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鬥過程不足五秒鐘,但卻兇險異常,趙虎的額頭上還留着冷汗。剛纔刀疤那一槍可是擦着他的臉頰飛出去的,現在還感覺火辣辣的。
“趙虎,沒事吧。”
林逸跑過來問道。
趙虎呆愣愣的擦了一把臉,搖搖頭道:“沒事。”
林逸放下心來,宋大壯從刀疤和光頭身上的槍支彈藥繳過來,還不錯,竟然有四把搶,而且還全都是沙漠之鷹,大概五六十發子彈,足夠林逸等人用了。
林逸一腳狠狠的踩在暈死的光頭的手上,發出咔嚓咔嚓的骨頭斷裂聲,光頭佬慘叫一聲,終於從暈死中醒了過來。
“你們的同夥在哪裡?”林逸厲聲問道。
“我呸。”光頭佬朝着林逸吐了一口唾沫,十分的硬氣。
“找死!”
張軍見光頭佬竟敢吐林逸的口水,狠狠的幾腳打斷了光頭的另一隻手。
“說不說?”張軍惡狠狠的問道。
“不說?老子就算死也不說。”
“死?老子讓你生不如死!”張軍一刀插在了光頭佬的手掌上。
啊……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響起。
這還沒完,張軍如同屠夫一般,對着光頭佬的四肢依次擦插了下去,都說十指連心,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光頭佬的慘叫聲一聲勝過一聲,痛的臉都扭曲了起來,渾身被汗水浸溼。
林逸和趙虎等人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對付這種惡人就得下狠手。
“說,還是不說?”
張軍拿着匕首在光頭臉上划着,只要光頭敢說一個不字,匕首會毫不猶豫的留下美妙的痕跡。
“不……說……”
唰!唰!唰!
張軍氣機,刀花翻轉,轉眼之間光頭的臉上出現了一條條可怕的血槽。
光頭不斷的掙扎着,但依舊不說。
“張軍,行不行啊,不行俺來,不要把這個傢伙搞死了。”宋大壯憨憨的說着。
氣的張軍恨不得一刀捅死光頭這個混蛋,也太沒面子了吧。
又是幾刀下去,光頭悍匪依舊不吭聲,張軍實在沒轍了,只得氣急敗壞的狠狠踢了光頭幾腳,把審訊任務交給了宋大壯。
宋大壯一臉憨厚,但心眼賊多,而且下手狠辣,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造成的痛苦卻一點也不小,可光頭的嘴巴嚴得很,一點東西也沒透露出來,這讓張軍平衡了很多。
“這幫悍匪還真有點厲害。”
趙虎看着被折磨的幾乎奄奄一息的光頭,有點感慨的說道。
其他幾人都點頭,能經受這麼多痛苦的折磨還能守口如瓶的的確算是條漢子了。要是一般情況下,他們可能就一刀解決了光頭,可現在要從光頭嘴裡問出情報,就只有變態的折磨了。
“我來試試。”
林逸說道。
時間就是生命,早一分鐘問出光頭同夥的情報,就早一分救出寧長遠。
林逸利用剛纔削的幾根細籤,和銀針差不多大小,同樣帶着尖刺,十分鋒利。
手腕一抖,幾根尖細竹籤插在了光頭的命門上。
啊!
光頭痛苦的嚎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奮力掙扎翻身想要弄掉竹籤,但被趙虎,宋大壯和張俊幾人壓住動彈不得。
生不如死!
以前對光頭來說不過一句屁話,他從來不屑,可現在他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才叫生不如死,這種感覺簡直讓人崩潰,自從被插上幾根竹籤後,他就感到全身骨頭如同被一寸一寸的打斷一樣。更痛苦的是如同萬蟻噬心一般,這不是疼痛,而是奇癢無比,如同百爪撓心,但他雙手雙腳被廢,想要撓都不行,這種感覺真的生不如死,他寧願自己被狠狠的打一頓捅幾刀,也不願意這種刑罰。
十秒鐘過去了……
二十秒鐘過去了……
三十秒鐘……
光頭終於忍受不住了,嗚嗚的大叫着:“我……招!”
見光頭沒撐過三十秒鐘就招,張軍和宋大壯一臉佩服的看着林逸,也太牛逼了吧。他們難以理解的看了看那幾根小竹籤,就這麼幾根竹籤竟然比自己手中鋒利的匕首還讓光頭恐懼,實在神奇。
砰!
張軍惡狠狠的又踢了光頭佬一腳,罵道:“真是賤骨頭,早點招不就免得受皮肉之苦了。”
林逸揮了揮手,打斷了張軍的罵罵咧咧,卸下幾根竹籤,光頭佬也漸漸的停止抽搐扭動,呼呼的喘着粗氣。
“可以確定你們老大的位置嗎?”
光頭佬本想說幾句假話敷衍過去的,但被林逸眼神一盯,還是如實招了:“能!”
