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中年模樣,濃妝豔抹,臉上的粉都能用來糊牆了,十隻手指上都帶着金戒指,脖子上還有好幾條金項鍊,看上去也是個有錢人,只是張嘴就是東北腔站在那破口大罵,嘴跟吃了兩斤大便似得臭。
胡亂堂堂一個胡家大少爺,哪受得了這氣,何況這女人竟然還敢罵林初雪,更是讓胡亂火冒三丈,當即也不說話,一個巴掌就扇過去了,“啪”的一聲脆響在機場大廳響起。再看胡亂,依舊面不改色,滿臉微笑:“不好意思。”
“*媽你敢打我!”那女人被胡亂這耳光扇的一個踉蹌,捂着嘴滿臉震驚的看着胡亂。
“我只是在教教你,對於你這樣不知死活的人,有時候打一巴掌,再說一句不好意思還是管用的。”胡亂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惜髒了我的手。”
“胡亂!”林初雪看到胡亂一來香港就鬧事,連忙拉了拉胡亂的衣服,示意他不要亂來。
香港不比在濱海,這邊要是出了什麼事,林初雪也找不到關係擺平。
“草*,你知道老孃是誰嗎!你信不信老孃一個電話叫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他媽敢打老孃,你給我等着!”那女人也彪,被打了沒像一般女人似得哭哭啼啼,反而還更加囂張,頗有幾分東北人的性格,只可惜用錯了地方,她這樣的,都給東北人丟臉!
東北漢子東北娘們大多數都爽快,只可惜到哪都少不了有害羣之馬,這女人可謂是個中典範。
胡亂自然不會慣着這種人,再次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把她扇倒在了地上,順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不緊不慢的說道:“以後出門麻煩你刷刷牙,不然就少糊點粉,你嘴這麼臭,別人打你的時候打着手疼。”
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你,你,老孃跟你拼了!”那女人氣的直哆嗦,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衝向胡亂。
胡亂嗤笑一聲,擡腿一腳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開,這女人還有把子力氣,可惜她惹上的是胡亂。
“誰打我媳婦!”這時候人羣裡面擠出一個彪壯漢子,瞪着眼睛吼道。
這彪壯漢子虎背熊腰,大高個,差不多有一米九的樣子,穿着一件背心,露出一個老虎紋身,滿臉橫肉,看上去很兇的樣子。他還帶着六七個人,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這漢子是香港一個三合會的打手,因爲能打,所以有點地位,就打算把自己媳婦接過來玩,可惜他這娘們仗着自己老公在香港有點能耐就囂張了,結果惹到了胡亂的頭上來。
“胡亂,你看我都叫你不要亂來了!”看到那個壯漢,林初雪有些害怕,“咱快報警吧。”
“不用,我能處理。”胡亂卻一點都不在意,雙手插在兜裡,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打的。”
“你這死鬼可算來了!你他媽再不來老孃都快要被人打死了!”那娘們一看壯漢過來,馬上爬起來走到壯漢旁邊哭哭啼啼的說道。
“操*你敢打老子媳婦,活膩歪了是吧!”壯漢眼睛一瞪,衝到胡亂面前來要揍胡亂。
這拳頭還算有力氣,可惜連鐵哥的都比不上,胡亂當然不會放在眼裡,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任由壯漢一拳打在自己肩膀上。
“啊!”林初雪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閉上眼睛不忍心看胡亂被打倒的樣子。
壯漢頓時覺得自己就好像打到了鐵塊似得,胡亂卻紋絲不動,不由愣住了。
“該我了?”胡亂撇嘴一笑,從兜裡伸出一隻手,抓住壯漢的拳頭一拉,同時屈膝頂在壯漢肚子上,再一腿彈出去,把壯漢直接踢飛!
“彪哥,彪哥!”他帶來的那幾個小弟大跌眼鏡,連忙上去把壯漢扶起來,一向能打的彪哥,竟然會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人給收拾了!
“彪你媽啊!沒看到老子被人打嗎?給老子上,弄死那小子!”壯漢一巴掌拍在旁邊一個人的頭上,大聲罵道。
“胡亂小心!”林初雪害怕的提醒胡亂,胡亂卻絲毫不在意,連手都沒動,兩條腿就像鞭子似得,快到令人看不清楚,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那幾個混混竟然直接就被胡亂全部踢飛了出去!
那幾個混混在地上一陣慘叫,壯漢彪哥和他媳婦都嚇蒙了,五六個人啊,一分鐘都不到,竟然就被解決了!胡亂卻淡定的拍了拍褲子,準備走人,這時候,人羣裡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穿着西裝的老頭帶着幾個保鏢擠了進來:“讓一讓,讓一讓!”
