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介子境,林逸感覺與之前大不相同,他眼前的世界更加明亮,眸子中發出的紫色光芒更加醇厚更加耀眼覆蓋面積也更加大,最重要的是他的殺傷力比介子時提高了三倍有餘。
林逸再次施展紫瞳。
啊。
原本想要開槍的李冬生腦袋突然劇痛,大腦就如同被一柄錘子狠狠敲了一下,李冬生下意識的揉了揉腦袋。
就在這時候,林逸動了。
咻。
一個衝刺眨眼間便到了李冬生眼前,李冬生和那羣士兵根本來不及反應,林逸一個譚腿踢向李冬生的胸膛。
哐當。
李冬生如短線的風箏,一下子飛出來五六米之遠,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變起俄頃,士兵們看了看躺在地上吐血的李冬生,又看了看猶如殺神的林逸,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冬生胸腔幾根骨頭被踢斷,吐出一口鮮血,怒道:“還不動手,快給我斃了這小子。”
“哈哈,今天就讓我瘋狂一次,看你們的槍快,還是老子的身法快!”林逸狂妄的大笑着。
卡擦卡擦!
士兵們拉開保險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帶着威嚴的聲音傳來:“住手!手有人都住手,不許開槍,我是楊衛紅。”
楊衛紅和劉戰辦完事,見過老戰友後,剛準備離開就聽到了槍響,循着槍聲到了江大新生的這塊訓練場,在途中他們隱約聽着江大的新生和教官發生了衝突教官被打得吐血,詢問了經過後趕緊過來瞧瞧。
“怎麼回事?”楊衛紅臉色陰沉的問着。
李冬生被勤務員架着,一瘸一拐的走向楊衛紅道:“楊團長,這小子在軍訓時不但打傷教官,剛纔我過去處理這件事情,這小子竟然又當衆動手……”
循着李冬生的手指方向,楊衛紅看見了林逸,臉色一下子鉅變。
惹到了這個殺星,怪不得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軍營撒野。
劉戰看到楊衛紅眼中閃現的驚訝之色,悄聲道:“衛紅,你認識他?”
“嗯,他是天機子道長的徒弟。”
“什麼?你說他,他是天機子的徒弟。”劉戰震驚不已,比先前的楊衛紅更甚。
天機子是何許人物?
十八年前在京城舉行的三榜爭奪上,排行神榜第五位,可以說是華夏國最厲害的五人之一。在十八年前就如此厲害,到了十八年後的今天呢,估計也只有京城那幾個老怪物是他的對手。
這一刻,劉戰看向林逸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
就在楊衛紅和劉戰打量林逸時,林逸也在打量着他們,只是神色很是不善。林逸心中暗道,只要你敢動手,老子不關你是團長還是營長,定要讓你吃些苦頭。
楊衛紅看見林逸充滿敵意的眼神,苦笑了一下,這小子真實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軍營裡打傷打殘教官,雖然憑藉武力林逸可以順利逃走,但估計此生就只能流亡海外了。
楊衛紅對着林逸笑道:“林逸,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認識我?我好想沒見過你吧。”林逸想了半天,確信自己不認識眼前這人。
“我是楊衛紅,楊衛國的兒子。”
“哦,原來你是楊老頭的兒子啊,失敬失敬,對了你女兒雅玉還好吧,現在應該不是太平公主了吧?”林逸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
世事無常,果然如此!
剛剛還被李冬生定位性質十分惡劣的罪犯林逸,轉眼之間卻和團長楊衛紅熱切的交談着,而且這傢伙稱呼江南省軍區的司令楊建國爲楊老頭兒。
楊建國在江南軍區那可是威名霍霍,脾氣火爆的很,可這小子渾然不把楊司令當回事。
瞧瞧,楊老頭兒喊得多順口多若無其事。楊建國楊司令不在現場喊就喊了吧,可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當着楊衛紅的面,調戲起楊衛紅的女兒來了。
要麼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麼就是底氣充足。
這一刻,所有人都一臉詫異的打量着林逸這個怪胎。
楊衛紅尷尬的咳嗽了聲,現場安靜下來,問道:“林逸,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不許誇大其詞。”
楊衛紅深知林逸的性格,絕對是打蛇上棍的傢伙,想當初林逸在軍隊大院稱王稱霸打了其他大院的人的時候,總是惡人先告狀,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別提有多委屈了。
李冬生心中驚駭不已,急忙道:“團長,這小子罪大惡極,他的話切不可信啊。”
“住嘴!”楊衛紅一瞪眼,李冬生乖乖閉了嘴,只是渾身顫抖了起來,完了,全完了!
