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呂升的最後一天
從這一天開始,整個皇都的所有街道都開始了嚴防死守。剛剛建立起來的各種警察們在街頭上連番巡邏,爲的就是能夠保證皇都內足夠的安全,而皇都各個城門的士兵數量也增加到了足足兩倍,還有人能夠在白天看到錦衣衛們踏着整齊的步伐從街道上走過。
這一場全國會議的時長達到了八天從正月二十三號開始,直到三月一號結束。
這一次的全國會議,主要有三部分的內容。
第一部分,就是各個省份的知府和官員們彙報所在省份今年一年來發生的問題,以及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案。
第二部分,就是朝廷的一些中央官員們各自彙報今年的工作,以及發現的問題。
第三個部分,則是重新強調李長安之前定下來的五年發展計劃,由各個部門的官員大臣們總結這兩年來取得的成績,並闡述說明今年的任務目標。
在這八天的時間當中,幾乎每一天的大玄日報所報道的都是會議的內容,從新農政策到新軍政策,再到製造局的推廣,和各地大學以及高中的建設……
總而言之,全國的百姓們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到這一場會議的詳細報道。
在全國會議之上,李長安着重強調了兩點任務。
“劉聰,大事不好了!朝廷要開始在北方的省份推行製造局建設了,除此之外,他們還打算大力的推廣銀行。”
溫陽泉的面色變得十分冰冷:“之前閆大人可是找過老夫的,說當晚他帶領學生去圍攻錦衣衛衙門之前。可是見過王大人的!”
聽到這裡,那人苦笑着說道:“不僅製造局開始在北方的五個省份強力推,而且他們還要多印鈔票,甚至把收稅的權利也下放到了各個地方。”
“什麼?這種破壞朝廷穩定影響民生的壞政策,朝廷居然想要大力去推廣去執行?!”
不要以爲古代人從來不會遊行,不會上街鬧事。
高原在這封密信當中寫了一個名字。
這屬於是人事和政治的問題,但是現在國子監學生捲入進來了,所以這個問題就變得複雜了許多。
但是如果不放,那麼這個事情就覺得會鬧得更加大,而這,也是李長安即將要迎來的現實問題。
會議的目的永遠都是傳達消息,也就是說,皇上開口告訴所有的官員們,接下來他們需要幹什麼。
他的主人叫做劉聰,也是復興社的創立者。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楊乃文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
聽到這裡,溫廣泰站了起來,嘆了口氣,接着語氣無奈的說道:“看來,我需要去找我的父親了。只有他出面,王大人才會給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
此時此刻,王府。
聽到這裡,王林義的面色有些變化,半刻之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溫大人這是何意?”
其實準確的來說,無論是工匠又或是軍人,這些人都屬於賤籍,永世都無法翻身。
聽到這兒,溫廣泰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當今的皇上,絕對算得上是仁德之君,他怎麼會同意這些政策的施行?”
三天之後,江南省。
今年已經近七十歲的溫陽泉頭髮已經全白了,滿臉的肅然,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溫陽泉就坐在王林義地旁邊,如果論起資歷排起輩分,那麼溫陽泉的資歷可要比王林義還要深。
那爲什麼要等到今年,李長安纔開口要求廢除賤籍?
還是因爲那個原因,如今的軍事改革已經取得了十分大的成效,所以現在的李長安擁有最充足的底氣。
這些三六九等的等級存在,不僅僅是違背了人倫道德,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這個劃分也絕對會限制住國內勞動力。
因爲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朝代,不僅讀書人喜歡上街遊行,甚至連一些小商小販也敢上街遊行。
這個人是誰?
劉聰。
這八天的全國會議,總算是順利的度過了。
這兩天,南方一些省份還送來了幾封密奏。
站起來說話的年輕人叫做溫廣泰。
“王大人也不肯見我們”
沒錯,這個人確實該死。但是他應該怎麼死,在什麼時候死,也只能是由皇上說的算。
這一次全國會議確實是結束了,因爲沒有人敢在皇上的面前耍潑,但是在這些官員們回去之後,那麼就各有各的想法了。
在江南省的北城,有一處構造十分典雅的院子,這一處宅院的四周風景秀麗、樹木叢生、景色宜人。
“高原這個老匹夫,實在是最大的奸臣!”劉聰放聲罵道。
第一個就是讓新農政策持續的發展,一定要在五年之內,將全國的所有地方徹底解放。
聽到這裡,楊乃文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他們不放着,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要求錦衣衛放人,但是高原不肯見我們。”
“仁德之君?”劉聰抱怨着說道。
第二點就是銀行的推廣問題,李長安着重強調了北方五個省份的年度目標,和配合銀行推廣建設的進度。
復興社就成立於江南省,是劉聰在參加鄉試考中了舉人之後,才着手去建立的。
一聽到這兒,劉聰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端的刺激一樣,差點就要跳腳站起來。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這不是擺明了讓那些地方官員們瘋狂的貪污嗎?
