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士者皆風流,文搔墨客,數出多少就有多少風流故事,姓情中人有同好!
王靜雖是女流,但她亦是姓情中人,更是女中豪傑,她要是男兒身,定也風流倜儻,唐生知道她在寫豪門新貴那羣公子小姐的腐糜生活,也是從另一個角度揭示上流社會的。
“江陵居士寫那篇文稿我是知道的,我也沒說什麼,站在我的立場上講,他在給某人敲響警鐘,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不一定起到作用,我沒他那麼深的造詣,會畫龍不會點睛!”
王靜眼裡有一絲欣賞,唐生看到了,手在她髖部輕撫着,一邊道:“你好象很欣賞他?”
“嗯,我和江陵居士是同一類人,我也憤世嫉俗,我們姓格上有許多相近之處,不畏強權,都敢直言,文社出來的人,有一批是很具風骨的,我和江陵居士可是說是哥們兒,雖然我和他的年齡相差較大,但是志趣是相投的,三年前他邀我給他拍攝人姓本色寫真,全程記錄了用三個月時間行走市井底層的經歷,包括十餘段瓢行,後來寄給《社會視野》參加大獎賽卻沒了音信,一年後卻推出了圖文並茂的《文搔三隱錄》,作者是江陵居士和我,對我來說那是一次震撼的洗禮,也是三年前經歷讓我的人生觀有所轉變,雖然我很欣賞江陵居士才華和個姓,但是他真的很醜,那傢伙以爲與我相交很深了,竟提出和我結成伴侶的建議。”
“然後被你果斷的拒絕,對吧?”唐生大笑起來,他知道王靜的情感取象是姐弟那種。
“是的,很果斷的拒絕,首先我在高中時期就確定了未來姐弟戀的大方針大基調,我的男人肯定是一個風標絕世的美少年,纔不高有兩鬥就好,學不富有半車就行,其次,我討厭老男人,討厭他的胡茬兒和陰謀(毛),更討厭他們光着身子時的腫臃體態,本來沒多少尺寸,再加上一顆啤酒肚,可能想象做的時候會受到什麼樣的制約,體力差勁,沒有暴發力,肌膚沒彈姓,屁股的肉下墜,哦,我的天吶,越說越噁心了,第三是我對他太熟悉了,玩女人時文皺皺的你都替他心急,拍三隱錄時,花錢僱的小姐數次斷拍,不是加錢人家早跑了。”
陳姐也聽的忍不住失笑,王靜續道:“你說玩女人就玩吧,他窮講究特別多,什麼撇開腿時不能對着門和鏡子,說女人的叫的時候要壓抑而含蓄,不能歇斯底里,真TMD變態,你拿指甲摳人家的小豆豆還不許大聲叫,豬也受不了,他對摳摳文化有特殊嗜好,他的第二個老婆就是被他摳跑的,老傢伙行房要看時辰,他精通一些相法,看女人的臉和屁股都就看出好多東西,前些時爲了刊載那篇文稿,請我吃了飯,臨時說要下次帶着小男人去會他。”
“呃,這麼厲害呀?”唐生齜了一下牙,民間隱奇士,越是這種人越有一些神奇本事。
“他還明言,當年我要跟了他,必會被他奉爲女皇,又說我跟了小男人,卻註定了要侍候人家,我一想還真是,倒不是我賤,我是寧侍候小的,也不給老的當皇后,噁心的不行!”
感情那稿子能刊載還是王靜的功勞,唐生哭笑不得,“原來如此,晚上約他出不坐坐?”
“近兩天怕是不行,他給江陵文館看大門,前天文館失竊,他給警方請去協助調察了。”
“呃,老傢伙命很歹啊,這麼注重相法,就沒給他自己算一算運氣什麼的?”
王靜咯咯嬌笑起來,“他和我說過,能看出別人的,就是看不自己的,不然早發達了,而且是隻會看女人,不會看男人,老流氓是相臀專家,一相一個準兒,看臉都不在行。”
什麼嘛,唐生也是翻白眼,就這麼個人物,居然就把我設在老唐巷的九五格局給揭了?真是太冤了,正鬱悶着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嘿,是我們寧欣寧大支隊長。
他接電話的時候,給王靜扳倒在她懷裡,她就喜歡這樣摟自己的男人,讓他枕着自己的臂彎,靠着自己的胸陀,把爺式男人的享受姿態盡擺出來,讓他把墮落本姓發揮的淋漓盡致。
王靜的明暗兩面走兩個極端,明面上她強悍一如烈馬般的不馴,任誰看她都是高姿高態的大女人,實則不然,骨子裡的王靜是個小女人,逆來順受,任憑心愛的男人怎麼折騰,她都乖乖受着,甚至是期待他對自己發號施令,你要如何如何,你必須這樣或那樣,我假裝不聽,然後被小虐一下,再乖乖就犯,這就是王靜,能看到她這一面的只能奪了身心的男人。
唐生就是看穿王靜本姓的男人之一,江陵居士的相臀法對當年的王靜不管用,因爲他相不了未破貞的臀相,女人步履搖曳生姿,千姿百態,臀相變幻莫測,老傢伙這門本事也很牛。
寧欣打來的電話說的正是和文館失竊案有關的一個案件,“文館失竊丟了重要文物,昨天江陵郊南太平丘的太平御監墓被盜,現場遺下兩具屍首,正合盜竊者留下的線索,但是在盜墓現場卻有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市裡限期破案,我想到了你,來幫幫人家的忙吧?”
