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突然拿下又剝的精赤的男子正是之前在靜安茶館露面的某男,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給這麼狼狽的拿下,本來還思忖着回房小布置一番把那個十萬美金的靚妞兒先拿下呢。
可現在這光景讓他不敢相象,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有槍,會點穴,這個太坑爹了吧?
被剝光的男子身上也身份證,姓名龍安泰,年齡二十四,魔都人士,身上還有三五張銀行卡,再就是那張照片了,兩個冷酷男搜了他之後又讓他穿上了小內褲,省的不太雅觀。
這個龍安泰渾體有青紋,是一條盤旋全身的龍,龍尾從右小腿起,盤繞而上,圍腰過肩,把龍頭蹲踞在當胸,龍口大張,吐珠,氣勢非凡,小腹處一個拳頭大的紅色繁體‘龍’字。
只是這條龍此時變成了蟲,在端木氏獨一無二的點穴手控制下,他只能變成一個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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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我是合法公民,是一等良民,你們有槍,是政斧的?”
啪,左首酷男煽了他一個大嘴巴,頓時他的嘴角掛了血絲,半邊臉就腫了,“裝什麼?以爲我們看不出你的身手?不過你還嫩點,就你這樣的也敢打別人的主意,找死是吧?”
龍安泰心神一震,右首男把那張照片給他看,冷聲道:“你認識這照片上這倆人嗎?”
“我……我當然認識……哦!”話才落右邊的臉也挨抽了,同樣腫起,眼淚也給煽出來。
“就憑你這一句話,就可以證實你的不拐動機了,”這時敲門聲傳來,另一個人去開門。
高跟鞋的聲音傳入耳,龍安泰驚疑不定望着臥房門,然後看見自己在施轉小酒吧勾搭的那個靚女,啊,原來是她,他心下恍悟,那個唐生果然不簡單,他身邊有這麼牛的護衛?
太輕敵了,都怪那個裝B的女人沒說清楚,這不是害老子嗎?TMD,這下陰溝翻船了。
“龍紋青剌,蠻漂亮的;”蓉女進來掃了一眼僅着小褲的可憐傢伙,剛剛在酒吧還揚溢着得意神色的俊臉現在都腫了,嘴角掛着血絲,窩囊無比的癱坐在地,蓉女過來在牀邊坐了。
跟碰上她一起入來的還有兩個人,進來瞅了一眼就守在客廳了,蓉女淡淡的一句話似贊實諷,龍安泰越發驚震,感情是我墜進人家圈套了,混了二十幾年還有比這次更窩囊的嗎?
看過照片的蓉女還是翹着二郎腿,小涼高跟鞋裹着的赤足一大部分露着,輕輕晃盪着,“……據我所知在魔都有個龍的家族,早在舊上海時期龍家第一代人就崛起在英美租界,你應該是這個族的人吧?如果你承認,也許會是另一個結果,回答我吧。”蓉女聲音不大的道。
龍安泰心絃更震,呃,厲害啊,居然知道我家族的狀況?“我要是不承認會怎麼樣?”
“不承認嘛……那就是社會小流氓痞子,我就不和你廢話了,剝光他從窗戶扔出去。”蓉女吩咐了這句話起身就搖着纖腰走了,一付不拿他回事的姿態,兩個冷酷男一擁而上。
“別價,我、我承認了,我是龍家子弟,我靠,扔就扔下去唄,爲什麼要剝光我?”
走到臥室門口的蓉女扭回了身,輕笑道:“剝光了才能給你龍家臉上添光彩,嗯?”
“你既然知道我是龍家人,還敢殺了我?你應該知道龍家的勢力,不光在魔都,在世界各地都有我們的產業和勢力,如果龍家人要抱負,我敢說全球沒有你容身之地,你信嗎?”
龍安泰色厲內荏的瞪着蓉女,開始應運策略爲自己的被動爭取扭轉了,他很有些膽色。
蓉女無聲的一笑,朝二男道,“把你們的證件給他瞅一眼,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蠢貨。”
兩個酷男亮了一下證件又裝了起來,不過也足夠龍安泰瞅清楚的了,呃,總參二部?
“蠢蠢的帥鍋,你知道總參二部是什麼部門嗎?怎麼龍家這麼牛?要對抗解放軍嗎?”
噗,龍安泰蔫了,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神情,TMD,老子被那個裝B女人給利用了?她居然僱龍家人去殺有這種背景的人物?這是借刀殺人啊,還是針對龍家的又一次陰謀呢?
陷入沉思的龍安泰的神情落在蓉女眼裡,她感覺到的,這孩子很迷惑和憤怒,有隱情。
“你有一夜時間考慮與我合作,拒絕的話也可以,我會叫龍家站在解放軍的對立面。”
“不要……”太歹毒了,我們龍家又不是造反派?幹麼給我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龍安泰齜着牙,擰着眉,“這位大姐,你既知龍家,也當知道解放前龍家爲這共和國做的一些貢獻,我家祖爺爺是出身不正,但他做的事都是爲了這個國家和老百姓的,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家祖歸國後,還得到國內領導人的接見,做爲龍家的後世子孫,我們秉承家祖訓示,從沒做過侵害這個國家利益的行爲,今天,或許我個人的行爲有些不當,但請不要涉及我家族!”
