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與黎天琛的晚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後半局的時候,唐天泗也趕了過來,他的出現叫黎天琛心裡有了一種感受,他知道這位唐使將不會輕易去參加誰的宴,他身份太特殊了。
國內所有的中委都知道青竹山那裡住着一位唐姓老人,他,主導着共和國的大勢。
當然,老資格的候補中委也知道青竹山唐老爺子的威望,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沒人講吧。
還有一部分人認爲青竹山的那位唐老爺子左右不了多大的局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其實不是那麼回事,與唐老爺子相聯繫的幹部會不聽他老人家的意見?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黎天琛明白唐老爺子對國內政壇具備怎樣的影響力,所以唐天泗的出處令他心下一震。
有一道曾經密閉的門隨着唐天泗的到來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不用挑明瞭說,黎天琛明白那個含義,唐天泗也不會說什麼,相信老黎是明白的,他要是不明白,只當自己白來了唄。
甘婧就比較震驚了,這位黎姓老者一付大官姿態啊,還是書記?這是哪的書記啊?
真汗,我們的甘空姐兒一天到晚飛國際航線,居然連國內省委大吏也擴不清?
其實這也正常,普通人誰能把三十多個省份直轄市的一二把手的名字全記住?你平時就不關心那些事,你記他們名字做什麼呀?別說是外省的,有的人連本省的巨頭是誰也搞不清。
然後,又見威嚴中年男子出現,唐天泗沒穿少將軍裝,他來酒店出席私宴一般是便裝。
坐在那裡聽這邊稱‘黎書記’,那邊稱‘唐部長’,這幾位又是關總、汪總、碧總……就唐生最小了,被直呼其名或叫小唐,但偏偏所有人與他說話都是那麼的嚴肅又鄭重其事。
散席出來後,黎天琛親自送出了唐使將和唐生他們一行人至大廳,在京誼大酒店,出入者都是一些要員,因爲這裡國務院機關事務局的產業,對內接待各省大員的知名賓館啊。
“老人家還好吧?唐部長替我帶個問候給老首長,近年工作太忙,都沒機會見老首長。”
“還好,等過年的時候,黎書記不妨上趟青竹山,我想老首長還是歡迎的嘛。”
唐天泗這時候才表態,因爲黎天琛流露出了想見見老爺子的想法,話是說的很隱晦,但唐天泗能聽不出來嗎?你有了態度就好啊,我這邊準備着臺階給你下的,這種勾通很微妙。
“好,今年過年我一定前往青竹山給老首長拜年,唐部長、瑾瑜,不送你們了……”
這趟京行,對黎天琛來說是他晚年的最大收穫,清正一生,原則了一生,謹慎了一生,但到了最後還是要站隊,有一些形勢太迫人的緊,不站?不站不行了,未來還有十年啊。
不敢說黎天琛還能爲黨的事業再奉獻十年,但是七八年還是可以的,他才六十一歲嘛。
與江中黎大吏的初步接觸就算定了一個基調,後續沒有大變化的話,一切將順風順水。
各人分道揚鏢,甘婧小聲告訴唐生,要回北航宿舍收拾一下東西,陳潔她們給發了短信,唐生也就點頭了,讓陳姐先送了他們回去再去送甘婧,讓她明天來楚黛京都總部正式報道。
甘婧也沒敢讓陳姐專門送一趟,就在酒店那裡就分手,她打了個出租車回到了航宿。
回到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些曰常小用品及衣物,其它的就不要了,站在宿舍發了半天怔,流了兩行淚才拉着她的包箱下了樓,陳潔說,下午丁海軍領着她們去北航總部辦手緒了,是姓羅的副總親自接待的,那叫一個客氣,很嚇人。
換在平時你要調個什麼工作,沒一兩個月你能辦下來纔怪呢,但是副總來辦來落實,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嘩嘩嘩的全辦好了,晚上她們就全去了秦曉家,因爲秦曉是京城人。
甘婧趕到秦曉家裡,幾個姐妹居然圍成一圈又哭又鬧的,離開了她們工作生活了幾年的北航,她們心有慼慼感,告訴了她們曾經鍾愛的事業,她們心裡真的好難過,都醉了哭了!
第二天,另三個姐妹在丁海軍安排下直接去了大津分部報道,去那裡幫夏華,正籌備京津楚黛分公司呢,忙的死去活來的,丁海軍也沒時間泡陳潔,他得去融資啊,10個億呢。
翁元是個閒的蛋疼的傢伙,他正牌女朋友譚燕給單位工作拴的死,平時沒時間糾纏他,他又藉口跟着唐生去做事業,讓老媽和姐姐翁柔出面說服譚燕,然後譚燕就同意讓他去了。
有些事不商量不行,他和譚燕也基本訂了,都把人家睡了快兩年了,兩家長輩也清楚,這個是賴不掉的,而且門當戶對,肯定也沒別的想法,所以譚燕除了怕他花腸子也沒別的。
秦曉家的父母也是普通人,她是家裡老小,哥哥姐姐們都結婚成家了,就剩下她了,父母也年邁了,她一個人在賣面也有房子,房貸買的房子,百來個平米,也算是小溫馨吧。
今兒就剩下她們三個了,甘婧和陳潔都是外地人,在京也沒有親戚什麼的,只能住秦曉家了,說到這次突然轉變,真是她們所料未及的,人生的改變居然一夜之間達成,不可思議。
“……我到現在還不信這是真的,你們倆說吧,咱們咋辦?那三個家家分明是二世祖,準備拿咱們當二奶包的,別不當回事啊,關係半生幸福的,做二奶,還是自己去闖蕩?”
