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發生在東泰會館的事件是引發魯東全局形勢變化的媒介,只是好多人不清楚。
政治上有敏感覺悟的官員們是心裡有數的,該坐觀風向的繼續坐觀,甚至企盼新形勢的出現,也許會爲自己帶來一些轉機,勢運的改變往往就是借種這種機遇的,看你如何把握。
柳宗權還似置身在夢中,他是做夢也想不到,因爲唐生打了幾個電話,形勢就起了微妙的變化,而他看到的還僅僅是表面的變化,如軍警的撤離、警方的撤離,媒體記者的撤離。
真正的內在變化,柳宗權一點不知道,別說是他,就是官職稍低一點的都不清楚形勢。
在雅間,唐生、蓉女、柳氏夫婦四個人坐在裡邊休息室,小蠻和陳姐在外間大席邊點菜,一邊等着薔薔和秀馨她們的到來,柳宗權也就把東泰會館內的情況給說了一下,“……就是入住客房布的兩個人攜帶的冰毒,會館服務員根本不知道,會館更不可能搗騰這種東西。”
唐生望向蓉女,“那啥,窩藏什麼的我看也是欲加之罪吧?有些人信口開河,很艹蛋!”
蓉女正色的道:“一切還要講求實際證據,不過有一點柳伯可以放心,省廳插了手的案子,不會由泉市公安局再主導了,即便這裡面有點什麼貓膩,也會查清的,只要東泰經得起考驗,我保證東泰不會被這一事件牽累,剛纔唐生也說了,媒體方面不敢瞎報道什麼的。”
柳宗權和妻子欒藝美對視了一眼,苦笑道:“唉,這年頭兒難說啊,青鋼晁的影響極大,他的總部雖在青市,但影響遍及全省,媒體太能捧青鋼晁的臭腳了,只怕明天就曝光了。”
媒體報記有些不怕事的人,你越是捂,他越覺得有內幕,還會給你誇大其詞的宣揚。
欒藝美道:“我也很瞭解青鋼晁的作法,揪住小辯子就要往死裡整你,這些年我們東泰都給人家打壓的習慣了,青鋼一直想控股東泰未果,近兩年有點變本加利,我們也知他四處投資,手裡沒多少錢收購東泰,所以就用另一種方式迫東泰就範,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明天必然見諸報端,大肆宣揚東泰變成毒窩的事,全省轉刊的話,東泰股票非要跌停了……”
這纔是柳氏夫婦真正擔心的原因,股市一但波動,持股者心裡一慌,來個大拋,東泰的市值就呼呼的縮水了,這樣的話,同類股可能會吸引他們的目光,總知,東泰是要損失了。
對於各種影響,唐生心裡也有數,但他這個人太淡定,根本不把事放在心上,蓉女對這些也不是很懂,神色也無變化,只是柳氏夫婦憂色重重的,另外,這一事件的後續演變也不知會如何發展,他們心裡還是很沉甸甸的感覺,因爲他們不清楚唐生到底有什麼大背景。
必竟要面對的是魯東省委的書記,白煥笙在魯東十幾年了,從副省長到省長,又到書記,他在魯東的人脈是極爲厚重的,影響無處不在,從魯東省委的高層下至縣一級的處科級幹部,無不在以老白馬首是瞻,這樣一個人物的影響,你想消除掉太難了,當然,他沒有一手遮天。
有支持就有反對,有附合的聲音就有不同的聲音,沒有完全和絕對的統一,只能說,魯東官場上,白大書記經營十餘年,他至少佔60%以上的人脈資源,在02年時當了省委書記之後,這一比例上調至70%,如此,這樣一個幹部,你就是把他調離魯東,他的影響也不會在數年之內消失,除非把那些與他相聯繫的幹部們統統邊緣化,可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在這樣的形勢下,柳宗權纔會在心裡有壓力,與白大書記擰着來你將在魯東寸步難行。
即便在東泰會館事件中佔了便宜又或上風,想在魯東打開新的局面也是相當團難的。
所以說柳氏夫婦心裡忐忑着、不安着、爲東泰的前途命運擔憂着,他們認爲這次事件即便躲過以劫,後續也不曉得會出什麼樣的洋相,一但被人家揪住了辯子,東泰還是個完蛋。
唐生也是看出了柳氏夫婦的憂心重重,他心裡也在琢磨這些問題,他比他們想的更遠更透徹,客觀的分析,白書記不是純粹搞鬥爭的那種人,不然他不可能上升到封疆大吏的位置,每一省委大吏,沒點憂國憂民的大情懷大目光,中央也未必考慮讓你主政一方,也就是說他還曉大義、通事理,純個人的私念不會影響到他對省內全局利益的考慮,這一點毋庸置疑。
拋開私人恩怨,從全省經濟發展大局來看,相信白大書記也不欣賞‘青鋼’打壓東泰這種做法,只是他一直沒有表態,或許是礙於親戚關係吧,當這一點暴露後,他何以自處?
把青鋼集團搬出魯東是不可能的,那麼上面只能做出人事上的調整了,調離白煥笙!
即便他的影響還存在,也將大大削弱,官場中人都愛看風頭火勢,牆頭的草,隨風倒!