“好,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林逸道。
光頭佬被剛纔生不如死的折磨的十分不堪,就算死也不想在經歷一次,掏出電話和老大辮子男聯繫,說自己和刀疤已經完成任務,現在要找老大匯合,辮子老大也沒有懷疑,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好的,辮子男也很講義氣的告訴了他地點,並且在原地等着。因爲他們距離並不是很遠,而且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一點也沒想到刀疤已死,光頭被俘。
光頭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林逸,道:“求你們給我個痛快的。”
林逸點頭,對張軍瞥了一眼。
張軍會意,臉色一冷,手中的匕首乾脆利落的抹了光頭的脖子,這對光頭是最好的結局了。就算不殺光頭,但光頭四肢盡毀,留下來也是野獸的口中大餐。與其被野獸活活的獵食,還不如痛快的死了。
處理掉光頭的屍體後,林逸幾人掏出指北針快速的在林中穿梭起來,他們距離辮子一夥還有十多公里路,不算長,全力奔襲的話也就一個小時。而且現在他們有了槍支,勝算無疑更大了。
“什麼?竟然行動了,這不是送死嗎?”
當那你單軍區王司令得到林逸帶着人已經行動後,大吃一驚,臉色變得無比嚴肅。他可是知道那羣悍匪的厲害,自己的精衛連出動,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下都傷亡慘重,何況林逸等人相當於赤手空拳了。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王司令立刻撥打了林逸的聯繫電話,可林逸現在正在執行任務,怎麼可能開機,當然也就無法接通。王司令在辦公室裡踱着步,顯得十分焦急,林逸等幾名精銳特種兵是京城軍區的人,如果出了事情,怎麼和老沈說,而且這個責任誰來負?
王司令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消息通告了沈重山,沈重山得到消息後同樣大吃一驚,在電話中把王司令給大罵了一頓:“好你個老王,老子好心幫你,你看看現在搞成什麼樣子了,要是林逸出事情了,老子要你好看。”
王司令卻有苦說不出,又不是自己發佈的命令,這還不是你的兵不聽指揮,私自出動。
“王麻子,老子不管你怎麼辦,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沈重山憤怒的說道,連王司令的諢號都喊出來了。
王司令掛了電話,懶得和沈重山扯皮,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立即召開會議,道:“出動老虎團,立刻!”
“啊!司令……”
“這是命令!”王司令冷冷的說道。
衆人只得聽令,老虎團一千五百人出動搜山。
就在王司令心亂的時候,寧家再一次陷入了煎熬當中,因爲一個小時又過去了,而他們籌集到的贖款遠遠不夠,十一個億啊,哪能這麼快就能辦到。
叮鈴鈴……
鈴聲準時的響了起來。
蔣麗硬着頭皮接通了電話。
“準備的怎麼樣了?”辮子冷漠的問道。
“請你在給我們點時間。”蔣麗拖延道。
“我可以等,就是你丈夫不能等。”辮子男冷冷的說道。
“你們不要傷害他,我們在積極的籌錢,只是一時間湊不到這麼多。”蔣麗一臉焦急的說道,真怕歹徒再給自己丈夫來一刀。
“男人說過的話就要算數,我說過的,一個小時候要是籌集不齊,那寧長遠就等着挨刀吧。”
“不要傷害他,我馬上把籌集到的轉過去。”蔣麗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求饒。
辮子男卻十分冷酷,對着寧長遠又是一刀,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嘎嘎怪笑道:“我的耐心有限。接下來半個小時一刀,直到人質死亡!”
蔣麗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寧馨眼疾手快扶住母親:“媽,你沒事吧?”
“媽沒事。”蔣麗虛弱的說道,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馨馨,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時,劉芒再次來到寧家,看着寧馨問道。
“滾……”寧馨美眸冷冷的盯着劉芒,很想吼滾蛋的,但說了半句就停下來了,眼中散過一絲複雜之色。如果加上劉家籌集到的現金,基本上就夠了,但是自己卻十分討厭這個劉芒,怎麼辦?
答應?
還是不答應?
寧馨十分糾結。
答應了,自己無疑是跳入火坑了,和不喜歡的人結婚,那是一件難以想象的痛苦。
不答應,自己的父親時刻面臨着生命威脅,現在父親已經捱了三刀了,從父親的痛苦聲音中可以知道他已經很虛弱了,要是再捱上幾刀的話,父親可能就撐不下去了。
自己的幸福,還是父親的安危,寧馨心潮起伏,洶涌澎湃,臉色也是不斷的變換着。
自古忠孝兩全,沒想到自己是孝和愛情不能兩全。
看出寧馨有點鬆動,劉芒一陣大喜,道:“馨馨,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真的。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蔣麗雖然意動,但還是聽從女兒自己的選擇,看着猶豫不決的寧馨道:“女兒,你自己決定,只希望你以後不要怪父母。就算你不答應,媽也不逼你。我繼續在聯繫幾個老總。”
說完,蔣麗就出去打電話聯繫去了。
屋子中只剩下寧馨和劉芒,寧老爺子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已經被送到後院休息了。
五分鐘後,寧馨咬着牙齒道:“好,希望你說道做到,不然我宰了你!”
劉芒大喜,連忙保證道:“肯定做到,這就回去求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