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夜夫妻百曰恩,這話還真是不假,這才摟着睡了一夜,感覺和碧秀馨更貼近了。
其實貼近的只是感情,而不是全部,碧秀馨是個很理智的女人,她心志堅毅,不會情緒化,即更在唐生面前稍有一丁點情緒化,也不至於使她犯什麼方針上的大錯誤,這點很贊。
清晨醒來時,碧秀馨就沒有動彈,乖乖把自蜷臥在小男人的懷裡,八爪魚一般纏着他,毫無阻隔的接觸着,男女間最親密的狀態也不過如此吧?唐生酣聲均勻,仍在睡夢之中。
就這樣凝視着這個小男人,昨夜雖然沒有發生最底限的那層關係,其實也和發生一樣了,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是屬於碧秀馨的一種貞節,換句話說,此身此心,此時姓唐了。
牆上的時英鍾告訴碧秀馨,纔是零辰六點多,汗,我這麼早就醒來了?昨天折騰完又聊了有近半個多小時才相擁而眠,那時好象都三點多了,說起來才睡了三個鐘頭?真神了。
換在平時自己睡眠不足七小時的話精神呈萎糜狀態,只有補齊七至八個小時的睡眠才行,今兒是發什麼神經啊?大該是二十七年來從未摟着男人或被男人摟着睡過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難免有一絲羞澀,唉,值得記念的一個曰子啊,終於被男人摟着睡過了。
搭在唐生胸前的柔荑輕輕而又緩慢的滑下去,一直到觸到他的……呃,這傢伙精神很飽滿啊?正心虛的要縮回手時,突然發現唐生睜着明亮的星眸正盯着自己,“啊,你醒了?”
着實是嚇了一跳,“你是不是早醒了?突然睜開眼,想嚇死人是不是?真是個壞蛋!”
“嘿,沒有,我睡的正香呢,給你摸了想尿尿了,你說怪誰啊?”唐生坐了起來。
“滾開……誰摸你了?”碧秀馨想到昨夜的一幕又不勝嬌羞了,用腳輕輕蹬他大腿,揪着被子把頭蓋住了,怕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吧,昨天做的時候可沒開燈,現在天光大亮,她感覺臉上燙燙的,蜷成蝦狀的身子縮成一團兒,被子給揪的變形了,結果蓋住頭露出了臀。
啪,唐生笑着賞她豐臀一個巴掌,就跳下地跑了,碧秀馨慘哼了一聲,撫着疼處支起身子時,唐生早跑出臥室了,“就會欺負我,你給我等着,小壞種!”她也趕緊起身穿衣服了。
七點多時二人一起出現在賓館餐廳吃早餐,親暱的倒象是一對小夫妻,碧秀馨俏臉上的光澤也亮了幾分,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罷了,唐生倒是不時吃東西不時瞥她,“看什麼?”
“看你漂亮的臉蛋兒啊,特別有光澤,好象又年輕了好幾歲,你說20歲纔有人信
!”
噗,碧秀馨嫵媚的白他一眼,噎了一下,差點給嗆着了,但心裡卻甜絲絲的,愛戀升級了,想不甜就對不住自己的感覺了,“少拍我馬屁,拍完了是不是繼續談你的合作項目啊?”
“嗯,我就是這麼的無恥了,你想不談都不行哦!”唐生笑了,居然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見過的男人中,你的臉皮數第一,昨天是你在欺負我,我們之前那個協議好象成了一張廢紙,你遵守哪一條了?我給你當了半夜的奴隸,然後還要服從你的意志談你看好的項目,然後被你融資或我來投資,我就發現我傻乎乎的好象個2貨,你也有這種感覺吧?”
唐生乾笑起來,“怎麼會呢?關於新的項目肯定不止是雙贏的局面,加上銀行和那些即將被我們收購的產業,是多贏項目,這對整合省府零散產業是一招妙棋,你知道吧,這次我們的目標主要是省府四大財閥豪門之一的柳氏,要想一鳴驚人的話,我們就要重拳出擊!”
碧秀馨撇了撇嘴,“又再給我下套兒吧?什麼叫重拳出擊?說白了是換多少錢吧?”
“嘿,馨姐你也說了,把你的資金在國內全鋪開,不出幾年你就翻幾番啊,我就是幫你鋪錢的那位貴人,以我精準的投資目光,你就等着坐收漁利吧。”唐生信心十足的這樣說。
其實碧秀馨是真的很信任他,一直以來他的表現就十分的不俗,所以她沒有多大懷疑。
兩個人早餐過後,唐生也不知接了誰的電話,就匆匆的先離開了,只說中午再過來。
碧秀馨也是閒的無聊,就給汪楚晴拔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她給汪楚晴接走了,而且是接到了汪家去做客,如果唐生知道會有這麼一出發生,他估計得把碧秀馨帶在身邊的吧?
陰差陽錯,一念的疏忽,忘了汪楚晴這茬兒了,主要是沒想過汪楚晴會和碧秀馨透露某些事,結果一上午碧秀馨就從汪家這邊得知了四大財閥之一柳氏的窘境,呃,原來是這樣?
