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其實沒有生唐生的氣,唐生的確打的沒那疼,聲音是響點,實際他哪捨得用力?
“我去解釋?唐少爺你有沒有搞錯?你揍了人家妹妹,還讓捱揍的人去替揍人的壞蛋說好話?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我纔不去呢,我傻乎乎的容易哄,我姐可沒那麼好哄哦。”
唐生乾笑了,你還很聰明啊,手就給她揉啊揉的,“怎麼你希望你姐惱了我啊?快去。”
“不啊,不去……”寧萌繼續撒嬌,見唐生苦笑,就道:“想讓我去啊?叫聲好聽的。”
“呃,行啊,萌MM,萌美人兒,親愛的萌萌,心肝寶貝兒萌,”唐生叫了一竄。
噗,寧萌滑下他身子,捂着嘴失笑,“打住吧少爺,我吐了……”她踉蹌着往外去了。
剛纔還哭的哇哇的美女這時就笑靨如花了,唐生對寧萌的轉變也十分滿意,這丫頭就是瘋一陣火一陣的個性,她是假執着,不象關豆豆那是真發瘋,寧萌更有一種陰柔的勁兒。
他也隨後出來,這時薔薔發來短信,說夜裡要和青市的書記、市長以及中船、重工、8561軍械研究所的一些代表們一起吃飯,也要初步交流一下各方面的意向,晚上要遲點回來。
商務上的應酬就是這個樣子的,有些別人的意向意圖能從與他們的交流中聽出來。
有陳姐在薔薔身邊,唐生也不會擔心什麼,他下樓轉到客廳,一瞅沒人,入到廚房一看,英秀和梓紫兩個人在幫着羅素紅弄飯燒菜什麼的,倆人抹畫的俏臉上都是水漬油漬,汗。
這時候蓉女下來了,唐生就打眼色給她,倆人來到客廳,“我勸了幾句,寧欣有點小抱怨,你這麼打人家妹子,當姐姐的心裡能想開嗎?即便是怪寧萌,你也要留點面子給寧欣。”
“汗……我是寧萌鬧碰上玩來的,是紫紫那丫頭瞎叫喚,”唐生撓着頭不認帳了,乾笑。
蓉女撇了撇嘴,“行啦你,就你長有理,我看你哄寧欣?寧萌進去了,你一會再去吧。”
樓上,寧萌和姐姐坐一塊,拉着姐的手,瞅她崩的冷冰冰的臉兒,“姐……你真氣了?”
“你說你鬧個什麼勁兒?你知道什麼呀?唐生不收拾那個姓陶的有他的道理,他是那種輕易給人欺負了不報復的個性嗎?你偏偏要在家裡鬧騰?怎麼沒煽死你啊?真是活該……”
“姐啊,打在我肉上還不是疼在你心裡嗎?其實唐生也不是真打我,鬧着玩的,嫌我鬧騰了唄,煽幾巴掌沒事啊,屁股肉很厚的,煽着也不疼,姐你彆氣他了好不?我真沒事。”
寧欣翻了個白眼,唉,女人啊,一但心有了歸屬,受了屈委也向着她男人了,妹妹如是,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就是唐生當着這麼些人的面煽寧萌,自己這做姐姐的臉上有點難堪啊。
也難梓紫,那麼大聲的叫喚,好象發生了多大的事似的,其實又不叫什麼事,誰知道他們倆是不是在打情罵俏?看寧萌的神色也不象受了屈委了,“總之,你以後別鬧的厲害了。”
“哦……知道了,姐,是那傢伙讓我來和你解釋的,他很在乎你的樣子啊,有木有?”
“去去去……我休息會兒,少煩我……”寧欣白了妹妹一眼,和身在牀側躺了下來。
寧萌就跳着出去了,功夫不大唐生就進來了,寧欣知道他會來的,見他進來就把身子轉了個方向朝裡面了,那曼妙的曲線也不吝嗇的呈現在唐生眼底,她還怕他看呀?隨便看唄!
唐生乾笑着,就在牀邊也坐下,手臂繞過來環寧欣的纖腰,“嘿……欣,你沒氣吧?”
“沒有,我敢呀?我還怕給你煽一頓呢,兇巴巴的,應該把褲子剝下來用皮帶抽嘛!”
巨汗,唐生記憶中,寧欣還是頭一次這麼嘲諷自己呢,真象蓉女說的,她有點失面子。
“我知道寧萌鬧騰你了,你愛怎麼煽她是你的事,別鬧的大家全知道好不?還真以爲出了什麼事呢?一大堆人上去了,你還煽的蠻得勁兒?特好玩吧?要不要現在再煽我玩啊?”
唐生哭笑不得了,扳過寧大美女,她也順溜溜的枕入他臂彎,倒不會真的惱了他,多少有一點響響小警鐘的意思吧,以後再遇上這種事,他就不會那麼折騰了,省得人家沒面子。
“我煽你又怎麼樣啊?你能把我怎麼着了?”唐生在寧欣鑽入懷裡時,還真煽她一巴掌呢,煽的寧欣貼的他更緊了,美眸幽幽瞅着小情郎,“不夠爽呢,大力點不好嗎?我喜歡!”
“哈……”唐生就摟得她更緊了,騰過手勾她的下頜,“要不給寧萌轉個學校吧?”
