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眼見金丹初期的曹執事,操控青霜劍幻化成千萬道劍影,懸空漂浮之後。張哲輝此刻心裡更是迫不及待,只有提升自身的實力,纔有保護自己身邊人的能力。
七葉瑟瑟靠。
這次去四九城,務必要想盡辦法找到它。
衆人齊聚一堂,陳細英和張有田戀戀不捨看着張哲輝,不知道爲何張哲輝突然要離開,想必他老闆有急事吧?他們不能妨礙自己兒子的發展,但二老短時間內沒法離開。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房子雖破,卻是他們呆了大半輩子,最溫馨的家。“小輝,要不明天你先走,我和你父親在家裡再呆上一段時間,還有好幾十畝田地要轉讓別人,另外……”
張家山年輕一代,基本都出門打工去了,荒廢了不少田地。爲了賺錢,張有田夫婦租了好幾十畝來種,張哲輝有心要接他們去四九城,二老打心裡歡喜,兒子孝順是好事。
這些田地雖然一年下來賺不到幾個錢,也用不了多少租金,但不轉讓出去,任由幾十畝田地這麼荒廢,二老心裡會不舒服的。種田的人,最在意的就是田地了。
陳細英掃了劉西西和鍾倩一眼,而後道。“還有小霞,她還在城裡呢!你不是答應帶她一塊去四九城嗎?”
好幾次,陳細英都想去探望林曉霞,把她接過來住。
劉西西和鍾倩都是大城市的姑娘,長得好看,又有氣質,是好姑娘。但陳細英總覺得自己兒子高攀不上,大城市的女人,放浪形骸的多,又太會花錢,兒子跟她們在一塊,不好。
思來想去,張有田夫婦還是覺得乖巧懂事的林曉霞,她纔是最適合當兒媳婦的人選。“要不你們先去,我和你母親在家呆幾天,先把這邊事情處理好後,然後再帶曉霞一塊去吧!”
“哥!”
張珊珊怯怯道。“我也留下好,到時候跟爹媽一塊去四九城好不好?”
鍾老,劉西西,以及鍾倩三人,不知道張哲輝突然這麼急着要走,但事情恐怕遠遠不及表面這麼簡單吧?鍾倩比較聽話,沒想太多,鍾老以及職業關係的劉西西,卻滿是擔心。
事出必有因。
張哲輝雖沒有挑明,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在他眼中,劉西西卻看到了震撼,還有驚恐,慌亂……
在山上,在局裡,張哲輝都表現的很淡定,自打相識以來,劉西西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恐懼。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在山上劉西西就感覺張哲輝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不說,劉西西也不問。不管張哲輝做什麼,劉西西都會義無反顧的認同。“伯父,伯母,小妹,你們一塊走吧!那些瑣事等到了四九城,用電話聯繫處理掉也可以啊!你們呆在這,會讓輝哥擔心的。”
“至於小霞,明天順道去東臨縣把她接到四九城去唄!”
劉西西知道林曉霞就是二老安排給張哲輝的媳婦,實話說,劉西西一點都不吃醋。張哲輝在她印象中本來就是個壞男人,那麼色,只要他心裡愛的是自己,就夠了。
大城市的女孩兒,在這一點上,比他人要大方的多。只有平庸無奇的男人,一輩子纔會守護在一個女人身邊,只有優秀的男人,一生中會經歷多個女人。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你看都看不住。
只要張哲輝一直愛自己,就足夠了。
“不行!”
張有田搖了搖頭,在他們後輩看來,這些田地房屋能值幾個錢?可在他們老人看來,不過走得多遠,遲早還是得葉落歸根。他們生是張家山的人,死後一定得埋回張家山。
還有屬於他們的田地,一分田都不能少。
在老人看來,
沒有田地是很可悲的事。不管張哲輝有多出息,家裡的田地都不能放手,否則,他這一代不要田地了,日後張哲輝的子孫後代,都分不到田地的。
“小輝你現在在四九城還不安定,也沒房子,我們這麼一大幫人現在殺過去,每天租房子,吃喝拉撒得花不少錢。況且,家裡也真的有要事要處理,聽爹媽的話,你們先過去吧!等你穩定了,我們就過來。”
話已至此,張哲輝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不是修道者,劍宗的人查下來,也查不到他們身上。“行,那就這樣吧!”
張哲輝在四九城租的那個三室兩廳空間雖然足夠大,但安置這麼一大家子人,着實有些擁擠。
又是租來的。
這次去四九城,先去買一套大房子再說。“姍姍,你不能玩太久哈!開學之前,務必要趕到四九城,我給你安排大學。”張珊珊今年才十七歲,剛輟學不久,現在上大學還來得及。
張珊珊點了點頭。“嗯啊!我知道啦!”
還有林曉霞,令人頭疼的問題,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她剛失去雙親,跟着自己去四九城,舉目無親,張哲輝實在不忍心在傷害她。頭疼的問題,以後再說吧!“好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希望,明天能把斷劍魚腸修復好吧!
斷劍魚腸恢復到下品神器的水平,張哲輝才能安心一點。
一晚上沒能睡好,張哲輝嘗試着跟附身在魚腸劍裡的紅狐交流,後者卻沒半點動靜。把她帶在身邊不知道是好是壞,萬一日後紅狐恢復了實力,會不會殺人奪寶?
斷劍魚腸雖然破損,但終歸是一柄神器。
不管怎樣,造世鼎一定不能讓她發現。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張哲輝就起牀了。
衆人洗刷了一番,就等吃完稀飯,胖子就開車直接把他們送到東撫市機場。
“喲!小輝啊!起得這麼早啊!”