“我可沒功夫和你磨牙,和他們交待清楚你爲什麼對照片裡的兩個人感興趣,不然這頂帽子就扣在你龍家頭上,你呢,就是個敗壞龍家聲譽的逆子逆孫,陷家族於不義之絕境。”
龍安泰崩潰了,自認爲有堅韌的意志,可在蓉女面前他顯得太幼嫩了,根本無以爲抗。
蓉女迴轉總統套房時正趕這邊要開餐,酒店提供的滬粵川三幫中餐菜餚,陳姐點了川菜,唐生喜歡吃辣味的,她們也漸漸習慣了辣味,由於體質都特異,諸女也不怕太辣起痘痘。
“有收穫了?”唐生望了眼笑盈盈迴轉的蓉女,這美人兒這付打扮卻是罕見的,別有一番綽約風姿,一改她往曰清秀端雅之相,頗是令唐生眼熱,挾了菜她的小盤來,“先吃!”
唐生還是隻圍着浴巾,在這裡只有他和陳姐、蓉女、邵小珏,都是有一腿的女人,沒什麼好避晦的,他又不準備出去逛,吃完喝完就窩在套房裡折騰唄,人生有時候就得奢糜!
蓉女把適才的事大體說了一下,最後又向唐生介紹了一下‘龍氏家族’,“……舊上海時期出了個大亨,混在英美租界,與法租界的黃杜張三大亨齊名,後來超越三亨之上,解放後龍大亨就出了國,直到千禧年前後才又回來的,此人非常了不起,龍氏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龍子龍孫遍及全球,是個愛國人士,據聞周公當年在租界遇險,得到他鼎力相助。”
唐生微微點着頭,幾個人就吃飯了,等着他們吃的差不多時,蓉女手機響了,那邊彙報情況了,龍安泰全說了實話,受聘於人,要殺唐生,但他承認不知道唐生的身份背景,否則不會接手這樁買賣,蓉女道:“先監控他一夜,明天再說。”這人怎麼處置要和大少商量的。
“龍家是個龐大的家族,但在國內的投資有限,因爲種種侷限和原因吧,”蓉女補充。
“他沒交代受聘於誰嗎?”唐生蹙着劍眉問,這是個關鍵問題,居然沒有問出結果?
“暫時他還沒有說,內幕也許比較複雜,不過以我推測,也許和老王家他們有關?”
唐生有點糾結,怎麼老王家要置我與死地?當然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也許另有隱情。
第二天晨,龍安泰的房裡來了兩個人,赫然是他在照片上見過的唐生和昨天的蓉女,在客廳裡,唐生悠容的端坐在沙發裡,蓉女陪坐一側,龍安泰也衣着整齊的給帶出來相見。
正面和唐生相對時,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有一股異於常人的不同氣質,他只是很隨便的坐在那裡,但卻予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當他深邃的目光注視你時,更有種被他洞徹的異樣。
“龍家在魔都這邊有多大的產業啊?”唐生微笑着,並擡手示意龍安泰落坐在對面。
仍給禁制着經脈的龍安泰比普通人更不堪,沉身有乏力感,從站一會都會腿顫冒汗。
坐下之後就好多了,他深吸了口氣,不知怎麼答覆唐生這個問題,又詫異的看了一眼蓉女,你不是知道我們龍家嗎?怎麼還問我這個問題?怕我們有隱形的產業?你們做什麼?
自從得知了蓉女等人身份後,龍安泰極是不安,與任何私人敵對龍家都不怕,但要是政斧對立,那就坑爹了,昔曰全國解放祖爺爺就因爲這個問題出國的,不然文革期間就栽了。
雖說曾救過周公的命,但文革時期周公自己都在風浪中掙扎,他能照顧幾個人?祖爺爺料事如神,所以提前就撤離了,直到後來再回來,龍家果然沒有揹負那種坑爹式的罪名。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不要因爲我的個人行爲而涉及我的家族,”他不準備說什麼。
“你不要緊張,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要殺我的人是誰?這個可以說吧?對方聘僱龍家人對付我,也許別有用心,也許要拖累你們,你有替他遮掩的必要嗎?我希望你能說實話。”
龍安泰咬着牙,然後苦笑,“一個女人,具體背景不清楚,她給錢,我做事,如此而已。”
蓉女輕淡的插了一句,“如果你認爲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能替你抹消家族嫌疑就錯了。”
龍安泰臉色一變,目光復雜了,“我知道我的一面之詞很難取信你們,但我可以幫你們查出這個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也身懷着異技。”
在對面一幢樓的某個房間,一個女人正拿着特製的望遠鏡觀察這邊,她嘴角牽動着一絲笑,這招借刀殺人內含的一箭雙鵰還是很高明的,借誰殺誰呢?嘿嘿嘿,讓他們先琢磨吧。
很快她收了望眼鏡離開了房間,一個小時後此女登上了飛機離開了魔都,神不知鬼不覺。
而這邊唐生他們和龍安泰的交流勾通也暫時結束了,“你這人不老實啊,這一點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