甘婧不作聲,腦海裡全是唐生帶給她的震憾,倒是陳潔和秦曉她們沒從丁翁二人身上感覺到特別的東西,所以陳潔警覺得提出了這個問題,“不瞞你倆,那個海軍哥就是流氓,今兒就和我坦白了,明言要包養我,要多少錢讓我開價,唉,我終於要把自己賣掉了……”
秦曉也是愁,“姓翁的雖沒明說,但也是那個意思,他倒是沒那個海軍哥牲口……”
“噯……你那個十八歲的小帥哥呢?有沒有說要包養你啊?談什麼了?”陳潔問。
甘婧紅着臉道:“我和他明說了,認我當姐姐行,泡我不可能,我不答應,他也沒、沒說什麼硬話,就是說尊重我的選擇,但因爲他們鬧事我丟了工作,他現在聘用我,讓我在楚黛總部工作,當他的翻譯,還有什麼楚顧委的秘書長,我想想,咱們總得有工作吧?是不?”
陳潔不屑的道:“我看就數那個姓唐的猾頭啦,數他小,可他好象是他們三個中的頭兒,另倆全聽他的,猾頭的精於算計,把你拴身邊近水樓臺呀,批量少定哪天喝點酒就把你抱牀上去了,你沒見他多狠呀?把保安隊長打的都殘廢了,非禮你的話,會費什麼勁兒嗎?”
甘婧翻了個白眼,“他、他不是那種人吧?我看他也不象,再說他才十八歲,還小!”
“小個蛋呀?”陳潔撇嘴道:“十八歲的完全可以搞女人了好不?你以爲他沒JJ啊?”
噗,秦曉失笑了,捶了陳潔一拳,“流氓姐,你就別嚇唬婧婧了,她都面如土色了。”
“我哪是嚇唬她?我還不是怕她吃虧?讓搞一下是不會死,可女人的貞節沒了,以後再嫁人就沒底氣了,二手貨呀,丈夫心裡未必把咱們當寶貝貢奉着了,所以啊,我在糾結。”
陳潔的話似乎很直白,但的確是這個理兒,秦曉卻道:“照你這麼說,離了婚的別結了?”
“汗,秦姐姐,你要把我當二奶的經歷當成是一次情感的錯誤選擇嗎?這的確是自我安慰,但我心裡並不愛那個海軍哥,他是有點男人氣概,但太輕浮,一點不穩重,我厭他!”
甘婧點頭,“感覺還是最重要的,咱們不是非要嫁,就算那個啥也要有情感基礎吧?”
“對,我贊承婧婧的話,滾牀單沒情感基礎滾個屁呀?又不是要賣,我也決絕抵抗!”
“你呢?甘婧,我看你好象對小帥鍋有感覺了?不然頭一天能替他花兩萬多塊啊?”
甘婧臉又紅了,“什麼呀,我就是看他可憐,好吧,就算有一點好感,也是姐姐對弟弟。”
“喲喲……還理直氣壯的,行啦別裝了,你喜歡他就喜歡唄,咱們姐妹們有啥不能說的?我們還不是爲了你好?就是怕你吃虧上當,那個小猾頭僱你當什麼秘書長,月薪多少?”
“月薪啊,說、說是五幾萬吧,也就是這麼說的,還沒簽合同,上午我去籤。”
“啊……”陳潔和秦曉全傻眼了,五幾萬?一個月?姐,你直接就大白領了啊?“喂喂喂……不是吹牛的吧?替我也說說啊,我給他當小秘去,靠,不是要被潛規則的小秘,是正而八經的秘書助理,給我兩萬就行啊,秦曉你也去,婧婧,你是不是姐妹,幫不幫我們?”
噗,甘婧傻眼了,苦笑道:“陳潔,你壓根沒搞清楚男人的心思,昨天他們就說了,你由那個海軍來安排,秦曉由小翁來安排,這不等各是各的嗎?小唐能代庖俎肉嗎?對不?”
“屁,他說我是海軍的我就是海軍的?他是我爸啊?”陳潔不屑的道:“來,我有一計!”
三個人一翻耳語,甘婧也就點點頭,“一切看我今天去那邊的情況吧,下午給你發短信。”
“嗯,婧婧,拜託你了,我是不是能偷出那個海軍的歹手就靠你了,我可不想讓他睡!”
上午九點,唐生剛起來時,楚晴已經代表公司和甘婧簽了長期合同,籤成了她的秘書助理,有些私話也是跟她談的,談的甘婧有點臉紅,但對楚晴的考慮周密很佩服也很感激。
九點四十,黎天琛上飛機給唐生髮了個短信,然後就了關了機,唐生知道老黎回江中了。
他則與瑾瑜、秀馨坐着商量錢的事,“再留一半天吧,我還得從財政部或央行搞點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