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天下午,唐生安排梅妁、薔薔、王靜、關豆豆她們一起回江陵,明天是週一,關豆豆同學要上課的,雖然小魔女特別想逃學翹課,但是被二世祖‘義正嚴詞’的訓了一頓。
送她們回江陵是陳廉找的三輛越野軍車,連同司機一共派了六個人去執行這趟任務
。
這夜,唐生住的地方清靜了,他把關瑾瑜給約來了,就在賓館餐廳簡單吃了一點。
“這次鳳城之行真叫個失敗,江陵跟來的招商局同志也沒能和一個有實力的投資商搭上茬兒,你啥也不管,我對你真是很失望,”關瑾瑜多少有些瞞怨唐生,瞅他的眼都帶着不滿。
“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的,那個王彥惇你有沒有注意到?據我收集的關於這位王家老幺的資料表明,他可是熟婦殺手,高玉美的弟弟高小山和我說過,王彥惇的情婦大都是別人老婆,這傢伙有給別人戴綠帽子的惡趣,對人.妻尤其有特殊的嗜好,那個羅珂和他眉來眼去的,只怕已經有一腿了,這樣推測的話,王系的觸鬚就延伸進了江陵,他在逼我出手啊!”
關瑾瑜不由挫了挫銀牙,對這種專搞別人老婆的傢伙,她懷有一種極深的鄙夷,這不光是在破壞人家的婚姻幸福,也是在踐踏社會的道德理倫,論說王家也是國內數得上號的世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敗類?當然,搞女人這種事,站在政治的立場上說,真的難登大雅之堂。
官場上真正意義上的殘酷鬥爭,從來不是因爲女人問題而被人家搞倒的,對立雙方一般都不會朝對方這方面下手,因爲好多人都免不了這方面的問題,潔身自好都也不少,但他們也不屑從這方面下手,大都還是從本質和原則、立場方面拿對方的軟肋,從而能一擊湊效。
在女人問題上人家都會很謹慎,那些女人爲了本身利益也不會出賣情人,所以不好搞。
即便關瑾瑜會鄙視王彥惇,但她也知道從女人方面想搞臭一個人很難,除非對方在女人問題上特殊濫,特別招搖,包養了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情婦,實事新聞報道中,某省某市某官員的情婦多達140幾個,如此之荒唐在現實中卻是不錚的事實,錢權女人,這是慾望之關。
“王家的勢力探進江陵,能影響到的目標就是羅堅,這應該也是發展之初的橋頭堡。”
唐生點了下頭,“羅堅在省裡也有些小背景,但和王家遠遠不能相比,羅堅羅珂以爲盧湖的事件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這條線一直被江陵特警支隊捏在手裡的,一直在暗中追查着。”
“你是說盧湖事件中鄭荀二人死於車禍是有人故意製造的?會和羅家兄妹有關嗎?”
“羅堅一直就是盧湖鄭的保護傘,他那起車禍出的比較離奇,有一個人找不到,抓到那個人,幕後的主使就會漸漸浮出水面了,即便和羅堅關係不大,羅珂也難逃重大嫌疑的。”
關瑾瑜現在明白唐生所說的出手是指哪方面了,也發現江陵的事,他還真插手了不少。
“這些情況,我回去了江陵要不要和你爸爸說一下呢?”關瑾瑜聽罷,問了這麼一句。
唐生點點頭,“要的吧,另外和你寧欣商量商量,讓她進一步挖掘盧湖事件的真實內幕。”
“嗯,我明天上午就回江陵了,你呢?”其實關瑾瑜問這話,也有和唐生一起走的想法
。
“我回不了江陵,南豐秦光遠事件的後繼影響波及到了柳家,有人要拿我二舅柳雲剛這個省府財神開刀,想把他挪離南匯銀行行長的位置,士可忍孰不可忍吶,我得去湊個熱鬧!”
關瑾瑜也不由心驚,小唐生可是翻雲覆雨的人物,看來又一場風暴在省府南豐醞釀了。
是夜,唐生和陸如衡也通了電話,他把王彥惇的背景透露給了陸如衡,叫他加個小心。
如今陸大書記也不再把唐生當少年來看待了,事實上好多事的背後都有唐生的影子。
“陸伯伯,省委竇副書記是我同學的父親,我與他一起喝過兩回酒嘍,省級層面上有什麼麻煩的事,您可以給竇副書記去電話,我這次進省府,替您奉上一份薄禮給竇副書記。”
陸如衡頓感眼前豁然開朗,也曾聽聞南豐秦光遠事件發生後,唐天則叫了一些官員去喝酒,如今看起來唐天則的實力和背景很強大啊,自己在仕途上一直孤立無援,這現狀似乎正在發生逆轉,也沒想到會是來自唐天則的助力這麼強悍,“唐生,那幅齊白石的畫你拿去?”