寧欣美眸翻白了,“至於嗎?是那丫頭說的誇張,我還不瞭解她的個性?存心的……”
“也未必,現在不是有靠山了嗎?萬一做出點啥來,咱們不是遲了?而且寧萌任性起來也不分輕重的,那個姓陶的是個癩皮狗,我都懶得拾掇他,倒是晁家那個老四該收拾一下。”
他踹了晁老四的事,英秀在樓下就和寧欣說了,要整晁老四也方便的很,雞哥交待了一堆關於晁老四的材料,加上他之前就收留的晁家人的那些證據,隨便翻弄點出來,就把晁老四扔進去了,寧欣道:“蓉蓉說雞哥交待的東西省廳刑偵局接手了,已經涉及到晁四了,再扔點夠份量的材料出去,晁老四會更慘的,倒不是咱們非要打擊晁家,冤有頭、債主嘛。”
“嗯,回頭你和蓉蓉說一下這事,讓她催促一下省刑事局,別讓小樣兒的跑出境去。”
“他飛不了,英秀和我說了,今天你一踹完他,英秀就偷偷叫人盯上姓晁的了,要整他。”
“哈,英秀還是很機靈的啊,盯着好,別讓他跑了,造孽不少,還想出國逍遙?做夢。”
在晁家,兄弟幾個都圍着一臉鐵青的陶海雲,這時候他們知道陶海云爲什麼轉變了他一慣的觀點,原來這傘陶大市長讓人家給威脅了,丟了好重要的東西,不乖乖聽話都不行了。
晁公元也知道陶海雲要出了問題勢必會牽累到青鋼,甚至會引發青鋼集團的內腐事件。
老大、老二、老三全都變色了,老四就更不用說了,他都準備出國了,雞哥給抓的事也是今天從省廳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即便省廳整肅了一番,但還是有與晁白兩家相聯繫的人。
“哥……想辦法給我辦簽證吧?國內我是不能呆了,雞哥給移交省刑事局了……”
晃老大盯了一眼老四,“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和那個傢伙走的太近,你不聽,現在爽了?”
“哥,我還不是爲了家族的利益,這些年不是我在社會上方方面面的打點,青鋼能發展那麼快嗎?誰能抹掉我對青鋼的貢獻?現在出了問題,怎麼把罪都推到我一個人頭上了?”
“老四,怎麼和大哥說話呢?”老二站起來訓斥晁老四,“你以爲你走的了?如果真象那個傢伙說的那樣,警方肯定監控你了,辦簽證?我看簽證沒辦下來你就給人家弄走了。”
這話有道理,雞哥早就被捕了,你晁老四好得了?人家現在沒逮你罷了,你還想跑?
晁老四聽的一頭汗水,嘴張了張就沒話了,眼神裡滿了恐懼之色,晁家真的完了啊。
晁老大也不理他,轉望陶海雲,“海雲,那個人是男是女?有沒有再和你聯繫過?”
“沒有,是個女的,我就想不通,保險櫃都給無聲無息的搞開?我就在家裡的,民間居然有這樣的高手?簡直不可思議,我們這是得罪了誰呀?”陶海雲也是一臉的迷惑和驚震。
晁公元嘆息了一聲,心裡默然,晁家真的完了,老四再給人家弄進去,陶海雲再給紀委請去?外界怎麼看啊?這就是昔日風光無限的晁家?怎麼白書記一走就破敗成這個樣子?
突然,他望向老四,“老四啊,爲了家,你能不能主動的去投案?你如果肯去,我去找莫書記,讓他和省委打招呼,給我們晁家留最後的顏面,海雲,我也希望你能把事攬上,給晁家留一線希望,你老婆和孩子,我會照顧她們,當然,我不勉強你們,你們考慮一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晁老大是逼着陶海雲和晁老四把所有的問題扛過去,以此挽救晁家。
晁老四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老大,你有沒有想過,我做過的那些事,夠被槍崩八次的。”
“你和雞哥勾搭着做了些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就青鋼利益範圍內的事,崩不了你。”晁老大的話說的很清楚,你要是和雞哥暗中搞了其它的我們全不知道的事,那是你的問題。
晁老四頓時接不上茬兒了,臉黑憤憤的垂了下去,陶海雲也神色複雜的在琢磨着……
晁二晁三也是沒話說,在陶海雲和老四身上掃來掃去,這種時候也不能硬勸人家,必竟是扛罪,換了是你的話你樂意啊?你站着說話不嫌腰疼?所以,他們只能是閉嘴無言了。
半晌,晁老四站了起來,“大哥,我、我去自首吧,不過我得先回家看看去……”
就這樣晁老四也離開了青鋼總部,晁二晁三相視無言,晁老大卻冷哼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老二,你給住友重機的中村先生打電話,不要讓他給老四行方便,不然後果自負。”
中村友助,日本住友重機株式會社派駐在魯東青市分公司的老總,和晁家人是朋友。
晁老大看出老四的意思了,他假意敷衍,這是出去一個人跑路,他想出國,沒簽證的情況下只能求助和他關係不錯的中村友助了,混上住友集團的商務輪船悄然離開中國逃出境。
他這麼一跑,警方還不得把晁家搞的亂了套?一但傳出去,晁家的聲譽就淪入底層。
午夜時,銀灣別墅的華英秀接到電話,說被監控的晁老四要上日本人的船,“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