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委,葉瀾江靜靜坐在他那大辦公桌後面,市委秘書長巫俊奇就站在對面,小心翼翼望着葉大書記。
在這位未來的大人物面前,巫秘書長表現的越加敬畏了起來,他清楚的知道今天黨代會的某些定論,他的心裡既是興奮,又充滿着彷徨,交集在一起的這些感受令他也失去了往曰的鎮定。
“……關於滄月和唐生走的近,我也是最近才聽人說的,他們至少有過三兩次的約會了,還……”
葉瀾江擡了擡手,濃眉微微蹙了一下,“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巫俊奇心裡一抖,眼眸中的神色就複雜了很多,但他無法從葉瀾江深沉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但是葉書記的語氣明顯透出一絲生硬,這是不喜的徵兆,他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子有點轉筋了。
“是、是匡大少給我打了電話,具體的情況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感覺大少有叫我傳話的意思……”
葉瀾江深深望了他一眼,這一眼望的巫俊奇心裡涼嗖嗖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工作吧!”
退出了葉書記公辦室的巫俊奇發現自己的背後給汗水能浸透了。
被葉書記望的最後那一眼,他感覺到了一股疏離陌生的味道,我只是傳話啊,我哪裡做的有問題嗎?
做爲葉瀾江信任的市委秘書長,巫俊奇應該說絕對是他的心腹,但今天的一句話,好象曝露了什麼似的?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他一時半刻也琢磨不透了。
至於葉瀾江腦子裡面想什麼,更不是他巫俊奇能一下琢磨清楚的。
在巫俊奇出去之後,葉瀾江的臉色就更沉凝了幾分,他是何等的目光?好多事一眼就能看透。如今的匡家對自己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畢竟葉瀾江是個有自主思想的讀力個體,而不是受人擺佈的傀儡木偶。
這些情況,匡葉兩邊的人都心裡有數,葉瀾江有點看法的是對巫俊奇這個人,你擺明是我葉某人的信任單位,卻爲匡世豪服務,這不是流露出了一些其它想法嗎?怎麼你認爲葉某人一直是靠匡家才走到今天的嗎?
如果巫俊奇真是這麼想的,那肯定是大錯特錯了。
你巫俊奇想以葉某人爲踏板,跳到匡艦上去發展?你說你憑什麼呀?你真以爲匡家那位大少爺把你放在心上?
官場中最忌晦這種立場不堅定的搖擺人士,因爲這樣的人已經靠不住了。
這也是葉瀾江最後望他那一眼流露出疏離神色的原因。
拔通了女兒滄月的手機,葉瀾江嘴角有一絲笑意,他在宦海沉浮多年,自有他的一套行爲準則,隨着形勢微妙的變化,各人的心態也在微妙的變化着,當你能踏入副國級序列的時候,那就不是單純的被誰提拔的問題了,其本身的影響力是足左右一方之勢,至少也被各大政豪門所認可,最關鍵的是他成爲了學院派寄於大期望的人物。
葉瀾江雖爲匡系一面旗標,但他一直就有自己的風格和立場,他是學院派的典型人物之一。是繼許文二位之後又一位要邁進顛峰決策層去接掌權力和延續影響力的一位學院系代表,這不是什麼轉變立場,而是在堅持最初的立場。
葉瀾江很清楚三女兒滄瀾和唐生之間的關係,然而這種關係更把某些形勢微妙化了,偏偏是對葉瀾江有益無害。
“……滄月啊,你這幾天也不忙工作了吧?有些說法已經傳到了爸爸這裡……”
“爸,我知道您的耳根子沒那麼軟的。”
這邊的滄月正和唐生一起坐在前次見面的茶室中,她吐着舌頭答父親的話,她清楚父親在指什麼。
“此一時、彼一時,你爸爸這耳根子是不軟,不過某些人很在意。”
“爸,我可是從來不介入什麼政治官場事務的,有些人拿我或妹妹說事,也可以是別有用心。”
“嗯,滄月,我聽小月兒說,她有了個乾爸爸?”
這邊滄月臉更紅了,“爸,是、是小唐把月兒給騙了唄。”她說着,還朝着唐生白了一眼。
唐生一臉無辜狀,呃,是我騙了小女孩兒嗎?我那麼壞啊?
“哈……小唐啊,大女孩兒都要上當的,小女孩兒就更不用提了。”
葉瀾江一語雙關,滄月聽的脖子都紅了。大女孩兒,不就是指自己和妹妹嗎?
“爸,是不是匡大少有什麼看法?”
“匡世豪是會有看法的,但是這個人很精明,他自己不會表現什麼,卻是給別人放風,唉,這個人吶!”
只聽葉瀾江的語氣,也是對匡世豪不一些看法了。
又聊了幾句,滄月就收了手機。
唐生也從她與其父的談話中聽出了一些什麼,因爲唐生太聰明瞭。
“……有人在我爸面前搬弄事非,說你騙了他的女兒。”
“呃,這話從何說起?難道葉書記警告你不許與我來往嗎?”
“是啊,我爸說了,小唐敢招惹你,他就會如何如何。”
“真是這麼說的嗎?”
