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裴小冬感覺原來心目中的花花公子唐生在自己印象中的形象高大起來、也昇華了。
但是做爲女人,做爲一個孤芳自賞好多年的女人,一向自負花容月色,卻在主動誘惑之下遭遇了滑鐵盧,且不論她的動機是試探仰或真心,她都不能忍受這樣的打擊,什麼?你居然拒絕我?
這一刻,自尊心、自信心統統受到了高強度的打擊。
走又不是,留又不是……裴小冬有點怔了。
偏偏紀奷奷去衛生間回來了,一入廳就看到了裴小冬半倚着唐生一側,手還抓着他的胳膊。
喲……你們發展的還真是快呀?
“要不,我回避?”
紀奷奷朝二人投以飽含着曖昧的詢問式目光。
不過目光挪到唐生臉上時,卻變的犀利了一分。
“別啊,奷奷,我只是在讓他喝酒,你以爲怎麼着了?他猜拳輸給我了,又不認帳,再不喝我灌他了。”
裴小冬反應迅速,假裝又捶打唐生手臂,“趕快喝,不許玩賴……”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捏他胳膊。
“呃……這樣啊,我還以爲……”
紀奷奷真就信了,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唐生心說,小冬的腦瓜子夠靈活,而且扯謊時面不改色,心理素質不錯的啊。
“來,三個人一起猜,”
奷奷就坐到唐生另一側了。
乍看唐生似被左右擁簇,蠻幸福的享受,實則與二女還存在很大的距離,壓根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三個人一起猜,是咱倆輪着猜他,男人嘛,應該讓着女人。”
裴小冬咬着牙,乜斜了一眼唐生,心說,看我怎麼整治你啊。
“好耶,我完全贊承。”
奷奷忙附合。
“我抗議。”唐生髮言了。
小冬道:“舉手表決……嗯,二比一,你抗議無效。”
噗,舉着手的紀奷奷笑了,“可憐的傢伙。”
唐生苦笑了一下,“猜,你們也是輸啊。”
“別大不慚,你輸了喝雙份?”
“當然。”
一個小時後,三個人幹翻了七八瓶洋酒。
話說這酒的後勁比較大,即便紀奷奷和裴小冬輸的少,她倆加一起也夠喝了三瓶多的。
唐生也不能總贏,以他洞察一切的超卓修爲而論,要連輸一百次也不在話下。
他大部分還是輸了,不然這倆美女早耍賴不和你賭猜了,就這樣,輸三局贏一局,就把她倆灌的差不多了。
二女一個個酒氣薰天的,眸光迷離了。
一左一右都軟靠在了唐生身上,這下真成了左擁右抱。
不過唐生看得出來,真醉的是紀奷奷,裴小冬根本沒醉,她在裝醉,她的酒量很嚇人的,但肯定是喝多了。
紀奷奷沒這麼喝過,她因爲放假了,明天又要跟着唐生一起出國,所以心理上沒負擔,又國爲玩的開心,就放任自己喝酒,更因爲錯誤的判斷了洋酒的後勁,結果軟趴趴的靠在唐生身上了。
其實奷奷也是酒醉心明的,俗話說酒壯英雄膽,她不是對唐生沒一點感覺的,奈何小唐生有不少女人了,她則望而興嘆,心裡卻又在想,如此出色的男人,卻不能爲我所擁有,今生之憾事啊。
如果有一次混亂中失身給他的機會,我會錯過嗎?
這樣一種極矛盾極忐忑的心思,在紀奷奷的腦海中形成,她要比裴小冬更瞭解唐生的背景和各種能力,真要當了唐生的情人,或是與他保持了那種暖色調的關係,也許自己的人生要發生驚天的改變。
這些還是其次,最最主要的是這種豔遇建立在對他欣賞和愛慕的基礎上。
女人是先動情後有欲的,她心裡要不裝着你,你想讓她對你放棄一切防禦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裡要有了你,半推半就也就成事了,就是這麼奇妙。
紀奷奷並不確定自己的感覺是錯是對,但這一刻緊貼在唐生懷裡時,她清晰的感覺自己體內涌動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奮情緒,活了二十七歲了,她是第一次把自己純潔的嬌軀貼在男人身上,胸前一對碩陀給於他的壓迫令自己呼吸都困難,貼的多緊就不說了,她甚至能感覺到小唐生的雄健,受他濃郁男子氣息的薰罩,越發勾逗出原始的元欲。
第一次爲一個男人動心至此,第一次爲一個男人內分泌失調,第一次偎在男人懷裡幻想巫山雲雨的糜腐畫面。
如果不是喝了那麼多酒,紀奷奷早羞的跑了,但因爲酒壯膽,也因爲此時的狀況,真要羞跑了反而會給他們察覺自己沒醉的事實,不若就裝醉唄,大不了便宜唐生摟着自己的嬌軀,有裴小冬在,他還能把自己怎麼樣了?
