩步問道。
“晉東,以後公司的事情,不是十萬火急的緊要事情,不要再跟我彙報了,你自己拿主意就好!”許柏林說到此處,他忽然回過頭道:“晉東,這次去西京,若是見到盈盈,你讓她回來看看我,我年紀大了,所剩時日無多,見一面少一面啊!”
許晉東應了一聲,聽着父親略感滄桑的話語,許晉東莫名的意識到父親確實老了。
原本筆直的脊樑,已然被歲月這把殺豬刀,壓得微微彎曲了。
原本一頭華髮,如今已然是銀髮斑斑。
原本有力的步伐,如今也是變得蹣跚。
他忽然有些悲哀的想到某一天,如果自己也老了,若是女兒依舊對他不理不睬,屆時,他心中會升起怎樣一抹淒涼。
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爲,他很是懊悔不已。
這次去西京,他發誓一定要好好的修復修復他們父女的關係。
許晉東在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了家。
澳*門。
主教山富人區。
某間大別墅前的草坪上。
一老一少正在說着話。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個身穿黃色衫子,白色緊身褲,打扮得異常簡約,容貌中上等的女子走了過來。
女子正是何凝,她接到父親的電話,立刻趕了過來。
“凝兒,還記得秦風嗎?”何永泰開口說道,他那佈滿歲月滄桑的臉上寫滿了鎮定,鎮定之餘,卻又讓人有種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的超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