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教官,兄弟們打死這不開眼的小子!”周建暴喝一聲,然後就一拳砸向袁朗的背部,袁朗頓時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寢室裡的打鬥聲驚醒了其他人,他們看見幾個教官瘋狂的圍毆着袁朗,一時間不明所以,有好幾個學生還想勸導一下,結果被周建充滿殺氣的眼神和冰冷的臉龐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然後一個個穿好衣服就趕緊逃離了宿舍,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白靜自然也被巨大的動靜弄醒了,看到大頭正被三個教官圍毆,心裡一急,朝林逸的牀鋪望去,可沒見人影。
啪。
周建一拳重重的朝袁朗的胸膛出打去。
袁朗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只有以硬碰硬,同樣掄起巨大的拳頭和周建對戰。
碰。
拳頭對拳頭,兩人都爆發出了最大的力道。
袁朗雖然體格彪壯,但怎麼可能是每天都要鍛鍊的士兵想比,在周建盛怒的一拳下,袁朗立刻被轟得倒退幾步,手腕出傳來劇痛,顫抖不止。
袁朗被三個教官包圍了,倒退幾步後剛好到了另一個教官身邊,那個教官飛起一腳就要踢向袁朗的屁股。
他們三人簡直是把袁朗當成了皮球玩耍,你一拳我一腳,好不快活。
碰。
異變再次突起,白靜跳下牀後,拿起桌子邊的凳子就給那個教官開了瓢,登時那個教官頭暈目眩,血流如注。袁朗也乘機和白靜倚在牀邊。
軍人本來就容易衝動,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周建,原本他們只是想教訓袁朗一頓,沒想到現在搞出了血案,怒不可遏,登時把袁朗和白靜擠到了牆角。
趙星宇在門邊看着浴血奮戰的袁朗和白靜,很想上前幫助,他早已經看出了教官和林逸三人有仇,在軍訓的時候百般刁難沒有得逞,現在竟然設局讓袁朗和白靜往裡面跳。
趙星宇以前也是一個豪爽的人,但在一年前,他被他最好的兄弟背叛了,家族生意一夜之間流失大半,而且就連他的女人也被對方睡了。當時,趙星宇憤怒的質問對方:“王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爲什麼背叛我。”
王華說道:“最好的兄弟?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誠,同樣也沒有絕對的友情,只要利潤足夠就會背叛。如今我找到了一顆更大的樹,那你對我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哈哈,你不是說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嗎,那兄弟分享了你的財產,睡了你的女人,你不介意吧!”
從這之後,趙星宇就如同變了個人,他不在相信狗屁的兄弟之情,他冷漠而又防備的看着任何人。到了江大,他冷漠的對着寢室的室友,就算林逸每天買早餐時,專門給他買了一份也讓趙星宇產生了防備心理,認爲林逸想要從自己這裡獲得好處。
可腦海中,也浮現出了林逸三人的一些片段,他們一起上課,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受罰,然後三人躺在地上唱《我的好兄弟》,現如今袁朗有難,身體虛弱的白靜竟然絲毫沒有猶豫加入了戰團……
這就是兄弟之情。
可以爲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的兄弟之情。
每一次看到林逸袁朗和白靜三人共進退時,趙星宇就很是羨慕。希望自己也有幾個這樣爲兄弟兩肋插刀的兄弟。
是融入他們,開始另一段人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到底。
天堂地獄一念間。
左邊是天堂,右邊是地獄!
該如何選擇,何去何從?
最終,趙星宇選擇了左邊!劉浩等人選擇了右邊。
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
此時,寢室內的戰況一面倒,白靜和袁朗根本就無力反抗兩個教官的圍攻,他們逼在角落,周建的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他倆的身上,拳頭打累了,就改用腳踢。袁朗和白靜兩人現在身上是青紫一片,看上去格外的嚇人。
“有本事就打死我們兩個,要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袁朗吐了口唾沫,狠聲道。
“喲,小子你還敢頂嘴!”
周建怪笑一聲,抽出皮帶就要抽打袁朗。
趙星宇既然做出了選擇,他撥開人羣,衝進屋去,抓住了周建揮舞着的皮帶,冷聲道:“教官,國家明文規定不能毆打學生,你們這是犯罪?”