林逸便一一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從最開始周建故意刁難自己,然後設局騙自己的兄弟往裡跳,把白靜和袁朗打成重傷,到現在想要殺人滅口,總之林逸把李冬生說的罪大惡極,比流氓還流氓比土匪還土匪。
林逸的話把李冬生和幾個教官罵的狗血淋頭,讓在場的一干軍人面色尷尬,低着頭不敢看林逸。
“揚團長,你可得爲我和我的幾個同學主持公道啊,他們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個被打得內臟出血,至今生死未卜。”林逸慷慨激揚的說着。
李冬生聽着林逸一條條數着自己的罪狀,想要反駁:“你,你血口噴人。”一急之下李冬生一口鮮血噴出,暈死了過去。
“看看,看看是誰血口噴人!還想抵賴。”林逸指着噴着鮮血的李冬生,大叫道。
楊衛紅一臉苦笑,不過這事情涉及太大了,他也不好直接下結論,道:“現在先送傷員去醫院,馬上組成調查組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楊衛紅坐鎮指揮,驅散了士兵,把傷員送到了醫院,相關責任人全部帶走調查,很快的這件事情就暫時平息了下來。然後又命令所有教官在軍訓時,不論學生幹什麼都不能動手。
“林逸,你小子還真會惹事,竟然敢在軍營動手,膽子不小嘛。”楊衛紅笑罵道。
林逸搖了搖頭,道:“我可是正當防衛,是他們陷害我們在先。老傢伙說過咱不惹人,但不能被人欺負。忍無可忍,便不再刃,我相信老傢伙也算是支持我的做法的。”
暴力分子!
說起天機子,楊衛紅問道:“對了,天機子道長還好吧。”
“還好!”林逸低沉的應了一聲。出來了這麼幾天,林逸也有點想念老傢伙了。真奇怪,經常在一起時,覺得老傢伙好吃懶做厭煩的很,幾天不見卻又想念得緊。
或許這就是親情吧!
聊了幾句,林逸就告辭了,說是要去看望受傷的同學,楊衛紅得知白靜傷勢嚴重後,立刻聯繫瞭解放軍江南總醫院。
解放軍江南總醫院,在江南名氣很大,在江南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醫院。
對於普通人而言,解放軍江南總醫院雖然名氣大,專家多,醫術水平高,但若是沒有一定的關係,想讓頂級專家給會診看病,那基本等於天方夜譚。
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一輛掛有東海軍區車牌號的軍車駛進了醫院,整個停車場幾乎停滿了軍車。暫且不提那些車的價格高低,光看那些車牌號都能讓普通人望而生畏。
這讓懂車號牌的人很是詫異,東海軍區的車怎麼跑到了江南解放軍總醫院來了,莫非東海某個大人物生病了來看病嗎?想想又不可能,東海可是被譽爲東方明珠的國際大都市,醫療水平比江南還要先進,怎麼可能捨近求遠呢。
醫院一間高級病房裡,袁朗躺在牀上,牀邊坐着一箇中年美婦和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婦人一臉關切擔憂之情,但中年男人臉色沉重目光威嚴。
中年男人叫袁文武,是袁朗的父親,中年美婦叫劉亞,是袁朗的母親。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袁文武語氣冰冷的問道。他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很是不喜。
袁朗從小叛逆慣了,家裡叫他當兵,他成了東海的一霸,整天惹是生非;家族讓他念軍校,袁朗卻跑到江南念什麼考古專業。讓袁文武怒其不爭,於是給家族裡打了招呼,不論袁朗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家族都不得出面,讓其自己解決。
沒想到今天袁文武接到袁朗的電話,說他被教官和負責軍訓的營長打成重傷,還有兩個兄弟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畢竟骨肉親情血濃於水,袁文武心中擔憂袁朗的安全,帶着老婆第一時間就感到了江南。
“你兇什麼兇,沒看到兒子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嗎?”袁朗的母親一瞪眼,護着袁朗。
經過專家的檢查,袁朗身上大多是外傷,在牀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袁朗深深的體會到母親的護犢之情,心中很是感動,咧嘴一笑,傻兮兮的。
“慈母多敗兒,你就使勁護着他吧。”袁文武沒好氣的說道,雖然語氣冰冷沉重,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關切。
“爸,媽,你們放心,兒子一定會爭氣的。”袁朗堅定的道,然後才把這件事情的經過一一的說了出來。
“竟然還有這樣的軍人,簡直無法無天了。”袁朗母親聽得氣憤不已。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袁文武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袁老爺子,然後處理後續事情。
另一間高級病房裡,白靜靜靜的躺在牀上。
白靜受傷很嚴重,當時白靜一凳子把一個教官砸的頭破血流,頓時被周建等人一陣狠揍,打得內臟出血,要不是林逸利用真氣護住了白靜體內的生氣,很可能白靜支撐不過來。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搶救,白靜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逸坐在牀邊看着白靜,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誰能想到這個瘦弱的身體裡竟蘊藏了義薄雲天爲兄弟兩肋插刀的豪情。
“小白,趕快好起來吧,兄弟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