好你個唐生啊,你原來是拉我來補柳家的皮褲的?碧秀馨那個氣呀,還好汪楚晴無意中說漏了,其實汪楚晴也不知道碧秀馨突然到省城來是做什麼,接了她的電話就去接她來汪家做客了,汪家人早知碧秀馨是跨國的鉅富了,能與這樣人的合作,他們自然不會等閒視之。
一番交流中,就把汪氏的未來美好藍圖繪製了出來,汪益更把柳家的困境貶至絕境,隱隱也透露出他將接替柳財神出任新的南匯行長,綜合所有這些情況,碧秀馨得出了唐生成立新公司向她拆借或讓她投資的真實目的,心裡自然有些不舒服,小混蛋,你存心騙我嗎?
汪楚晴發現碧秀馨的臉色稍有一絲變化,但也沒有太在意,如果她知道這次請碧秀馨來把唐生的好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破壞無遺,只怕也不是她的本意,算是誤中副車吧,天意!
半上午時,唐生也感覺心神有一些不寧,但無法具體的捕捉是哪裡出了問題,也就沒有細細的去琢磨,他是接了老媽的電話趕去了外公家,大舅和三舅等人全在,就是柳家三代的子弟也都在場,討論的就是遷祖墳的事,柳老爺子面沉似水,始終是不發一言,看得出來,老人家對祖墳現址還是充滿着流戀的情懷,必竟那裡埋着他的父親、爺爺、甚至是祖爺爺。
大舅、三舅也不同意遷墳,柳老三道:“祖墳有是德行的,我就想不通爲什麼要遷?柳家能有今天的財富和聲望,都是託了祖墳的陰萌庇護,遷了墳,風水散了,柳家要完蛋的
。”
柳雲惠蹙着秀眉不能說什麼,必竟她娶出去了,嚴格的說算不上是柳家人了,何況寧老爺子的事和他們說了也不信,根本沒用的,爲此她心裡就嘆氣,美眸不由就瞥向了兒子。
我們的柳處長現在也是極倚重自己的寶貝兒子,他絕對是能扛起大梁的小男子漢啊。
然後柳家這些人認爲唐生還是個孩子,過往他就算有一些小做爲,也裝過一回小尾巴狼,但都是沾其父唐天則的光,沒有其父萌罩,他算個屁呀?誰會賣給他一個小屁孩兒面子?
唐生也是不方便發什麼言論,外孫嘛,也是外人嘍,俗說話‘外甥是狗,吃了喝了走’,柳家人未必把你當家室中的一員,也就是二舅現在一個人主張遷墳,其它人都說不通。
大舅也道:“我也不知道老二是發什麼神經,好好的,遷什麼祖墳呀?風水不要了?”
小一輩的子弟也都點頭,必竟他們現在過的還是好曰子,他們這些子弟都沒想到柳家徹底衰敗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了,一個個居然還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唐生望着母親就笑了。
他笑的有點無奈,那意思是告訴老媽,你也看見了,這羣人還執迷不悟呢,大該二舅沒有把危機全盤托出吧?但是大舅和三舅他們心裡有數的,爲什麼還要強撐?難道指望已經破了風水的老祖墳還能萌庇他們?保佑他們再涉險關?不到黃河不死心吶,光是柳家也倒好說,關鍵是唐生會因柳家的衰敗而氣運大衰,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有時候真不想信它。
“大舅,三舅,我說一句吧,我知道我在你們眼中只是個屁小孩兒,今兒就當我在放屁,也讓我放一回好不好?”唐生說話時很正色的,經過上趟秦光遠事件,柳家人已經對唐生轉變了一定的看法,但是在祖墳遷移問題上,他們真的不想聽唐生說什麼,你說他懂個蛋啊?
老三柳雲楓就直接道:“你也別說了,你小孩子家家的,關於祖墳的事柳家人做主吧。”
柳雲惠心下再嘆,柳家正的要完蛋了嗎?爲什麼這些人都聽不進話呢?真是可憐啊!
唐生卻有點火兒了,劍眉擰起來,“三舅,是不是二舅沒和你說眼下的情況?你知不知道央行和銀監會的視察工作組後天就要下到南豐來,你不知道他們是專門針對二舅來的吧?啊?這是秦光遠事件的後續影響,京城老王家不是個擺設,咱們做初一,人家就能做十五,你應該後果多嚴重?柳家四年中從南匯貸出100多億款子,你這個柳氏財團的執行總監都做了些什麼?你怎麼補這個窟窿?柳家傾崩只在一夜之間,二舅可能去蹲班房,你想過嗎?”
“你閉嘴,柳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款是我貸的,輪着我去蹲班房也輪不着我二哥。”
柳雲楓不想叫唐生教訓他,但唐生說的都是事實,小輩的子弟聽的臉色全大變了。
柳雲惠也站了起來,冷着臉道:“你也住嘴吧,柳家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你要承擔80%的責任,你以爲有些事你扛的下?你二哥的責任你能擔過來?你手裡捏着放貸的權力?那些責任是你想承擔就能承擔的嗎?你在央行和省政斧眼裡算什麼呀?你有什麼資格承擔責任?你只是把你二哥害慘了,還有臉咋咋唬唬的嚷?唐生,咱們走吧。”她真的是憤怒了。
柳雲楓也抹不下臉,“我再不對也輪不到他來教訓我。”結果柳雲惠回手就給他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