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榮國華這個市長初來乍道,對慶州班子的影響力太有限。
一手遮天的是劉某人,前一世模糊印象中有劉某人的一點印象,事件曝光之後,劉某人的巨幅相片給媒體報紙和網絡曝光,那個五十幾歲的胖臉男子,雍容富泰,半禿頂,腦門光溜溜的,紅光滿面,酒糟大鼻頭,小眼睛,卻凝聚着一縷精芒,兩鬢餘發卻是烏黑髮亮。
他唯一順眼的一口雪白的牙齒,據說此人一口好牙年輕人都比不了,最愛好的體育運動是跑步和乒乓球,在衆大場合發言講話從不用稿子,張口就來,口才好的出奇,特能侃。
十一點左右,唐生、陳姐、楚晴坐在賓館看地方臺新聞,正要講羅家峪煤礦坍塌事件。
鏡頭裡就出現了精神面貌好的出奇的劉大書記,他披着灰色的暱子大衣,在一堆官員的簇擁下登上了羅家峪坍塌井口,路過民衆時一一握手安慰,不少人給劉書記下跪哭訴着。
唐生冷眼看着這些,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細細盯着這個慶州的劉青天。
昨天看的一份報紙上就講他痛懲社會黑暗勢力,說什麼打掉了一個聲勢浩大,成員多達百人的犯罪團伙,爲了慶州除了一大禍患,爲首的叫什麼也忘了,但唐生知道有人替死了。
應該說慶州的一大禍患是他的千金劉一姐,他劉大書記在充任保護傘的角色而已。
楚晴也趁上午有功夫翻看了那些材料,看得她心裡都抖,看到記載高利貸放帳情況,一萬塊的放貸原則是一天收80塊,也就是一個月兩千四,這應該說是鉅額回報的高利貸了。
賣春的,賣丸的,放煤檢的,收場子人頭黑稅的,幾宗傷人的,殘肢的,都有詳細記載。
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人,劉一姐,劉大書記的千金,楚晴暗暗的乍舌,此女猛虎也!
話說劉一姐今年整整二十九歲,婚齡六年,無子女,相貌中上,體姿不錯,因長年吞服冰樂丸,生育機能破壞,曾懷過孕,導豐耳光住胎,兩個月時流產,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爲此她差點打丈夫打殘了,不是他亂播種也不至於使自己差一點喪命,家庭暴.力居然是女性掌握了主動,嗚呼哀哉,可憐的丈夫啊,你就沒點男人的骨氣嗎?某男說,我不行!
爲何?人家是虎,我是羊,一羣羊也吃不了虎啊,本性就弱勢,怎麼鬥得過母老虎。
就在唐生和陳姐進一步研究對策時,劉一姐所在的別墅給送進一個清秀絕倫的少婦。
這個女人就是羅衡的小老婆張某,小張年方二十六歲,體態輕盈韻美,一米七零的身高,頎長誘人,步履挪動間款款生姿,一進院她就看見二樓明亮玻璃窗前的劉一姐了,擡手朝她打招呼,劉一姐冷笑頜首,心裡暗啐,你個賤貨好日子過到頭了,某些人的小老婆不好當。
小張不知道大禍臨頭,平時和劉一姐也熟,根本沒想着會有什麼危險,倒是隱隱約知曉情夫羅衡和一姐有一些貓膩,但也從不過問,男人每個月給她一兩萬生活費,她很知足的。
上了樓似乎感覺到氣氛有異往常,還好象飄溢着一絲血腥味,小張心進而有些慌。
進來見劉一姐僅穿着單薄的睡裙,也是一怔,但還是主動開口問好,“一姐好!”
劉一姐臉上的神情這時她纔看清楚,所謂的笑是冷笑,含着一絲殘忍的味道。
“小張,你年輕貌美,跟了羅衡那陀狗屎真是委屈你了,今兒我給你換換男人……”
劉一姐輕輕拍了拍手,幾個保鏢就出現了,那三個專業攝影師也都拎着器材侍立一旁。
小張臉色大變,“一姐,一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我和羅衡是有感情的……”
“有個蛋的感情?羅狗屎做的壞事太多了,沒幾個日子好活了,你知道他多少事,可以告訴我,他有沒有暗中蒐集我的什麼材料啊?有沒有在背地裡和你說過什麼?你說實話!”
