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程又去那個熔岩帶看了看,石橋上的溫度雖然比以前溫度低了一些,但那滾滾的岩漿表面上雖然飄着凝結了黑色塊塊,帶寬也減少了許多,但仍有熱力不斷地蒸騰着。如此,麒月相信她們一定能夠撐過去。
回到聚集的山洞,鳳喻與鳳寒向族長彙報了一下一路上的情況,共同商討甬道上的加固方案。
最後討論的結果:蠻力與火力是絕對禁止的,不能直接作用於山體,裂縫多的由冰系獸人冰封加固,大裂縫讓鳳麒用銅鐵合金做成拉筋(單肢同向箍筋)的樣式來加固。火系獸人與冰系獸人組隊,除了定期對甬道進行巡視,每天還要前往地下河捕一次魚。
直到此時,麒月才鬆了一口氣,自從再次從發燒中醒來,就應對這一連串的變故,壓得的她一刻也不停地動用着前世的記憶,還好以前看過《後天》那部災難影片,也讓她能有所借鑑。
此時麒月視線無意識的瀏覽了一遍天瑞部落的所有族人才發現,此時祖獸是挨着歌阿祖坐着的,二人懷裡分別抱着鳳麒與鳳鸞,而鳳霄的懷裡抱着鳳冰。看麒天祖獸與鸞歌阿祖之間的互動好象有了那麼一種說不出韻味。
麒月眨眨眼睛,看來有門,也不知兩位老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對了眼的?是在大災來臨之時?還是更早的那次血食蟻襲村的時候?那次好象是把家裡的幾位雌性都送到麒天那裡保護的。還是自己懷孕的時候?或者更早,在鸞歌阿祖暫住麒月家,而麒天祖獸剛回歸部落來自家蹭飯的那段時間?
反正不管是什麼時候,麒月都是贊成的,兩位長輩能夠老了有個伴也不錯。這就是現代記憶中所說的“最美夕陽紅”吧。
麒月不知道的是,在極速冰凍來襲之時,可是麒天一把把鸞歌攬在懷裡,抱過去的,這個行爲可是讓鸞歌那張老臉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只是大家都被當時的險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誰也沒有看到。
麒月這剛放鬆下來,那個快臨產的孕雌就因爲之前的緊張氛圍搞地提前出現了臨產反應,這當着全族人的面生產,繞是在一旁觀望的雌性都很有壓力,更不要說那個被陣痛折磨的雌性了。
鳳喻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一頂小型帳篷,一旁的獸人馬上連手搭建了起來,鳳赤又遞了幾顆明石鑲嵌在帳篷的內頂上,下面又鋪了一層防水獸皮,這一個臨時產房就佈置好了。
產雌被快速移了進去,麒華帶着另幾位徒弟進去助產,麒月雖然沒去幫忙卻讓鳳赤送去了二根參須。
衆人聽着帳篷裡的慘叫,都默默祈禱那個產雌母子平安,也希望這場災難儘快過去。
僅僅半天,小獸人就從他阿母的肚子裡爬了出來,這讓整個天瑞部落振奮不已,生命是這樣頑強,在這樣的大災中也能順利降生,這也多多少少讓他們看到了一些希望,災難總會過去,他們一定可以。
第三天出去巡視的獸人在回來路上出了一次小意外,被頭頂碎裂的石塊與冰塊砸傷了三個。麒陽帶着所有的火系與冰系獸人把所有的甬道都詳細地排查了一遍,檢查是否還存在隱患。
氣溫還在持續地下降,有一些雌性的嘴脣都凍的發紫了,這段時間所有人每天只吃二小塊肉乾衝飢,當他們的煤用完了的時候,那些火山石的熱力也快耗光了。
“鳳赤,你去中間的石盆裡變身呆着。”麒月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對啊,這也是取暖的辦法。“阿母,你到裡面陪赤兒,好不好?”
“赤兒,你帶着二個弟弟過去,阿母有你父獸陪着,沒事。”麒月把赤兒向內圍傳去。
鳳赤知道,阿母不同意,就沒得商量了,就帶着二個弟弟,前面的獸人傳遞着抱到內圍。早有手腳麻利的獸人,把中間的石盆裡沒有火力的火山石取了出來。鳳赤把二個弟弟安排給相熟的族人抱好,就在那個石盆裡變身臥着,周圍的氣溫立馬回升了一些。
“麒月,那幾個火系獸人能不能?”麒鬆問道。
麒月想了想說道,“等等看吧,這鬼天氣還不知要持續多長時間呢?火系獸人如果也這樣耗損火力,如果傷及根本,沒有火力了,他們的體內空間是不是也會受到影響呢?他們的空間裡可是存着我們全部落的食物呢,我們現在還不能冒險。鳳赤的等級比他們高,傷害會小得多。最近只要保證他能吃飽,應該就能多頂一成子。如果真有什麼損害,以後災難過去了,我們還可以再去找其他的火脈來彌補他的損傷。如果是其他的火系獸人損傷了,就是有火脈與恢復不了。”
所有的族人都聽說過以前鳳赤在岩漿裡面泡了八十一天才化形。其他的火系獸人誰能承受炙熱的岩漿啊,紛紛對麒月投來感激的目光。
自己部落裡有麒月、有鳳赤那三個神獸兄弟,甚至是鳳喻,都應該慶幸,那一家人可真是不遺餘力地爲大家着想。
目前感慨最多的是鳳霄,哎!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更復雜多樣。這就是不被自己部落族人接受並趕走的神女與神獸幼崽。
如果讓那些目光短淺的老傢伙知道麒月帶給墨麒部落的一切,他們會不會後悔?說這些已經晚了,鳳衍部落已經成爲了歷史了。
而不遠處的麒天感慨也不比鳳霄少多少,看得懷裡的鳳歌,只覺得心裡有一絲悸動。
鳳歌一直是比較樂觀的,即使現在被麒天抱在懷裡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當時那種情形,自己作爲一個單身的老雌性也沒有想到找誰來取暖,自己的兒子孫子也有自己的雌性伴侶要顧。這些親戚中單身的可剩下麒天、鳳霄與鳳寒,另兩個可是拐着彎隔代的親家。不過他能想到幫自己,自己也是感激的。
而麒天當時也沒有多想,他只是知道,這是麒月的外祖母,作爲親家自己應該幫忙,再說以前兩人爲了照顧這幾個曾孫獸可是沒有少碰面與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