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麒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虎…虎怪。”這是什麼名字了?!
一個名字就讓麒月止不住的心酸,就算再醜也是自己家的幼崽,怎麼能起這梳妝打扮名字呢?
其實窮奇剛生下來的時候並不中虎怪,只破相之後,大家都叫他‘虎怪’,漸斬的他的父獸阿母也跟着叫他虎怪,然後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的本名了。
“從此你叫翔,飛翔的翔,賦予你名字就是賦予你新生。”麒月感性地說道。
窮奇一聽這話,鄭重的點點頭,“好,我以後不叫虎怪。我叫翔!我要翱翔於遼闊的天空。”
第二天,鳳喻、麒月就帶着阿翔去了長老會所,跟族長與長老們報備。
當然頭一天晚上,鳳喻已經通過血脈感應告訴了父獸,他們到之前鳳霄已經通知了族長與其他幾個長老,他們可是都知道實情的。
在部落還沒有確定由哪家領養他之前,阿翔暫時留在了鳳喻的家裡。畢竟那幼崽破相了,對認養的家庭就更要慎重,一定要確保他得到善待。
沒兩天部落裡就傳開了,第三天鸞欣阿麼在藥田找到麒月,原來是來說情的,她一個好姐妹幾十年也沒有子女了,想收養阿翔。
麒月回來跟阿翔一說,想知道他的意思。
可小翔一聽就急了,“你不要我了嗎?爲什麼要把我送走?”
“當然不是。”麒月把她家的情況與部落的情況全告訴了他。
可他卻一絲也聽不進去,他來到這個部落第一眼見到就是麒月,他們人他誰也不認。“我的名字是你起的,我就認你,我哪兒也不去!”
麒月沒法只能跑了一趟族長家,跟族長舅獸與鸞欣阿麼說了一下小翔的意思。
“月兒,你的意思呢?”鸞予問道。
麒月想了想說道,“以小翔的情況來說,最好還是由我家來領養,只是我怕其他的家庭不幹,而且我還想試試:用魔植能不能把他臉上的疤痕去除或淡化,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也說不好能有什麼樣效果。但我想試試,這可是關係到他一輩子的事情。”
“那好吧,明天在神廟舉行鳳翔的認養儀式,至於有意見的無嗣之家我來解決。”
鸞予覺得月兒願意接手是最好的,以後的隱患也能降到最低,那壁畫上四凶獸的能力讓他連着做了兩晚上的惡夢,但他也明白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這一下子,鳳喻家又多了一張嘴,不過他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壓力,畢竟他有空間,一次打獵可以多帶回許多獵物。
而且爲了不影響隊伍的公平分配,他退出了原先的隊伍。
他帶着小藤出去了一次又帶回了七八顆魔鬼藤。其它的與同類種到一起,他留下兩株等級最強的,養在兩個紫竹節裡,平時打獵他就揹着兩個竹節上陣。
兩株9級魔鬼藤再加上他的紫甲級別,這組合不可謂不強大。
別的獸人看的羨慕不已,可也只是羨慕,誰敢靠近魔鬼藤啊?還披掛上陣!
鳳喻要不是因爲:之前他家麒月收服了現在處於10級的小藤,他也不敢啊。
只是他獨自出去沒兩天,鸞鵬就找來了。這也算的上是他的大舅子,而且那有些不着調的性子,也讓其臉皮有點兒厚。
“鳳喻啊,我跟你組隊怎麼樣?出去一次,只給我一隻獵物就行,其它的都歸你!”
鳳喻不賣帳,認識這麼多年,還不瞭解他的性子,“你不是有隊伍了嗎?這樣不好吧?”
“兄弟,你就讓我跟着吧,你家獅雨阿嫂又懷上了。這次可是個小雌性,你可不能不幫我。”
鸞鵬的一句話可把鳳喻嫉妒的不行,他早想要一個雌性女兒了。現在部落建成了,生活安定了,這成子他這麼努力,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月兒到現在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我跟着你還能讓我多得點兒獵物。你還別說,那雪蓮花的效果真好。以前青鸞部落的老巫醫,用你們給的那朵雪蓮就做出了十多顆藥丸,我那時死皮賴臉地討了一顆,獅雨結對當晚吃了,沒多久就懷上了。”看來鸞鵬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還知道自己‘死皮賴臉’。
“這次你們帶回來二十朵,鸞鈴在以前鸞景老巫醫研究的基礎上,與鹿離巫醫合作改進,前不久做出了第一批藥丸,我又去討了一顆,這不獅雨又懷上了。別的雌性吃了這藥的效果如何?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家獅雨身上是非常管用的。”
鸞鵬得瑟地說着,也不想想就他那二天一小戰,三天一大戰的戰績,能沒效果纔怪!
獅雨自從認識麒月以後,渾素搭配,飲食均衡,就算沒有那藥丸,她的受孕率也不低,更不要說這次使用了魔植藥效更好。
聽到這話,鳳喻都想去要一顆,讓月兒也服了。只是他還沒有跟伴侶說這事,他只是把平時用的滑蟲蛻每一個都紮了一個小洞。
其實此時鳳喻有點兒小心眼了,如果他直接告訴麒月,未必她不會答應。
還有一個以鳳喻現在的實力,那小小的滑蟲蛻,還能承受的了,他一次次猛烈的攻擊嗎?
被鸞鵬絮絮叨叨纏了半天,只能同意他的加入,反倒是多個幫手。而且他也是鳳凰,在速度上也不會拖自己的後腿。
鳳翔的加入,家裡三隻小傢伙都很高興,他臉上的疤他們並不在意。看看那些獸人身上誰沒幾道疤啊?當然父獸除外,只是鳳翔的疤在臉上而已。
第二天,他們就帶着鳳翔去探寶洞玩了。
鳳鸞見他一直低着頭,長髮都遮住眼睛了,就跟大哥要一根筋藤,過去親自幫他把長髮綁了起來。
小鳳翔本來想躲,鸞兒那麼小,也不會想到那些,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又想知道其它小幼崽的反應,他就由着鸞兒折騰。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其它的小幼崽的反應與那哥仨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好奇了一下他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就過去了。
這讓鳳翔又高興,心裡又澀澀的,爲什麼以前部落的幼崽不能像他們這樣不討厭自己?(只能說你以前部落的族人太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