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東,由於龍氏黃浦商會的到來,也吸引來了一大批媒體記者,包括從京滬等地趕來的記者們,對於黃浦商會旗下‘龍氏遠運集團’的船造訂單突然要給薔馨重工引起了爭論。
中船和重工都派來了人和商會巨頭們接觸,隨着商會葛陳李馬四巨頭返轉魔都,追着他們的又回了魔都,這麼一折騰把黃浦商會的名頭炒的更火暴了,加上黃浦商會近期對魔都政府的迴應,極爲令一方民衆拍手稱讚,同時也爲政府迅速作出的決策而鼓掌,形勢變的很快。
老王家的王彥章給擼的沒官了,差一點開除黨籍,王家爲此臉面全無,做爲中政局委員之一的王彥德沉默沒有發言,他能說什麼呢?只能是三弟命苦了唄,自不量力的瞎折騰。
苗家倒是給害慘了,魔都是他們系的人在主持工作的,可因爲這個事件卻痛失利益,由於那位立場堅定的同志認爲扛起某杆大旗能在政治上站得住腳,又有王匡的支持,哪知失利只是一半天的事,當老頭子們的批註意見下來時,他就徹底無語了,自己成了政治犧牲品。
要說苗家比王家損失的慘,而唐生這一次推動的事件卻給王匡苗三家的聯合又造成了強有力的分強,因爲這個事,苗王兩傢俬下里吵了起來,包括虞國副在內,也給核心層批評了,老王家的損失也不小,王老三暫時要淡出政壇了,這事王老爺子是知情的,他病情不由加重。
就在丁海蓉返回魯東泉城時,王家老爺子接到了總醫院下達的病危通知書,王家子嗣紛紛趕回京城看望老父親,如果老爺子過不了這一關,老王家在政治上就要淡出第一階梯了。
巨頭之一匡振國也愁的厲害,私下裡問伍居士,王家那位是否過得了這一關,偏偏伍居士在這夜看到了南邊天際流星的隕落,“……難嘍,王家要休養生息了,不然,禍福難測!”
至此,匡振國知道王家那位不久於世了,果然,在第三天,王家老爺子與世長辭了!
隨着王家老爺子的隕落,老王家也在大政豪門的第一梯隊中除名了,因爲家族中最牛勢的人物王彥德也僅是掛了中政委員的副職,話事能力遠遠不能涉及國家的核心決策戰略了。
即便中常委中有一位是老王家的代表,可是沒了老爺子在背後撐着,他就勢單力孤了,下一屆他要退,而下屆王彥德入主核心層的可能性也極小了,老爺子能多活幾年還有希望。
王彥章哭的唏唏嚦嚦的,不是自己的錯誤也不會導致父親的辭世,他經不起打擊了,王彥湘也跪在老爺子面前痛哭失聲,心裡恨透了唐生,但卻沒有半點辦法,以後更不行了。
可以說老王家的政治前途就毀在了這個年方二十的臭小子手裡,從王彥惇開始,一直到現在的老王爺子辭事,背景都有唐生的影子,可眼下的老王家,再無力與唐家對抗了……
王老爺子辭世前說了幾句話,“……我走了以後,你們休養生息吧,若其不然,老王家要至此沒落的,唐家氣運正旺,不敢再捋其鋒,讓別人去折騰吧,我們王家折騰不動了;”
老爺子的遺囑是王家的長遠戰略安排,王彥德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慎重去考慮現實。
治喪規格很快下來,巨頭們先來弔唁王老爺子遺容,冉國正、唐老六、翁吉義、丁漢靖全來了,王老爺子的離去,宣佈一種形勢的結束,丁王兩家也不再是同一級別對峙的家族了,王家再自不量力,只怕王彥德就是下一個目標,西南省的老二王彥啓同樣和大哥一樣愁苦,他差的更遠一些,僅爲封疆,也是由於老爺子的辭世,他未來想邁入副國級序列都有困難。
八寶山殯儀館舉行儀式時,部委、省一級正職都來了,最後唐老爺子、丁老爺子、匡老爺子、苗老爺子、譚家兩個老頭子紛紛到場,這是給予王家謝幕的最高規格禮遇,王家人一個個哭的稀湯一樣,不是因爲老父的辭世傷心,畢竟那是遲早的事,他們傷心的是王家的政治前途就此隨着老爺子去了,除了休養生息,就是保存僅有的實力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王匡苗的聯手也就此分崩,而匡家和苗家卻只能更緊密的合作,不然他們只能仰唐家的鼻息,這一點毫無疑問,他們倒希望2012年趕快來到,現在的核心層中唐系力量太強了。
偏偏唐老爺子精神矍爍,龍行虎步,一付康健的令人咬牙的姿態,各人心中顫抖不已。
丁海軍的婚期因爲王家老爺子的辭世而延長,沒辦法,人家剛去,你這邊就舉行婚禮,會給世人詬病的,這種事太無奈,而林秀芝的肚皮一天比一天鼓,完蛋了,挺着大肚怎麼結婚?最後丁漢靖拍板,先養孩子吧,反正都是先斬後奏了,將來給孩子改小一歲即可,汗。
就這樣,丁海軍的婚期延遲到了孩子出世之後,郗正秀做爲準婆婆也提前看望了兒媳林秀芝,這一姿態等於承認了兒媳的‘合法’地位,林秀芝也至此沒有疙瘩了,心有榮蔫!