“少爺!”老頭一擠進人羣,馬上就看到了胡亂,連忙跑過來打招呼。
“劉伯?”胡亂一愣,這老頭是劉振羣的管家,應該是奉命來接自己的。
“少爺,老爺叫我來接你,我在機場外面等了一上午,見你還不出來,就進來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劉伯疑惑的問道。
“沒啥,打了幾個蒼蠅。”胡亂嘿嘿的笑了兩聲,看到林初雪在一旁神色複雜,震驚無比,胡亂連忙拉過劉伯,在他耳邊低聲道,“劉伯,不要叫我少爺,我現在叫胡亂,正隱瞞自己的身份呢,你可別給我說漏嘴了。”
“少爺,你怎麼了?爲什麼要隱瞞身份?”劉伯一愣,疑惑的看着胡亂。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反正你別給我說漏嘴了就行。”胡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就打了個哈哈。
說完,胡亂便笑着把林初雪拉過來,介紹道:“初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伯,我那個長輩家裡的管家。”
“劉伯。”林初雪向劉伯笑笑,打了個招呼。
“哎,林小姐你好。”劉伯連忙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老爺都在家等急了。”
說着,劉伯又給旁邊的那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道:“把這些人收拾一下。”
那幾個保鏢也不開腔,直接過去架起彪哥一行人,怎麼收拾的,胡亂就不得而知了。他出了機場之後,便上了劉伯開過來的車,兩輛加長版林肯,劉伯坐前面那一輛,胡亂和林初雪坐後面那一輛,再後面還跟着幾輛保鏢坐的路虎。
“胡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剛纔那個劉伯叫你少爺?”一上車,林初雪就忍不住把自己一肚子的問號給倒了出來。
管家,保鏢,林肯車隊,少爺老爺,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再聯想到胡亂以前通天的手段,林初雪不由對胡亂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我是胡亂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胡亂心裡暗叫要糟,早知道劉老爺子會搞這麼大的排場,自己就先送林初雪去找酒店了,“劉伯叫我少爺是因爲我那個長輩,他不是我那個長輩的管家嗎,他叫我那個長輩老爺,當然是叫我少爺了。”
“那你那個長輩又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係?”林初雪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那個長輩在香港做生意的,而且跟咱還算同行,有涉及到娛樂圈這一塊。他是我爸忘年交的朋友,所以對我很好。”胡亂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的打算糊弄過去。
“跟你爸是朋友?”林初雪依舊有些懷疑的看着他,“那你爸是做什麼的?”
“我爸啊,我爸是農民工,工地裡搬磚的,每天累死累活就只賺個一兩百塊錢。”胡亂眼珠子一轉,直接把中華首富胡開山給說成了一個搬磚的農民工,這要是讓胡開山聽到,肯定會鬱悶的吐血三升!
他一個身價過千億的人竟然在自己兒子口中成了搬磚的農民工,胡開山能不鬱悶嗎!
“那你爸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有錢人大老闆?”林初雪聽了之後顯然不信,這不明顯就是在胡扯嗎!
“是這樣的,我爸年輕的時候吧,來香港打拼,你知道我爸那個年代,香港就特別亂,我爸農民工出身有把子力氣,正巧有一次遇到我這長輩被人圍着搶劫,我爸就救了他,兩個人一聊,誒,我那長輩就說,小夥子有靈氣,咱交個朋友吧!然後就成忘年交了。”胡亂開始胡扯,實際上他自己都不怎麼信。
“原來是這樣!”誰料林初雪反而信了!
胡亂暗暗鬆了一口氣,好險啊,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然而胡亂不知道,林初雪也暗暗送了一口氣,她剛纔緊張的要死,生怕胡亂會是哪個富家大少爺,而自己家裡只不過就是有個小小的娛樂公司罷了,怕自己會配不上胡亂。
林初雪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有過這樣的擔心,她做爲林家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含着金鑰匙長大,再加上長得漂亮,又何曾擔心過自己配不上一個男人?但胡亂不一樣,在胡亂面前,林初雪甚至覺得自己美貌和家世根本就不值一提!
胡亂當然不會知道林初雪在想什麼,坐車到了劉家大宅,胡亂便讓劉伯先叫下人去安排一下林初雪住的地方,自己則一個人去見劉振羣,打算事先串通一下,免得劉振羣給他說漏嘴了,暴露了他的身份。
能跟胡開山做朋友的人,自然都不是簡單之輩,實際上,劉振羣是香港新義安的龍頭,在香港,劉振羣可以說是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就算放眼整個中華,敢和劉振羣對着幹的人也很少!胡開山也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劉振羣,二人性格相近,一見如故,相互引爲忘年知己。
胡家只賺白錢,所有犯法的事情都沒有涉獵,劉振羣幫了胡家不少忙,基本上見不得光的,都由劉家在幫忙處理。
劉振羣早年喪偶,只有一個兒子,又忙於事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有三百天六十天不在家,只有一個孫女相依爲命,和胡開山認識之後,對於胡亂一直疼愛有加,把胡亂當成自己的親孫子看待,連帶他兒子和孫女和胡亂的關係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