於是,紀奷奷閉着美眸倒在唐生懷裡了,暈暈乎乎的嗅着男人的道,享受着酒與異姓賦於自己的那種剌激感受,悄悄的幻想着自己腦子裡的東西,把他們的猜拳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奷奷醉成爛泥了,我們還要猜嗎?”
裴小冬也不知道奷奷是真醉假醉,但至於有八分是真醉,即便有些事況她心明,身體也真的是醉了。
她自己曾有過醉的經歷,大都是這樣的,酒醉心明,誰都是如此,只是不時不敢做或不敢想的一些事,在酒醉之後有可能就發生了吧,酒這個玩意兒是有那麼點好處的,容易令人熱血激盪。
“你的酒量比奷奷姐好多了,你是身醉心不醉,我看得出來。”
唐生又舉杯了,“喝了這杯吧,我們別猜拳了。”
裴小冬也就端起杯,輕輕與他一撞,柔聲道:“我是身醉心不醉,奷奷不是嗎?”
“介個……不好說,我認爲奷奷沒有你這樣喝酒的經歷,她真醉的一塌糊塗也是正常的,你在會館應酬多,洋酒也是老喝的,醉不到那種程度的,奷奷平素哪有機會喝後勁很猛的洋酒?”
“那倒是,噯,你明知洋酒的後勁很猛,怎麼還要灌她?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唐生啞然失笑,“我至於嗎我?人家是共和國少校啊,我敢怎麼着?”
“你就別裝好了,唐大公子,有些事我也有過耳聞,別說是少校,就是少將不也有淪陷的嗎?”
噗,唐生翻了個白眼,“好吧,鼕鼕,喝了這杯酒讓我們酒後亂姓吧。”
“呸,你和奷奷亂吧。”
裴小冬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可是趴在唐生懷裡的紀奷奷就緊張了,不是吧?真要酒後亂那啥,我、我可咋辦啊?我還沒準備好呢。
她是又緊張,又害怕,又有一絲期待,總之那種感覺奇妙的無以言敘。
咚咚咚有響門聲,唐生微微朝小冬揚了揚下巴,“去開門,是你姐。”
“哦……”
小冬起身去開門了。
唐生挽着紀奷奷的手臂略微下滑至她的腰胯際輕輕捏了捏。
“奷奷姐,好些了嗎?”
對於紀奷奷來說,這麼一捏也是受不了的,因爲她從未遭遇過這樣的侵襲。
迴應吧,丟不起人啊,不迴應呢,那隻能裝着醉倒了。
這時她更發現,自己軟趴在唐生一側,螓首在他腋下挾着,雙臂緊緊抱着男人的腰身,那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不行,我不能迴應他,羞死人了,我、我就裝醉倒好了。
唐生臉上有了一絲笑,故意把手又滑了滑,一過腰線就是豐臀了,我看你還裝醉不?
他能明顯的感到紀奷奷的呼吸更急了,心跳更速了,這說明她的心是清明的。
大手就在紀奷奷的豐臀側捏了一把又收上來,紀奷奷明顯的一抖,但還是沒動,這都摸屁股上了,更得裝了,不然跳起來和他算帳?這糊塗帳怎麼算啊?如果沒有裴小冬在的話,興許能和他理論一番,現在一鬧騰,不全知道了?
好吧,臭唐生,大色狼,你等着啊,趁我酒醉摸我屁股,我、我非宰了你。
唐生這一摸是出於試探姓的想法,他經歷過太多女人了,對女人的心理太瞭解了,這一摸就知道紀奷奷對自己的想法了,所謂的譚總長指示不過是紀奷奷自動去要求的,她潛意識的目的就是想與自己欣賞的男人在一起吧。
唐生敢斷定,此時沒別人在場,抱着紀奷奷上牀都沒有問題,她肯定是半推半就的順從你,只不過明天一起來,就多了一筆孽債,你說這後宮剛縮減了七員,就又有新的二位要補入了,紀奷奷,裴小冬,真汗。
這邊裴小冬和姐姐裴小秋進來了。
此時已經是近午夜時分。
裴小秋的俏面不太好看,有十分沉鬱的神色,望着唐生的目光有點緊張。
一過來,她噗嗵一下跪倒了。
“唐公子救救我。”
唐生也是一楞,這是怎麼說的?
“鼕鼕,扶你姐起來,這是做什麼?”
裴小冬也忙去拉姐姐起來,“姐,你幹什麼呀?”
“小冬,你別拉我,唐公子不答應救我,我、我不起來。”
“我答應了,有話起來說,你別弄的我無所適從。”
“姐,你是不是又去賭了?輸了多少?”
“我、我把京津會館給輸了。”
噗,裴小冬翻白眼了,京津會館都輸了,賭的大了吧?
“天吶,你瘋了吧?他又逼你了?”
唐生也就蹙了眉。
裴小秋這才流着淚敘述這段一直壓在心裡的秘密經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