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喻,拿二個火山石爐出來,還需要二個陶罐二個陶鍋。陶罐熬藥燒水,陶鍋煮飯。”麒月接着把一些注意事項全部一一說明,“還有,鳳喻,以後所有的疫症病人只能喝稀粥,肉食對他們沒有好處,也消化不了。”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教他們怎麼熬粥的。”鳳喻將麒月吩咐的東西都拿出來,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就挨個木筏去送吃食了。
麒月指揮幾個獸人熬藥、做飯,之後就開始給那幾個病人,按昨天麒華說的檢查了一遍,發現病情並沒有加重。
在麒月不知道的地方,許多天瑞部落的族人找到麒鬆族長,詢問爲什麼要留下那些患有疫症的病人,那可是比當初的流感傳感病更可怕的疫症啊!
族長麒鬆將昨夜麒月說的原因告訴大家,大家一聽就明白了,紛紛表示認同。看着這些明理的族人,麒鬆心裡多少是些安慰,還是自己部落的族人講道理,在他們離開時被告戒:大家入口的食物與飲水一定要煮熟煮透。。
麒華安排好其她幾個徒弟接下來的任務,就來到小木筏上與麒月一起繼續照顧這些病人,兼配藥。如此過了五天,並沒有天瑞族人感染疫症,只有一個小雌性幼崽感染了風寒引起一場虛驚。
又過了二天,那九例疑似病人有四個病情加重,確診爲疫症,其他五人病情逐漸好轉。那個最初昏迷的雌性,一直昏迷,口腔的水泡也沒有明顯增多或減少,麒華與麒月商量着在病人的草藥裡又加了三味草藥。其它的鳳族人已經安全地渡過了潛伏期,,鳳喻安排他們去8號木筏,當然到那裡還是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如此又過了五天,五個病人的症狀都有所減輕,昏迷的雌性雖沒有清醒,但口腔裡的水泡也減少了。
正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這個病得最重的雌性確在夜裡無聲無息的停止了呼吸,當第二天一早她的伴侶準備給她喂粥的時候,才發現愛人的身體冰冷僵直。
一聲慟哭,給這個早晨蒙上了一層陰影。大家自覺地減輕了說話的聲音。
麒月讓鳳喻去把放有金竹棺的捕魚木筏划過來,麒月拿了自己一套沒有穿過的白色蛛絲連衣裙給這個死去的雌性穿上,又給她理了理頭髮,便讓那個獸人與她做最後的告別。
失去伴侶的獸人局部獸化出翅膀,將愛人抱到棺中擺好。獸人看着棺中的伴侶,表情安祥,自己還從來沒有看到自己的伴侶這麼美過。他凝視了一會兒,深深地把這一刻的畫面刻在了心裡。他衝鳳喻點點頭,數個金色的拳頭大小的火球就被丟到了竹棺之中。
大火迷漫,濃煙滾滾,足足燒了有二個小時,火才慢慢的熄滅。
麒月遞給那個獸人一個罈子,讓他等金竹的溫度降了再進去收集自己伴侶的骨灰。
鳳喻在用火把抱着骨灰罈的獸人掃描了一遍之後,把金竹棺鐵棺裡外煅燒一遍沖洗了二遍,就留在了小木筏上。這些天我們捕魚時,都會遇到許多動物的腐屍,正好這個竹棺還大一些,能同時焚燒更多的腐屍。
安放好伴侶的骨灰,獸人鳳揚單膝跪在麒月的面前,右手鄭重地錘在左肩上,“從此我的命就是您的了。”說完低頭拜了一下就走回了他的族人身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這個獸人在向一個雌性宣誓效忠。但麒月與鳳喻都沒有說什麼,繼續各忙各的事。
那剩餘的四個疫症患者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恐懼心理,麒月與麒華不動聲色繼續給她們檢查、熬藥,並不斷地給她們打氣,還從大木筏上拿來一付跳棋教給她們玩。
此時大家確迎來了又一場災難,空氣中的溫度開始持續升高。天上的太陽顯得特別大,與去年乾旱時相比也不惶多讓。白天就象下火一樣,空氣中的水氣又大,人就跟站在蒸籠裡一樣。在這反常的環境下,有一點到是有利的,那就是水蒸發的比較快,水位在持續降低。
麒月讓獸人們給小木筏加了一個遮陽篷,與麒華又檢查了一遍四個病人的身體情況,就一起去參加長老會商議對策。
經過一個小時的討論,定下以下決定:
一、所有木筏都要遮起來,如果走出篷子就要把全身包起來避免曬傷。
二、每個木筏留有一個陶鍋持續熬綠豆湯,給大家解暑,還有讓幾位冰屬性的獸人以及鳳寒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把陶盆裡的水凝成冰,給那幾個懷孕的雌性與雌性、幼崽解暑。
三、一但有人中暑馬上交給巫醫救治。
四、專人注意水位的下降情況,控制木筏的下落點,避免觸碰山體。
沒有解決的問題就是以後食物的來源問題,也就是說鳳喻等人空間裡的存糧不多了,水裡的魚蝦由於缺少魚鉺也不好捕,而且這水可不是部落南邊的那條河,右想而知這水中的生物可是比河裡的密度低多了,靠捕魚捉蝦也不是長久之計。
夏季就要結束了,秋季本應是貯存食物的季節,但是今年大水,動植物都沒有了,今年的冬天怎麼辦?
隨着氣溫的升高,那四名疫症患者也痊癒了,之後一連七天再沒有人發病,巫醫宣佈疫症根除了,所有族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九個筏子上傳來一陣陣的歡呼。 щшш● ttкan● CO
巫醫讓剩下的鳳衍獸人也遷居到大木筏上,此時小木筏上只剩下鳳喻與麒月在收拾着剩餘的東西。
“麒月,你知道嗎,父獸那裡現在還剩下一半的人不到了。”鳳喻地突然出聲把麒月嚇了一跳。
“不到一半?那些人走後又有人發病了吧?”麒月很肯定是這個答案。
“是啊,那些人只要是有人生病,不管是不是疫症,都被扔進了水裡。父獸說的話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族人之間的氣氛很壓抑。”鳳喻悠悠地轉述。
“是嗎?”麒月可以想象地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情形。
“麒月,以你的認知,如果當時不讓他們離開,應該怎麼處理?”鳳喻問道,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麒月提出建議時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