小張驚恐的望了一眼正靠攏過來的五四個彪漢,嚇的腿都抖了,一瞬間的變化叫她無法接受,“一姐,一姐,你聽我說,羅衡他從沒和我說過什麼,也沒有蒐集關於你的材料……”
“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你這他們拍個片給我留念吧,這樣我放心點,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聽羅衡說你侍候男人的活兒很細,我今兒看看。”
“不、不要……”小張驚叫聲,已經被五個如狼似虎的保鏢圍住撕扯身上的衣服了。
“不要打她哦,多美的一個人兒,傷了就不上鏡了,小張,好好表現,我看好你。”
光天化日的別墅大廳裡,上演了一幕qj大戲,劉一姐就坐到沙發上去看,一邊思忖着她的躲風頭計劃,小張的哀叫聲和喘息聲,很快喚起了圍着她的幾個保鏢的獸性,就在那個冰涼的厚玻璃几上,她被剝光了摁住,慘遭蹂躪的小張在驚懼和害怕中漸漸不再抵抗了。
男人們都吞了冰樂丸的,兇猛異常,沒十幾分鍾小張就徹底軟了,叫聲都有氣無力了。
正如劉一姐所說的,自己跟錯了人,這算是瞎了眼的報應嗎?她欲哭無淚,逆來順受吧。
間中,劉一姐過來揪着小張的頭髮威脅道:“肯不肯站出來指證羅衡?肯我就不爲難你。”
小張早給搞的發虛冒汗了,不住的點頭,“一姐,你叫我做什麼都行,我都聽你的…”
“那就對了,你好好享受一下,總不能讓他們都這麼挺着難受吧?這是帝后待遇!”
劉一姐離開了客廳上樓,留在身後是的小張的喘息和呻吟,她看看錶快中午了,上來就給父親拔了手機,劉大書記接女兒電話時正在返回市區的車上,“閨女,怎麼想起我了?”
“老爸,有些事好象失控了,我的別墅讓賊給撬了,丟了一些重要東西,我準備出去散散心,您在家多注意一下,局子裡盯緊一點不會出大問題,有些材料卡下來,也出不了事!”
劉大書記心裡一震,沉聲道:“有些人你太放縱了,早辦早心安,別等事發了才着急!”
“爸,我明白了,我會把主線掐斷的,你安心主政吧,盯緊市局和紀委,出不了亂子。”
掛了手機的劉一姐知道父親讓自己把屁股擦乾淨呢,主線就一條,羅衡,讓他消失吧!
又拔了一個號碼,低聲吩咐,“小三兒,你來一趟,擦屁股的營生你來幹最順手……”
中午好多人都吃飯的時候,城西郊護城河施工的一段路,一輛車載進了護城河裡去。
下午兩點四十左右,相關部門打落起了那輛車,車裡一男一女已經死亡,隨後一個多小時就證實了死者身份,男的是羅衡,女的是小張,這事還沒完,某別墅高壓鍋爆炸,當場炸死了八個人,六男兩女,別墅的主人是劉一姐,只是劉一姐不在現場,事件透出詭異。
羅堅接到家到電話時,腦袋嗡的一聲,掛掉手機的他差一點沒把手機捏碎,姓劉的,你夠歹毒,看來我留在慶州也有危險,他當即給羅彪打了電話,“彪子,有些事你應該明白,”
“大哥,我心裡有數,衡哥可能、是一姐下的手,姓劉的一向歹毒,你說我們咋辦?”
“姓劉的自以爲翅膀硬了,哼,他差遠了,你想辦法把劉一姐給我拿下來。”
“這個、好象很困難,一姐身邊有個綽號小三兒的傢伙,是特種部隊退役的……”
“她父親的事你又知曉多少?能不能挖出些根子來?”羅堅要在慶州窩裡反了。
“大哥,我倒是知道劉禿子的一些底子,衡哥說過他好幾情婦,但都有官方背景的。”
羅堅一咬牙,“那還等什麼?搞他,讓他後院起火,其它的交給我來辦,有沒有把握?”
“不是,大哥,劉家的好多事都是衡哥辦的,所以他們要滅口,這個太突然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居然會叫衡哥突然意外,恐怕我是下一個目標,大哥,我要不先躲躲?”
“孬種,滾吧,你死的越遠越好!”羅堅恨恨的掛了電話,想成事,沒人助啊。
在慶州,羅彪是算一號人物,但和一姐的勢力相較差一大截,不躲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往哪躲呢?估計他們在謀劃衡哥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吧?羅彪不由亡魂大冒。
最終,他想到一個人,龔永春,就是她,我去躲她家,就這樣,羅彪憑空消失了。
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唐生和省政法委鍾懷仁書記取得了聯繫,談了近半個小時多,具體鍾書記那邊怎麼安排他也不細問,原則先斬後奏,以免驚動這邊的小蛇,抄了窩再說。
龔永春今兒是提前回家,平時忙案子三五日不回來的,她在丈夫死後就是單身一個人住,家裡沒什麼生氣,倒有點陰森森的,客廳燈也不開,踹掉鞋子她就進了浴室,衣裳一件件拋落,放水準備泡浴時,身上僅餘一件小褲了,直到這時,她也沒發現室內有人潛入了。
緝毒警察是帶槍的,而且習慣性的槍不離身,衣裳脫在浴室,槍就在觸手可及之處。
水聲驟停的時候,衛浴外一絲不易察覺的響動還是被龔永春察知了,她快速摸槍在手,一個箭步竄了出來,衛浴外很暗,但她知道燈的開關在哪,啪啪啪,客廳、廚房、廊道的燈齊刷刷的亮了,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羅彪,龔永春怔住了,下一刻才反應過自己沒着上衣。
她單手掩胸一手持槍指着坐在那裡的羅彪,“羅彪,是你?你竟然敢闖進我家?”
“我敢來就不敢你把我怎麼樣,我應該叫你嫂子,你先穿上衣服咱們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