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與法寶兵戈相向時,斷裂崩碎的情況很多見,直接被焚燒成液體的,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劍星寒一臉錯愕,愣在半空中,腦袋一片空白。
劍宗以劍爲本,有話說,劍在人在,劍毀人亡。劍宗弟子,身上沒了佩劍,就好比被拔掉牙齒的老虎,氣勢仍在,卻毫無殺傷力。
“哼!”
“就憑你也好意思跟我叫囂。”
張哲輝一再的隱忍,並不是沒有脾氣,只是,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他還不想過多的招惹麻煩,能退一步,忍讓一下,少一些麻煩自然再好不過。但對方已經欺壓到他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哲輝擠壓的怒火,一下全爆發出來。
想搶自己的女人,劍豪還不夠格。
“做狗做到你這份上還真是不容易。”
說話間,張哲輝一掌拍出,手心中,一團紫羅蘭色的火焰,貼上劍星寒的身體。
在劍星寒驚恐的眼神中,紫羅蘭色的火焰,迅速燃燒開。
頓時,劇烈的疼痛由腹部蔓延開,劍星寒面色煞白,尖銳的牙齒,咬破了嘴脣,溢出猩紅的血液。他本能的揮手想將紫火撲滅,手掌剛沾上紫火,立馬就跟瘟疫一般,在手臂上傳染開。
遠遠看去,劍星寒整個人已經成爲一個火人。
死是必然的。
身體在撕心裂肺疼痛過後,剩下的就只有麻木,而讓劍星寒恐懼的是身上這詭異的火焰,片刻間功夫就將他足夠強大的軀體,燒的一片焦黑。眼看着身體逐漸萎縮,焚燒殆盡,劍星寒想要放棄這具肉身,卻不想,在紫火的包圍之下,他體內的元神,萎縮成一團,就好比老鼠見了花貓一般。
“我跟你拼了。”
劍星寒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死定了。
臨死前,劍星寒拼命提起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揮舞着劍鞘,猛然朝張哲輝腦門敲了下來。
“嘭!”
張哲輝無從抵擋,他剛拍出一掌,手才縮退回來,未來得及站穩身子,劍星寒手中的劍鞘迎頭敲了上來。
頓時,張哲輝兩眼一黑,金星漫天。
“輝哥。”
劉西西驚呼,躍然跳上高臺,抱着踉蹌欲倒的張哲輝,他的腦門上,一道豁口,汩汩向外噴出猩紅的液體。
張哲輝甩了甩頭,撇頭咧嘴笑道。
“我沒事。”
這次能勝劍星寒實在太僥倖了。
劍星寒能在萬千弟子中,脫衆而出,成爲劍宗的精英弟子,自然有兩把刷子。張哲輝贏在出奇制勝,再加上紫火的霸道,這才輕易將劍星寒殺死,否則,光明正大的跟劍星寒幹上一場的話
,張哲輝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
石臺下,數萬修道者,盡皆傻眼。
倘若讓他們跟張哲輝對決的話,這些人中有一大半,都可以殺的了張哲輝,但捫心自問,如果他們被張哲輝的紫火沾上了,估計沒人可以逃脫的了,劍星寒的慘狀就在眼前。
碧藍色的天空之下,一股子濃黑的煙霧,嫋嫋升起。刺鼻的焦肉味,夾雜着令人恐懼的死亡氣息,在交易市場瀰漫開。
衆人盡皆仰望着高臺之上,擁着劉西西的張哲輝。
難怪南宮平他們那些大佬們想盡辦法都要殺了張哲輝,如此剛烈的紫火存在,現在不殺了他,等以後張哲輝成長起來,恐怕這天地間很難有人是他的對手。
劍豪目光欲裂,一連後退三步,面色煞白。
張哲輝上高臺不到片刻,既已將劍星寒給殺了。
縱然劍豪瞧不起劍星寒的身份,但不可否認的是劍星寒的修爲,遠在他之上,試問,倘若上高臺的是他自己的話,這時,恐怕躺在地上焦黑一片的,就是他劍豪了。
劍豪豈能不心悸。嘴脣哆嗦着:“九長老,快殺了他。”
今日若不將張哲輝除去,待來日張哲輝修爲再高之時,恐怕劍豪真有可能死在他手中。
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那詭異的紫火,實在太恐怖了,沾上之後根本無法撲滅,直到將人焚燒乾淨爲止,甚至連元神都無法逃脫。
劍九微微有些動容,但他並未作答。只是,張哲輝太年輕,涉世未深,第一次接觸修道界,還不知道修道界的殘酷。幾番三次在人前展示紫火的威力,他日回返之時,定然有不少人圍堵截殺。如此一來,事情就棘手了。
“嘖嘖嘖!”