“不用,陸伯伯,那是送給您的小玩意兒,哪有拿回來的道理?我不缺這些東西的。”
又聊了一些話唐生纔去泡澡,不叫陳姐關浴室的門,還讓她把電視聲音弄大點,聽新聞。
就那樣差點仰在浴缸裡睡過去,後來一段天氣預報把他的睡意驅散了,說明天有近年來罕見的雨加雪,提示市民注意,唐生哧之以鼻,“陳姐,你信天氣預報不?那玩意兒準?”
“也不完全準吧?我也觀察了一下天象,西北天際黑壓壓的一片,是變天的先兆。”陳姐也是個人才,醫卜星相都略有涉及,不敢說精湛,但皮毛是肯定懂的,在青竹山呆了好幾年也不是白呆的,跟着唐老爺子也沒少學東西,我們的唐老爺子可不光是馬上能戰的武夫。
事實上唐老爺子在過去幾十年間學的東西太多了,大到世界政治、天象地理、人文歷史、金融經濟、社會百科,小到日常生活的許多瑣雜小玩意兒,他無不見識,可謂識如浩海。
陳姐她們沒事時就會翻閱老爺子看的書或能欣賞到他的一些註解,絕對的受益不淺。
今天就他們倆了,所以在浴室時兩個人就接觸上了,一直到臥室,陳姐體質是好,也給唐生折騰的渾身冒汗,完事時,她都趴着不想動彈,“小首長,我緩一下再給你擦身子吧。”
“不用,天天只享受你的侍候,今兒有機會投桃報李,你就成全了我吧,乖乖趴着不許動彈。”
功夫不大唐生從浴室返回來,拿條擰乾了水的溼毛巾仔仔細細的把陳姐的身子上下擦拭一遍,小首長卻變本加利了,乾脆把頭俯了下去,一頓好吻又叫陳姐小死了三兩回,“以後再不乖,嚴懲不怠。”
陳姐趴在被子上把臉蒙着默默淌淚,她深深感受到有一種愛是可能跨越年齡鴻溝的,有一種付出是能得到回報的,即便自己和小首長之間有畸型感表不會有結果,但這一輩子能默默相守相隨,彼此關懷,也就夠了,不是非要求那個名份,我愛他,他也愛我,這就夠了
。
那夜,他們相擁着又說了好多話,都不知道幾點睡着的,反正睡的時候已經下雨了。
汪楚晴早晨起來後,一天下了雨,不由蹙了秀眉,就給唐生拔了手機,“是雨加雪,溫度都驟降了十多度,地面上結了薄冰的,聽說高速公路都封了,咱們是不是坐火車啊?”
“火車太慢又麻煩,咱們走二級公路好了,順便逛逛祖國的大好山河,也是一種情趣!我都快到招待所樓下了,你整理一下東西下樓吧。”唐生的x5真的快到鳳汽招待所了。
碧秀馨也是一早起來的,從窗戶處能看見x5泊在樓下,汪楚晴提了個行李包,唐生幫她把行李箱放入了x5後備廂去,見他們要走了,碧秀馨就拔通了唐生手機,“上來一下。”
唐生嗯了一聲,叫汪楚晴先上車去,他說上去和碧秀馨說兩句話,而另一個窗戶口上,碧宗元陰霾的目光也在盯着樓下的一切,汪楚晴居然上了唐生的車,聽說要和他一起去省城?這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姓汪的,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自命清高的女人,原來……哼。
但凡和唐生接觸的女人,碧宗元都看着不順眼,這時候他也瞅着汪楚晴不順眼了。
x5駕駛室中的陳姐卻能感應到某窗口有銳利的目光在投注小首長,她瞟過去時就瞅見了一臉陰鬱神情的碧宗元,心下不由冷哼一聲,看這個傢伙的意思還要繼續和小首長做對?
你說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呢?小首長會把你放在眼裡嗎?你最後安份點,不然你姐碧秀馨也救不了你,真是不自量力,吃虧也不止一次了,爲什麼就沒有覺悟呢?這種人是屬豬的。
在碧秀馨房中見到她時,她還只是裹着睡袍,模樣誘惑已極。
“咳咳,馨姐,你不是要勾搭我犯錯誤吧?”唐生進來後搓着手,“身上冷,別靠近我,小心把你弄感冒了。”他還蠻關心碧秀馨的,“不捨得我走吧?大清早的起來給我送行?”
碧秀馨咬着脣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汪楚晴也禍害了吧?你真是個禽獸。”
“這話怎麼說的?”唐生撇了撇嘴,“我樂意人家也不樂意呀,這種事能用強嗎?”
“誰沾上你還好得了?”碧秀馨卻不怕他身上涼,一步步逼近過來,“鳳城的事你真不管了?”上次都被他摳慘了,現在倒沒什麼可顧忌的,過來就吊上了他的脖子,香軀入懷。
唐生輕輕擁着她,“怎麼不管?看你的面子也得管呀,我不是說了嗎,有些事我們暫時插不上手,等鳳城反腐鬥爭結束再說。”
“看樣子我還要留在這裡幾天,你走幾天?”碧秀馨嘆了聲,唐生說不清楚,要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