就因爲黃浦商會一事,居然引發一連竄的大事,唐生的小小運籌實在另人瓜目以待,其實唐生也沒那麼壞心眼,就想着把老王家的老頭兒整走,倒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心下也只能祈禱老人家心裡堤防堅固一些,實則王老頭子早就是強弩之末了,他早猜到老兒子彥惇去了,心裡上早就崩堤了,老三彥章這次的事再次狠挫老頭兒的心臟,他實在扛不住了。
唐生也在那天給王彥湘致電,讓她節哀順便,哪知王彥湘不領情,說唐生假惺惺的裝好人,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對此,唐生也不辯解,知道她心緒不好,所以懶得和她計較。
其實以後都不用和王家人再計較了,屬於他們的時代落幕了,再過十年,老王家更沒一個人能站在部委一級的序列了,王大王二一退,第三代子弟沒一個有出息的,沒奈何哦。
王彥湘也知道自己沒資格和唐生爭長較短了,所以也無所謂了,我們王家沒想法,罵就罵你了,噴就噴你了,你還能把我王彥湘掐死了?諒你也沒那個膽子,我就破罐子破摔了。
“哥……也不是全沒退路,老苗家和老匡家還要利用我們的,只能是指靠他們了唄。”
王彥德、王彥啓對此沒有回答,是遵從老爺子的遺囑休養生息,還是跟着匡苗的身後繼續對峙唐丁他們,這個決策他們兄弟倆要好好思考的,一時半刻是沒有結論的,不敢輕決。
“近一二年看看形勢吧,先偃旗息鼓吧,浙南方面全力配合梅妁的江南實業,讓他們發展吧,這個阻止不了,人家要吞併永興集團也狙擊不了,我們在經濟上的實力差的更遠。”
王彥啓也道:“走的最錯的一步就是沒能把龍氏拉攏過來,反而把他們擠到唐家那邊。”
想想也是,如果龍氏能站在王家這邊,足以在經濟上壓制唐生的,現在一切都飛灰了。
夜間王彥湘私下和大哥王彥德說話,“……小涵混在唐生的公司,也是小股東之一。”
王彥德蹙着濃眉,對自己的私生女他心頭有着疼愛,可是很少給她真正的父愛,見面都是偷悄悄的,一方面怕傳出去,一方面怕鬧出家庭危機,聽王彥湘這麼一說,他更頭疼了。
“你又有什麼想法了?我可就這一個女兒,你不是要把她也塞進殘酷的鬥爭中吧?”
彥湘咬咬牙,“哥,我們損失的太多了,可唐生那個小癩皮狗毫毛未傷,我想叫……”
“閉嘴,”王彥德冷下了臉,“你自己要做什麼我不管,你敢拿我女兒折騰,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你要徹底把王家斷送嗎?未來三十年將是唐家的天下,這一點你看不出來嗎?說難聽一點,唐天則是當空晧月,我們現在卻是幾隻螢火蟲,小涵她能做什麼?讓她過平平靜靜的日子吧,做爲父親,我沒有資格拿女兒的幸福去對弈政治。”
當夜,王彥德親自給女兒王涵打了電話,“閨女,聽爸爸的話,你自己的未來自己把握,不要聽你姑姑的,我們不折騰了,就算折騰也輪不到你,有爸爸在呢,你過的好,爸纔開心。”
王涵哭的很傷心,早在這之前姑姑王彥湘就貫輸了她一些東西,比如你小叔叔是唐生害死的,你爺爺又是唐生氣死的,所有這些造成了王涵敵視唐生的主因,這是滔天的大仇啊。
她咬着答應父親不會折騰,可心裡卻堅定了要報復唐生的決心,你害苦了我家人,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哪怕給你製造一點點小麻煩,我也要去做,每討回一點公道我才舒暢一分。
王涵畢竟年紀小,沒有自己認識事物的主觀性,王彥湘對她貫輸足以影響她的現在。
回過頭說我們的二世祖,雖然給王彥湘噴了一頓,但他沒有糾結的情緒,一笑置之,易地而處,自己只怕不會比王彥湘他們強多少,勝利者的享受幾乎建立在失敗一方的痛苦上,這是無可改變的一切,無論是主觀或是客觀,這份債都要記在你頭上,唐生也沒想過推諉。
那夜摟着唐瑾和她說了些話,“……要警惕王涵,狗急了跳牆,人急了上房,那丫頭又給剌激的不輕,估計王彥湘再吹點什麼風,她更容易激動,要提防她的一些過激行爲吧。”
唐瑾心善,僅是點點頭應諾,關豆豆卻哼聲道:“她算個屁啊?她們一家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她能做什麼?我建議叫咱們的壞蛋把她那塊荒地犁一下,爽得她忘了祖宗姓啥。”
噗,唐生翻了白眼,豆豆就是這種激進性格,你就是把她屁股打爛,她明天還是這樣。
“王涵只是個可憐女孩兒,她的事你別亂插手,欺負一個私生女,我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