國子監已經有學生開始在街上舉辦遊行活動了,他們要求錦衣衛趕緊放人,而參與這場遊行的人數多達八百人。
其實一開始,李長安只想敲打一下國子監,把他們送上風口,讓國子監今後做事情的時候低調一些,爲了將來李長安在南方創辦大學給鋪路。
不過現在來看,這些學生實在是太過於熱血了,表面上看來,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學生舉辦了遊行。但其實在背後,絕對有人是推波助瀾的。
時間來到了二月十五號。
溫廣泰接過話來說道:“錦衣衛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其實這個問題李長安也曾經想過,而且考慮過他的解決方案。
溫廣泰也是當地的一名青年才俊,他優秀到什麼程度呢?
如果他們僅僅是聽一聽而不去進行實踐,那麼就對不起了,在全國會議上我們可都已經說好了,如果你不肯去做實事,那麼就去見見閻王吧。
而當他聽到楊乃文剛纔所說的話之後,瞬間就拍案而起,同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少年,站起來說道:“依我來看,這個政策其實未必是一個壞事,畢竟鈔票用起來,可比銀子方便多了。”
而這一種現象,其實也代表着大玄的行政崩壞,因爲中央和朝廷都不管事情,所以說這些地方上當然敢放飛自我,去作去鬧。
至少從官員們在這一次會議上彙報上來的消息看來,新農政策的指揮所都已經建立完成,而大玄日報,也已經開始在民間紮根。
當地的官員們是這麼說他的,他因爲家學優長而且博採衆長,主張內外合璧,一個人將儒道和道教解釋歸一。
“溫大人,他們可是圍攻了錦衣衛的衙門,這件事情絕非小可。”
他一生當中寫了四百多萬字的文字,其中包含了文學歷史,還有哲學等等。不僅如此,他還是江南省的四大才子之一,不僅風流倜儻,而且十分多金。
李長安也不指望通過這一次的開會,就能把一切事情都辦得順利。
這種人一般來說,都是性情十分耿直的,如果想什麼,那麼他們就敢說什麼,十分有脾氣。
北方這五個省份的知府在參觀完北京製造局之後,他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各自管轄所在地,他們已經要準備去執行今年自己的任務了。
不過其中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現在南方的很多省份,也開始默默的推行新農政策了。
僅僅是從外面看來,就知道這一處宅子價值不菲,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住得起的。而且即便是當地的一些官員,如果他們想來拜訪,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進來。
怎麼說呢?今年改革的力度只會變得更大,而難度也會成倍的增加。
“哦?是嗎?”
“以我看來,皇上絕對是糊塗了,簡直是糊塗!絕對是被那些奸臣們給矇蔽了,他們現在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王大人那邊呢?”
因爲在之前的那種舊社會制度之下,如果你是賤籍,那麼是根本沒有辦法去從事其他行業,其他職位的,不然的話就是違法。
就在全國會議剛剛結束的第四天,江南省的高原送回來了一封密奏。
他們所說的那個王大人,指的自然是王林義。
在這幾封密奏當中,官員們揭露了身邊發生的幾起貪污案件,而這件事情也同樣能夠說明,這兩個省份的金融政策已經在實行當中了。
總體來說,新政改革派和那些傳統保守派之間的矛盾,也會在今年全國會議結束之後,進行再一次的升溫加熱。
在南方這股自由的風氣之下,很多個社團在民間開花。
如果把他們放了,那麼今後這些學生只會變得越來越囂張,不受朝廷的管控。
“王大人,現在南方國子監鬧出來的事情不小,而那個高原還在城內興風作浪。”
這已經變成了一場政治博弈,而他們舉出來的口號,就是呂大人本身就該死。
聽到這裡,劉聰大聲的說道:“你怎麼還幫那些奸臣來說話?這個鈔票推廣之後,將會造成什麼後果?難道你的心裡不清楚?”
大玄的官員們,每一個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他們心中的套路成千上萬。
什麼炸彈?
“朕自從登基以來,國內窮困、百姓飢不果腹、四海凋零、百姓們流離失所、衣不蔽體。見此情此景,朕心甚痛,以百姓之艱難,生活之窮困,所以今日廢除賤籍,民衆之間沒有階級之分力求同心,國泰民安。”
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沒錯,李長安這一次就要把賤籍給廢除掉。
畢竟,這可是在江南省非常有名氣的一個地方,而且影響頗大。
如果把這個人放在後世,那麼就是妥妥的學霸,而且還是十分有錢的那種,簡直就是高富帥。
在正月的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次會議之上,所有人本打算着和皇帝做了總結陳詞後就散場各回各家,結果在這個時候,皇上突然弄出來了一個大炸彈。
溫廣泰的父親就是南京的刑部侍郎,溫陽泉,他可是南方的一位元老,在前朝的時候,還曾經在皇都擔任過刑部侍郎,他素來和高原不和。
皇上在看完這一封密信之後,就知道江南省的這個問題又一次被擡出來了,而國子監的這些學生,也是打算徹底捲入到其中了。
溫陽泉繼續說道:”而且在十天之前,你還見過其他人,對吧?”
王府的書房內,桌子上輕煙嫋嫋,王林義不緊不慢的將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鼻息之間,茶葉的香氣沁人心脾。
“本官還沒太明白,溫大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溫陽泉沉聲說道:“如果王大人是想要對付高原,那何必用這些年輕的學生來當刀子?不如直接向皇上上奏,彈劾高原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