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華在麒月拆完線後,按了按那傷口,問伴侶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跟沒受傷一樣。”麒忠與麒華很是慶幸,這個嚴重的傷在以前最少也要二個月才能癒合,情況不好還有可能會送命的,沒想到三天就全好了。
“麒月,謝謝你!”麒忠鄭重地道謝。
“姑獸,你可別這樣說!我可是把阿姑當阿母看待,您也就是我的父獸了,哪有父獸跟自己的女兒這樣客氣的?這也太見外了吧?”麒月抱怨道。
“說的好!你就是我們的女兒!”麒忠說完哈哈大笑,自己終於有女兒了,不僅救治了自己,還這麼懂事,這麼聰明,真是賺到了!
麒麟獸人以力量見長,所以麒月的新居沒過一天就挖好了。在傍晚挖得差不多的時候,麒爵來把麒月馱過去,看看還有哪裡不滿意的,他們可以馬上修正。
麒月看着新居成品,不得不讚嘆,這效率真是沒話說!如果讓獸人去建長城肯定不用死那麼多人,還能建的又快又好!呸!呸!想哪兒去了?
麒月很滿意他們的成果,謝過衆人後,承諾過幾天安頓好了請大家吃一頓飯。
這些幫忙挖山洞的獸人裡,就有當初去接麒月她們的單身獸人,知道她們會做許多他們從來沒有吃過的好東西。當初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可不好意思跟雌性和幼崽搶食物,中午雌性進餐的時候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刻,那香味不停地往鼻子裡鑽,而且獸人的嗅覺又是最靈敏的。現在聽麒月說過幾天請大家吃飯,頓時歡呼不已,其它的幾個獸人問明原因,也是不住的嚮往。
衆人走後,鳳喻與麒爵在麒月的指揮下把竈臺挖好,麒爵還去燒陶的窯上取來麒月要的粘土把二個陶鍋架好。
麒月讓鳳喻在自己住的臥室裡面又單獨開出一個小間做爲浴室之用,門口用屏風遮擋。
還讓他們用挖洞剩下來的碎石塊做了幾個石墩與三張石桌,石桌一間一張。中廳的石桌在中間掏了一個石洞,又做了一個石板蓋在上面。鳳喻一看就明白了,石洞裡是放火山石的,這是麒月爲吃烤肉準備的,呵呵,這樣烤着吃起來又快又方便。
麒月拿出獸皮、草蓆、草墊以及之前打的傢俱等等來佈置新居,還在每間石洞的牆壁上掏洞按放明石。門口的洞門外側也掏了幾個石窩用於白天按放明石充能之用。
牀由於做的比較大,所以麒月要重新來編鋪牀的草墊。之前編的二個草墊先湊合着拼放在一起,等新的編好了再替換下來。
現在總算是安頓下來了,麒月讓伴侶與表哥明天去多打一些獵物,準備把定居飯請了。
麒月拿出一張草蓆掛在臥室門口,她打意再做幾個屏風,這次可以考慮編一些帶圖案的。還要想辦法如何把洞門裝上,象這樣夜不蔽戶,麒月是很難接受的,儘管這在墨麒部落是正常的,墨麒部落的民風純樸。
麒月一家四口躺在新居的大牀上,當晚兩個小傢伙怎麼也不同意單獨去另一邊山洞居住,躺在父獸阿母的中間,幸福的睡去。
由於麒月把家建在了最高處,所以這裡的視野是最好的,而且這座山也是這三座中最高的一座。
“這裡地勢這麼高,看日出一定很美。”麒月與對面的伴侶聊着家常。
“那是一定的,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山頂看日出。”這麼簡單的事情,鳳喻不可能不滿足她。
“日出的第一縷陽光,絢爛多姿。對了,明天我們帶着兩個小的一起去吧?”麒月看到伴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便解釋道,“我想帶着他們,是想讓你們爺仨兒試一下,是不是能吸取那第一縷旭日的能量。俗話說‘紫氣東來’,也許真有這麼回事。如果沒有,也沒什麼關係,就當是你們陪我看日出了。”
鳳凰、麒麟是現代傳說中的神獸,在這個大陸都出現了;朱雀、青鸞、鵷鶵、鴻鵠和鸑鷟也是傳說中的鳳凰分類方法,在赤兒的神獸傳承裡也有。也許太陽真有什麼‘金烏之能’、‘真火之力’,‘紫氣東來’真的存在也說不定,明天一早試試又何防?
“‘紫氣東來’?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明天試試也好。”鳳喻不忍駁伴侶的面子,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難辦或有危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麒月是從哪裡聽來的。
“那好,我們睡吧,明天天亮前記得叫醒我。”麒月囑咐了一句,就閉上眼睛陷入沉睡,趕了一個月的路自己雖然沒有出力,只是坐在火鳳的背上,但畢竟是趕路,也着實感到了疲累,現在又躺在自己一家以後的新居里,一下子放鬆下去,不自覺得就陷入了沉眠。
鳳喻看着自己的伴侶,內心多出一種安定祥和的感覺,而且他發現麒月的神態中多了一種歸屬與依戀,氣息也更平和、更放鬆,看來定居墨麒部落的決定是做對了。
兩個小傢伙,初到這裡有些認生,不敢胡鬧給阿母添亂,一天都乖乖地圍在阿母身邊。而接下來的幾天自己二人也會很忙,二個小傢伙只能再忍忍了,等忙完這次宴客再幫他們熟悉部落,鳳喻滿含歉意地看着自己的二個獸人幼崽。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鳳喻就把她們母子三人叫醒。
鳳麒揉着小眼睛問道,“父獸,你怎麼這麼早就叫醒人家,麒兒現在還困着呢。”而大兒子鳳赤醒來後把牀上蓋的蛛絲毯疊好了,與麥枕一起堆放到牀角。
鳳麒那不自覺的嬌態與鳳赤的懂事,萌得麒月內心一片柔軟,這是自己在這個異界的血脈摯親。
麒月把蛛絲毛巾放在水盆中浸溼,分別給兩個孩子擦了把臉,讓他們藉此醒醒神,“不怪你父獸,是阿母要把你們叫起來的,陪阿母一起去看日出可好?”
“好”、“好”兩個聲音一同響起,這讓鳳喻一陣不舒服,這兩個孩子也太厚此薄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