“犯罪?小子你搞清楚情況沒有,是袁朗無辜毆打劉浩,我來勸架這個混小子還對着我打,我這是制止袁朗犯罪還差不多。”周建理直氣壯說道。
“就是,今天要不是教官的話,說不定我就被袁朗打死了,看看,看看我的鼻樑骨都被袁朗打斷了。”一直躲在角落的劉浩立馬站出來說道,兩人一唱一和,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無恥之尤,趙星宇憤怒的指着劉浩,道:“袁朗是無緣無故打你嗎?明明就是你和教官兩人故意設局。”
“小子,不要亂說話。”被人當面截破,周建臉色很不好看,用力一揮舞皮帶,登時趙星宇一個趔趄,腦袋撞到了鐵牀上起了一個打包。
林逸晨練結束後,哼着調子回寢室準備軍訓。
可老遠的就看到自己的宿舍外圍了一圈人,他們嘰嘰喳喳的說着些什麼,走進了些才聽到好像袁朗白靜出事了。
“班長,快過來,出事情了,袁朗和白靜和幾個教官打起來了。”
林逸一驚,心中產生不好的想法,宿舍門口邊圍了大堆的學生,林逸一把拋開人羣從窗戶外往寢室裡看去,登時一股怒火從心田升起,拳頭捏的嚓嚓響。
宿舍裡,袁朗和白靜滿身是傷的躺在角落裡,趙星宇大聲的和周建理論着,或許趙星宇的話刺激到了周建,周建反手就要給趙星宇一拳頭。
“住手!”林逸大喝一聲,速度絲毫不慢,眨眼間就到了周建的跟前,閃電般的出手。
周建只覺得手臂一緊,便再也動彈不得,見來的是林逸這個正主,周建心中一喜,冷笑道:“怎麼,想要毆打教官啊。”
林逸現在還不清楚情況,沒有理會周建挑釁十足的話語,輕輕地就把周建甩出老遠,然後眼神掃過袁朗和白靜,最後定格在了趙星宇身上,趙星宇在場令林逸很是詫異,微笑着對趙星宇點了點頭。
趙星宇勉強的林逸笑了笑,說道:“林逸,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趙星宇幾句話就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林逸一思忖便想到了這是劉浩故意和周建故意設的一個局,心中十分憤怒。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出去這麼點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事情既然發生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針對自己的,林逸必須得采取行動了。
既然你們用權勢壓人,那我也讓你們看看,你的權力大還是我的。
見林逸沉思周建以爲林逸害怕了,冷聲道:“袁朗和白靜無故毆打同學和教官,導致劉浩鼻子碎裂,其中一名教官頭破血流,罪大惡極,帶走。”
“走?誰說你們可以走了?”林逸上前一步攔住周建,低沉的說道。
昏暗的燈光下,林逸臉色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周建原本還想放句狠話,卻被林逸血紅色的雙眼一掃,登時周建感覺自己仿若置身冰窖,呼吸都不順暢了。
“你想幹什麼?袁朗和白靜罪大惡極,理應受到法律的懲罰,誰也干涉不了。”周建色厲內荏的說道。
緩過神來,周建心中很是鄙視了自己一番,林逸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娃娃竟然讓自己當了五六年兵的老戰士差點嚇破了膽,說出去還不讓戰友們笑掉大牙啊。
就算林逸再厲害,還能對付得了幾個老兵。
“法律?今天老子就是法律!”
說完,林逸就如一頭下山的豹子,旋風般的衝向了周建。
呼呼。
拳頭未至,拳風先到。
還沒反應過來,周建只覺得胸膛一疼,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碰。
周建撞在了鐵牀上,撞得眼冒金星,頭暈腦素的。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林逸,這一下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真正的恐懼。
直到周建被撞倒在鐵牀上,其他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同樣驚詫的看着林逸。
一招,緊緊一招,就將一個當了六年的老兵打飛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這是何等的實力。
周建是當兵了五六年的老兵,身手過硬,要不是學歷過低,早已當排長了。上一次他被臨時抽調到九排,處處針對林逸,就是因爲李冬生的暗示,後來又接到卓清河給他升官的許諾,到了如今真正的和林逸槓上,他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
心中一發狠,周建臉色猙獰的道:“兄弟們上,不給這小子點苦頭吃,還真以爲當兵的好欺負。”
話畢,周建嗖的一下衝向了林逸,一個標準的擒拿格鬥招式逼向林逸,其他幾名教官也不猶豫,快速上前包圍住林逸。
林逸不屑的一笑,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周建的速度很快,左直拳打向林逸的腦袋,林逸頭一偏躲過一拳,周建接着一記右直拳,勢大力沉,虎虎生風。
拳風掃過林逸的面頰,看其力道,林逸就知道周建動了真格,這一拳若被打實,少不了個重度腦震盪。
眼見拳頭到了腦門,林逸右手迅速出擊,一把握住周建的拳頭,不待周建使用直拳橫踢中的腿法,握住周建的右手加大力氣,然後向後一扭,周建登時受制於林逸,被林逸一下子扭成了麻花。
咔嚓。
周建的手臂被林逸扭斷,巨大的疼痛讓他忍受不住,啊的一聲大叫。
呼呼。
就在這時,身後的另一名教官已經逼近了林逸,一個直勾拳砸向林逸的腦袋。
林逸扭着周建的手臂,迅猛的一回頭,和剛剛偷襲的教官面對面,剛剛對準林逸後腦勺的拳頭,直逼林逸的面部。
“啊。”教官暴喝一聲,加快速度,眼中殺機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