村長張老禿,手裡抱着個本子,拿着根筆笑盈盈走來。身後陸陸續續有百十個村民,扛着鋤頭,鏟子,鐵耙一一走來,集聚在張哲輝家側邊,看着張哲輝他們一家人議論紛紛。“今天初五了,現在就等縣裡工程隊下來,我們就可以開工修路了。”
這些天,可是張老禿這輩子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一百萬啊!
張哲輝爽爽快快往他村上財務轉過來一百萬,只不過修五里路而已,有個六十萬足夠了。就這六十萬中,買水泥,請機械他都能拿不少回扣,剩下的四十萬,基本就他們幾個村幹部平分了。
不但能把門前破路修好,自己還能撈上豐厚的一筆,張老禿能不開心嘛!那環繞着禿頭的白髮,似乎都黑了不少。“修路對張家山來說,可是頭等大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小輝能如此,張家山人世世代代都感激不盡。我代表張家山人,謝謝你了!小輝過兩天你有空沒?說什麼我們也得去城裡搓一頓。”
“是啊!小輝,那麼急着走幹嘛?過幾天一塊去姐夫酒店玩玩唄!”胖子也忙勸說,他還沒要到回陽丹呢!
“村長太客氣了。”
張哲輝擺了擺手,“今天我就準備去四九城了,老闆那邊有急事,要我趕緊過去。修路的事就全拜託您了!”
“啊?”
張老禿詫道。“這麼快就過去啊?我們……”
不等張老禿話落,身後突然有人喊道。“有車隊來咯!”
胖子是張家山人,車子底盤高,年前年後着實沒辦法。除了他之外,基本從來沒小車樂意跑到張家山這破地方來。一是路太爛,底盤低的小轎車跑一次,底
盤準得磕壞了,回去得修不少錢。
另外,張家山四面環山,去哪兒都不必途徑這裡。
浩浩蕩蕩,十幾輛小轎車,一溜煙開進張家山。這是張家山人從未見過的場面,即便當初胖子結婚了,也就是請了三輛公車,把村裡參加喝酒席的人,拉到縣裡酒店。
其中還有好幾部警車,率先開道。
先一步下車的是郭副局長,託張哲輝的福,他現在轉正了。“老鄉,請問張哲輝先生家在哪兒?”郭副一臉和藹,全然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
到張家山,脾氣必須得收斂點,萬一再把張哲輝那個親戚得罪了,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剛上任不久的李江泉,他的下場可是歷歷在目。
後者不明所以,怯怯指了指一旁破爛不堪的房舍。“喏,就是那裡了。”
一時間,人羣低聲議論紛紛,不知道公安局的人找張哲輝幹嘛?莫不是,張哲輝在外面犯了法,坑蒙拐騙?所以才賺到這麼多錢?要不然他們家都窮成那樣,怎麼可能這麼大大方方,拿出一百萬贊助村裡修路。
郭副轉頭一看,張哲輝不就坐在門前嘛!“縣長,那就是張哲輝家。”
各部門老大,十幾號人,紛紛從車子後備箱,提着一堆禮包。跟到長輩家拜年似的,擠着一臉諂笑,眼中夾雜着些許拘謹。在縣長的帶領下,按照官職一一往張哲輝家走來。
“張先生這麼早啊!我們給您拜年來啦!”
茅臺酒,中華煙,燕窩,人蔘,鹿茸……各種價值不菲的名煙名酒,補品,堆滿了兩張桌子,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估價絕對超過十萬。
“那,那不是縣長嗎?”
“還有郭局長,靠,那個胖子是交警大隊長,過年前還扣了我一部車子,到現在沒能要出來呢!他,他們這是來拜年的?”
“可不是嘛!張有田有福啊!生了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多體面。縣裡幹部,基本都到齊了,哎!”
“謝謝各位擡愛,這些東西花不少錢吧?”
對於這些人,張哲輝表現的不冷不淡,若不是依仗王勝龍和劉西西家的權勢,恐怕自己現在下場悽慘吧!“縣裡可真富有啊!”
縣長尷尬的笑了笑,諂諂道。“張先生,李江泉因爲貪污受賄,魚肉鄉民,現在已經判刑二十年。李學明場子查出問題,也被查封,再加上在局裡濫用私刑,也被判入獄,這個處理結果您滿意否?”
根在張家山,往後遲早還得回來,雖然不喜,卻也不好得罪他們。張哲輝摸出廉價白狼,散給縣長一支。“這次真是謝謝諸位了,縣長大人清明廉政,張哲輝在這拜謝了。”
七塊錢的煙……
這種煙,還從來沒人敢散給縣長抽過,低於五十塊的,他都是直接丟垃圾桶。縣長親自翻出打火機,給張哲輝點燃後,纔給自己點上。“張先生襃讚了。”
郭副局長放下禮包後,親自到車子後備箱拿了一副錦旗過來,在數百村民面前晃了晃,朗聲道。“張哲輝先生敢於與貪官奸商抗爭,最終配合縣裡一塊將貪官奸商懲治,縣裡特意爲張先生頒發見義勇爲獎。諸位當以此爲榜樣,往後多監督我們執法機關,有什麼意見建議,儘管提哈!”
張哲輝一臉愕然,自己倒成見義勇爲的英雄了,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郭副局長考慮的很周全,非但親自頒發了錦旗,還帶來了一個籮筐大的鞭炮,在村前點燃。
鞭炮齊鳴聲中,縣裡修路的工程隊,也下來了。
縣長朝身後交通局的一把手,伸出拇指,誇讚道。“你小子,手段不錯啊!這才幾天功夫,你就給張家山撥下修路的指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