幾個人正坐着,談東泰會館案子的事,也就是讓蓉女心裡有數,好插手進去周旋吧。
這時薔薔和秀馨她們來了,唐生就給雙方做了引薦,又是倆大美人兒,小蠻心裡就腹誹了,你多少個乾姐姐啊?一個比一個漂亮,我的自信都七零八落了,汗死,感覺成了醜小鴨。
宴間談到合作的事,柳宗權就把最近在龍崗市正競爭的項目說了出來,“……龍崗那個項目一但拿下,建立巨大的船舶基地是有可能的,龍灘總規劃面積達600萬平方米,海岸線長達19公里,腹地縱深達4公里,近海有岩層,龍灘口收窄有迴旋,大海浪頭進不來,灘內四季風平浪靜,可以說是非常理想的建造船塢的寶地,現在數家在談合,一家根本拿不下。”
“青鋼牽頭在搞在這次大項目,預計首期投資不會低於60億,一期工程兩年內全部結束,不僅要建船廠船塢,連生活區、科技園等配套產業也要一起上馬,項目很宏大的……但是現在光練嘴了,大家都沒錢,銀行在收縮銀根,貸款不是困難,是這些家搞船業的企業都是負債大頭兒,人家不想再放你款子了,就比投資建設了,收益都在兩三年後,誰給貸?”
哦……是練嘴項目啊?唐生微微一笑,瞅了一眼薔薔她們,“那啥,一半天去龍港考察一下再定這事吧,來來來,喝酒,柳伯,東泰會館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了,不會出大問題的。”
“這次還是多虧了小唐你幫忙,唉……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應該是我敬你吧!”
欒藝美也端着杯朝唐生道:“阿姨也陪飲一杯吧,多虧了你,你年紀不大卻非常成熟!”
“哈……阿姨誇的我飄飄然了,”唐生與他們碰了杯,一飲而入,然後笑道:“說到這個成熟,我個人認爲與年齡大小關係不大,你們說呢?”他還左右望一望薔薔等諸位美女。
碧秀馨這邊撇嘴了,輕笑道:“和年齡沒關嗎?照你這麼說,十八歲的都是成熟人了?”
“是哦,我贊承秀馨姐這個說法,你成熟是你成熟,你不代表所有十八歲的小屁孩兒。”薔薔一接腔兒就把二世祖給鄙屑了,蓉女、陳姐她們就是笑,一下子氣氛就活躍了起來。
“什麼嘛,”唐生道:“我的觀點是,成熟與否不能用年齡來衡量,要看這肩膀上能擔多少責任,即便是七八歲的小孩兒也可能早早的就承負起了家庭的重責,這樣的孩子沒有嗎?”
讓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默然了,的確是這麼回事,有的人三五十歲了,也沒承擔多少責任,自私自利,不顧家和親人,你能說他成熟嗎?可有些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真是七八歲就承擔一些重要責任的,在這個社會裡也是縷見不鮮的,俗話說的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夜宴散後,雙方就分手了,柳家三口一起離開的,臨別時小蠻深深盯了一眼唐生,眸中盡是不捨之色,十八歲的純潔少女如何能一下舍掉摟着自己睡了兩夜的情人?不可能嘛。
唐生朝她瞅了瞅眼兒,那意思是我又飛不了,明天不是又見面了嗎?小蠻就笑了。
在車上,唐生和薔薔秀馨坐後車,陳姐駕車,蓉女在副駕席上,五個人趕往高新區。
自然是免不了對唐生的口誅舌伐了,纔來泉城沒幾天,又勾搭上一個純情小美女,你可真厲害呀,當然敢口誅他的也就是羅薔薔了,蓉女不會,秀馨是偶爾幫腔一句,她怕他。
唐生就把誅他的薔總擠到一角,上下其手的蹂她一頓,“哎呀,耍流氓了,蓉警官你管不管呀?你怎麼當警察的啊……救命吶……”結果T恤被捲起把巨梨型的雪峰剝了出來。
“沒人管是吧?好……誰怕誰?來來來,用勁兒點唆,哦唷,不夠爽呀,再用點力!”
噗噗,秀馨和蓉女都是噴了笑,薔薔也是豁出去了,一臂攬緊唐生脖子,一手掐着自己的碩陀就往他嘴裡塞啊塞,“今兒不吃也不行,唆不出汁兒來讓你唆一夜,”諸女更笑翻了。
回到高新區的新樓盤愛巢,第一件事就是扛着羅薔薔去洗澡,四十分鐘後他一個人出來的,“陳姐,薔總癱了,你幫個忙把她弄牀上去歇着,”裹着浴巾的唐生竄去折騰蓉女了。
等寧欣回來時,愛巢已經哀鴻遍地了,和寧欣一邊談話一邊做,直至零辰一點鐘。
“寧萌說給你發了N條短信不回覆,你就不怕她跳了樓啊?”寧欣爲妹妹說話了。
“汗……這幾天不是忙嗎?那啥,把寧萌轉到青市吧,嘿……我會時常會青市的。”
寧欣愕然,“青市?你不會常呆在泉城嗎?”青市是魯東首府泉城之外最牛的都市,是國家計劃單列市,副省級城市之一,那邊是船舶工業的一個重要基地,唐生肯定要常去那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