滄月堅定的點點頭,“怎麼我說的你不信啊?”
“你叫我怎麼信啊?你一邊說,一邊臉還紅,好象還很心虛,這分明在說謊啊。”
滄月翻白眼了,“我有臉紅嗎?我哪裡有心慌?”她死不承認。
“好吧,我們去那個小酒吧,今天沒人來打擾的。”
“我不去啊……”
不過,嘴上說不去是沒用的,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倆就出現在了那個小酒吧。
小酒吧的情調是曖昧的,幽幽暗暗的,很適合做一些更曖昧的接觸,一對對年輕的情侶們在這裡相擁互訴衷腸。
某個半包廂中,端坐着一位翹着二郎腿的熟美女人,約模二十七八的模樣,風韻極佳的說。
而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是過去一段時中沒出場的元靈,呂元靈。
這還了俗的小和尚以臥底的方式混在匡系那邊,扮演被許媚懾服了靈魂的侍奴。
他的身左就是許媚,許媚的左邊挨着那美女的是一個更風韻的熟婦,清秀絕倫的臉上有一絲肅容,她是誰?
在她們幾個看到唐生和滄月擁在小舞池共舞時,唐生也注意了到了他們。
只是他假做不見,滄月更沒有看到幽暗角落半包廂裡的幾個人。
她給唐生的男人味兒薰的七暈八素中,芳心敲鼓呢。
唐生的大手在她腰肢處搭着,手指輕輕捏着,有進一步滑落的趨勢,不要啊,敢滑下去抽你啊。
想是這麼想的,那隻手真的滑落下去,自己去煽他嗎?
想到在屯生間被看光半身的情景,滄月就軟掉了,感覺自己已經墜入了某張網中。
“那邊包廂裡有個熟女在瞅我們,你認識嗎?”
唐生的聲線鑽入滄月耳內,她隨着舞步轉身的當兒瞟了一眼過去,就看到了那個好端莊的熟美女人。
“啊……是曾茹。”
“匡世豪的妻子?”
“嗯,”
“她旁邊那個是誰?”
“那個二十七八的美女嗎?我不認識,另一邊小一些的是許甸山的堂妹許媚,那個禿頭俊小子是她情人。”
唐生知道禿頭俊小子指的是元靈,是王杵本體缺失的一塊所化,因爲王杵被舍利根代替,它是否缺失對唐生來說沒意義了,所以元靈這一世的生命可以延續下去,事實上他是自己一顆棋子,包括許媚在內。
當然,如果不是自己攔着,在許媚和他的謀策下,曾茹有可能被元靈沾上身。
顯然,現在的鬥爭不是男女互沾的小問題了,因爲曾茹代表着匡家大少,這是家族立場方面的交鋒。
唐生封印着自己的能力,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看透那個坐在曾茹身邊的絕色美女是誰。
正要釋放一些感應力去探測時,卻是看見小酒吧門口轉入了一個更熟悉的身影。
曾嫿。
哦,是這樣,原來曾茹還在繼續接近唐後宮的女人們,想通過曾家的舊關係,把曾嫿拉攏一下吧?
這裡面是更深意義的,如果曾嫿不是唐後宮的女人之一,人家會重視她嗎?
步履搖曳的曾嫿在雪蓮(元靈的另個女人)的引領下入來,她並沒有看到與滄月舞到了另一個角落的唐生。
而且唐生很快拉着滄月坐入了那邊的半包廂中,隔斷了所有人的目光。
半包隔圍座高過人的頭頂,坐下之後不虞被誰看到什麼,滄月腳下一失,一屁股坐到了唐生腿上,輕呼一聲,想要掙扎起來時,柳腰早給他手臂箍住,“不啊……”
“乖哦,否則要打屁股的。”
唐生這隻手又環過去,貼着她的豐腴大腿抱着她了,大手半兜她的豐臀,輕輕一捏,捏的滄月就沒力道掙扎了。
嚶嚀一聲,她軟軟靠在了唐生懷裡,雙臂也正好勾纏着他的頸項。
女人的幽香氣息入鼻,唐生不免要起一些反應,頂的滄月更是坐臥不寧,忍不住攥拳輕手捶他的肩頭。
這邊,曾嫿坐了下來,被曾茹引薦了那個美女。
“小嫿,這是地盟總裁申玉茵。”
“哦……申總好!”
曾嫿欠身與申玉茵握手,感覺手掌心鑽入了一絲奇妙的力道,這股力道在一瞬間就橫溢全身,讓她產生了一種骨頭都酥掉的快樂之感,幾乎不亞於與唐生做.愛時所產生的那種感受,她心下不由一震。
事實上曾嫿並不清楚申玉茵的身份,這時卻要多注視她一眼。
申玉茵柔媚一笑,才鬆開了曾嫿的手,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響起。
“琅琊玉姬,不要破壞了遊戲規則哦,動我女人的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玉姬久聞唐尊大名,不想今曰在此撞見,榮幸之至,規則我懂,你認爲我破壞了規則嗎?”
“嘿……不然你老公也護不住你。”
“怎麼?唐尊要非禮我嗎?”
他們倆在不動聲色的進行着神念式的交流。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