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可行,我們不是還有二十多位火系獸人嗎?這種光線加上火系獸人在旁烘乾,應該能成。煮的時候多放一些鹽防腐,我們留着冬天煮着吃。”鳳喻在一旁補充道。
商量出對策,獸人們就忙了起來,半天就把這些鱷魚肉全煮了,騰出一個木筏來專門晾曬肉乾。鱷魚皮當然被麒月命人收拾好收了起來,這東西可是又防水又結實,好東西要留着,沒準什麼時候就能用到了。
五天之後,天邊飛來一隻火鳳,一看就知道是鳳衍部落的作孽。風系獸人傳回預警,正不知道正等待進一步指令的時候,麒月喝道,“截住他,不得靠近木筏,違者殺無赦!”
麒月話落,衆人皆驚。
[你什麼意思?這天瑞部落是你做主嗎?一個雌性不自量力!]鳳炎不屑得撇撇嘴,[麒鬆族長,你怎麼說?]
“麒月,怎麼回事?”麒鬆連眼神都沒有給那個獸人一個,他沒有道理不相信自己的侄女而相信一個外族人,而且他更相信侄女這樣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鳳衍部落的人離開有兩個月了,卻只存活了他一個。我有理由懷疑他是靠吃同族人活下來的。”這話一出天瑞部落衆皆譁然。
[你!你憑什麼說我吃人?]鳳炎一指鳳霄,[他也是鳳衍的,你們怎麼能厚此薄彼?]
他覺得鳳霄是天瑞部落長老鳳喻的父獸,只要攀着他,天瑞就只能接納自己。
“那你們對獸神起誓:此前從未吃過同類,我是相信你!”
麒月話落,鳳霄立馬跪拜於地,“獸神在上,我鳳霄在此起誓,此前從未吃過同類,如有不實,五雷轟頂,命喪當場!”
聽到父獸的誓言,麒月放下心來,她本來就沒有在意鳳炎發不發誓,她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父獸從鳳衍部落摘出來,以免以後有天瑞部落的族人攀咬。
鳳炎一聽這誓言,好毒!好狠!自己想在誓言上找空子都不能。
“好了,該你了!”麒月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再拖延時間。
[你不要太過分,這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鳳炎指着麒月喝道。
“不要浪費時間,你趕緊起誓!你起誓我們就信你!”麒鬆也催道。此時不要說族長了,所有天瑞部落族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鳳炎的臉黑了下來,如果不能留下只有死路一條了,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感覺到自己的體力越來越低了。
現在只能鋌而走險,抓個雌性還能吃兩天。他衝着最近而且人多的地方噴出一道火舌。
他想的很好,那裡最前方站的就是麒月,鳳霄、鳳喻都會去回救,從而拖住他們,自己可以趁機抓個雌性,麒麟獸人不會飛,青鸞獸人多是風系奈何不了自己。那個該死的雌性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如果能受傷就更好了。
火舌剛噴出還沒半米,一個暗紅色的小火球隨着一聲鳳啼劃出,迎着那長長的火舌奔去。
那火舌隨着那小火球的軌跡被吞噬消融,而小火球還再繼續向前,向着鳳炎飛去。
這下子把他嚇壞了,馬上轉向急飛。
可那個小火球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不斷的變換方向追趕。
“夠了,赤兒,趕緊滅了,回去吃飯了。”麒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話音剛落,那隻小火球就加速,點燃了前面火鳳的尾羽,瞬間鳳炎全身都燒了起來,三五秒就化爲了灰燼。
此時族長詫異地看着麒月,那個獸人趕走不就行了,爲什麼要滅了他?他剛還以爲麒月說趕緊滅了是指把那個小火球滅了呢。
“父獸,你把鳳衍部落離開後發生的事情全說出來吧。”麒月看着衆人的表情也沒有辯解,而是轉頭對鳳霄說了一句。
鳳衍部落現在只剩下當初因病留下的那四十多人了,鳳霄心裡難過的不行,他用沉痛的聲音述說着此前那段黑暗的日子。
“太沒人性了!”
“駭人聽聞!”
“就連幼崽和雌性都吃,簡直禽獸不如!”
“獸人怎麼可以這樣?!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之前不告訴大家,是因爲怕造成恐慌。現在大水快退了,我們又有了二百多隻條鯊魚、一百多條鱷魚、幾千只水鳥。我們目前是不愁吃的,但是無論飢餓到什麼程度,我們都不能殘殺同類,我們不禽獸。”麒月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那是當然,就是再怎麼飢餓,也不能吃同類啊!”附和聲不斷的加入,對比鳳衍部落,此時大家才慶幸自己是多麼的幸運與幸福。
這只是他們回程的一個小插曲,過後大家又恢復了之間的日子,劃劃槳,打打魚,下下棋,儘管空氣悶熱,族人們也沒有放棄回家的希望。
“你們看那紅糊糊的一大片是什麼?要飄過來了。”一個負責空中警戒有青鸞獸人喊道。
麒月上了鳳喻的獸身飛了過去,麒月一眼就認出來是一大片紅藻,。
鳳喻察覺沒有危險,在水面上丟了一塊大木板,小心地把伴侶放了下來。
麒月蹲在木板邊緣,撈起一些,感應的一下,和自己想的一樣,是可以食用的。太好了,大家已經連了吃了好多天的肉食了,鹹菜也只是在煮肉的時候摻一點進去,有了這麼多的可食用水藻,也可以換換口味了。
鳳喻讓他們把勾鱷魚的鉤子拿過來,我們把它們都勾回去,曬乾了慢慢吃。
“月,你說這東西可以吃?”鳳喻看着那紅糊糊的顏色有點發怵。
“當然能吃,水中的生物能吃,我們也能,它們沒有毒,而且還含有我們所需的許多微量元素。這可是好東西。”麒月拽了一綹紅藻上了鳳喻的背。
兩人說話間就有許多飛行獸人帶着繩鉤飛過來了,“鳳喻要鉤子做什麼?赤兒也沒有說清楚。”鸞鵬問道。
“麒月說,這東西能吃,讓我們勾回去。”鳳喻說了這一句就飛了回去。
“真的,太好了,早就想換換口味了,”那個拿着鉤子的獸人說着一揮手,幾個繩勾墜入紅藻間,大家並沒有把紅藻提出水面,而是這麼樣拽着往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