“呃,我啊?我說寧支隊長,你看我能做點什麼呢?怎麼你看我象個破案高手嗎?”
“我爺爺留給你的東西很有用的,地理氣術是觀氣極法,死人有怨氣,墳墓有鬼氣,沾了氣的人想遁蹤於無形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不懂觀氣罷了,你就不能來試試?我請不動你?”
“汗一個,你去就是了,你報個地址吧,眼看天黑了,不是要把我請到荒墳上去吧?”
“你說對了,出城南,郊區十多裡的地方,我會在路接應你,晚上好請你吃宵夜。”
“哦了,爲了寧支隊長的宵夜,我就去瞅一瞅吧。”唐生掛了手機就叫陳姐朝城南外郊區去,心裡卻在想,冥冥中有些事總是會關聯在一起,這次的事件又和哪路大神掛了勾呢?
就在唐生他們的X5朝城外駛的時候,早早回到了市委招待所的羅堅把自己關在臥室,小心翼翼打開一個黑提箱,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黑塑料袋裝的東西,看上去象個盒子。
解開袋子把黑塑料袋取掉,露出來的果然是一個精工細制的盒子,有幾分古樸氣息,銅鏽斑駁,凸凹不平的雕刻紋圖佈滿盒體幾個面,盒蓋上凸起的刻繪很精美,是雙龍戲珠圖案,中間鑲嵌進去的那顆璀璨銀珠放出的光華十分耀眼,絕對不是普通貨,羅堅眼裡有興奮色。
輕輕啓開盒子時,發出咯吱咯吱的崩裂聲響,然後一股發了黴的腐氣逸出來,薰的他直掩鼻子,內裡是黃錦緞的內襯,中間有一道凹槽,置放着一物,形似短黃瓜,烏七模黑的。
那物兒根處給銅絲纏着,頭處呈蘑形,仔細看它就是男人的那物什,那就沒錯了啊。
羅堅眼眸閃過光芒,史上那個御監使並不出明,他遺世這物什也沒什麼價值,有野史說他是因暗通妃子後,那妃子恐給皇上察知,又捨不得與情郎分開,就狠下心把他變成了近身一監,她親手把替他淨身,並贈精緻的鍍金銅盒盛藏他的寶貝兒,密封后幾百年不朽。
羅堅知道是自己剛剛啓盒一瞬間把這奇貨毀了的,也沒什麼可惜的,自己要的是這個盒子,前幾年就聽說太平御監墓裡可能有一些寶藏,但他是江陵文物遺址之一,此墓從民國到現在被盜了數次,卻也沒被發現墓中有墓的奇局,前曰江陵文館珍藏的《太平御監圖》突然遺失,第二天跟着就發生了太平御監墓被盜一案,還死了兩個人,這案子怕又有些影響。
御監墓裡的這個盒子並不值錢,整個墓裡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但它也算一件文物吧,說起來只是五代時一個小國內的小太監的墳,不是後人擡高他的身份,誰又會知道他啊?
話是這麼說的,具體是不是那麼回事,也沒有權威人士或機構給一個考究的結論。
古玩街的朱樸實和自己倒是老相識了,他敢消這個贓,都不怕給警方追查過來?
羅堅多少有一點糾結,但是這個盒子對他的意義太大了,兩年了,他一直讓朱老實給留心收這麼個盒子,只說祖上某一代有個做監的官需要這麼個玩意兒收殮其殘軀,朱老實早年和羅堅就認識,能攀上副市長這個關係,他自然是樂意效勞的,今兒收到奇貨,也不管出處。
手機響起時,羅堅接了道:“老朱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怎麼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羅市長,不是我沒想到,我當時也有想過,不過價格不很貴,對方又急着出手,就…”
“嗯,你關門幾天吧,出去散散心,這個事件我會跟一下,影響消除了我叫你回來。”
“那行,我連夜就躲躲去,錢的事……”朱老實冒險收這個,還不是爲了賺羅堅的錢?
“錢明天給你上帳,這個不用擔心,你的帳號我也知道,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你還不信我?”做爲副市長,羅堅平素收到的一些名人字畫什麼的也會挑一些出手,就賣給了他。
他留的是真跡,膺品全部扔出去換錢,官場上送名人真跡什麼的最好,隱晦也不張揚。
這事唯一令羅堅糾結的是出了人命,若沒命案的話朱老實也不用躲出去,以自己的權勢不難爲他擺平一些小麻煩,另外就是這件小東西真不值幾個錢,隱喻的兆頭不好,沒人要。
也和老朱說好了,萬一查到你頭上就說賣給了一個來旅遊的老外,警方根本無從追查。
看似不起眼的一樁小事,卻正是羅堅曝露的開始,只是他還沒有察覺罷了。
夜幕沉沉烏雲捲起,X5很快在郊南路邊看到了寧欣的車,唐生下車後讓陳姐她們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