迎面,人羣中猶如黑猩猩一般的大漢,一搖三晃,大大咧咧走了過來。
程處默依舊是那番裝扮,肩挎着一柄巨斧,右手提着一柄。“但凡有事發生,事主肯定與你有關啊!”
程處默一步三丈,話落時,人已到了高臺之上。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咧嘴嘿嘿乾笑道。
“老弟,我找了一早上,總算讓我找到一葫蘆杜康酒了。”
上次在客棧內的時候,張哲輝叫掌櫃的上酒,不過因爲南宮平等人的到來,張哲輝和程處默沒能好好喝上一頓。在吃過仙人肉之後,程處默還惦記着品嚐一下杜康酒的滋味。
程處默可是清楚記得張哲輝上次說過要請他喝酒的話,這不,一大早程處默就四處閒逛着,總算給他找到杜康酒了。
杜康酒這玩意兒,比起醉花散更難得。
杜康酒的煉製工序很簡單,所需要的原料也十分簡單,五穀雜糧即
可,但凡是個修道者,幾乎都懂得醞釀杜康酒。
只是,稱的上真正的杜康酒,得埋藏在酒窖中一千年以上,纔算的上是老酒。尋常百八十年的杜康,味道截然不同,而且,價格連醉花散都比不上。但杜康酒有了千年的沉澱,價格實在貴的離譜。
就好比世俗間的千年人蔘,你有錢都買不到,屬於有價無市的奢侈品。
杜康酒在地下沉澱千年之久,吸收地精之氣,除了給人極其美妙的快感之外,還可以淬鍊軀體,讓飲酒者四肢百骸都無比的暢快,經脈通達,血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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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肉,昨天張哲輝嘗試過了,味道確實不一般,而且張哲輝還特意找掌櫃的預訂了好幾個,準備拿回去讓家人也嘗試一下。至於這杜康酒,張哲輝倒也滿是嚮往。
修道者的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後,便可以辟穀,不好食五穀雜糧。能讓修道者都爲之癲狂的酒水,張哲輝也滿是好奇杜康酒的味道。
“人殺完了嗎?”
說話時,程處默以銅鈴般的眼珠子,四下裡掃了一圈,拽着巨斧,雷聲滾滾。
“還要殺誰?趕緊的,我幫你殺了了事,咱們去好好喝上一頓。”
杜康酒不常有,有靈石的人卻不少,程處默好不容易,逛了一早上才找到一葫蘆杜康酒,他擔心不早點買下來喝進肚子,回頭被別人買走了那可難受了。
劍豪臉上佈滿了陰沉,他甚至不敢去看程處默的雙眼,深怕被他盯上了,拽着巨斧就劈砍下來,這傢伙長得比大猩猩還要粗獷,嚇人。
劍豪心中極爲不爽,其他幾個精英弟子,恐怕都被張哲輝的紫火嚇破了膽兒,唯一能襲殺張哲輝的只有劍九,而這個老東西卻像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束手而立,低着頭半眯着雙眼,跟睡着了一樣。
劍豪知道,劍九隻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卻不會聽從他的調遣。
今天這臉算是丟盡了。
劍豪戀戀不捨的看了劉西西一眼,如此絕色美女,卻屬於別的男人。
“嘎嘎!”
劍豪拳頭緊拽,心裡暗暗發誓。
“小子,敢跟我作對,你給我等着,只要你敢踏出萬神之鄉半步,我一定找人殺了你。”
“西西,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必將你……嘿嘿!”
劍豪沉着臉,悶聲呵道。
“走。”
話落,先一步轉身離開。
至於劍星寒的屍體,反正都燒乾淨了,也不用管了。事已至此,還留在這兒也只是丟人現眼罷了。
這次回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父親把劍九長老一職給撤了,殺了他最好。
老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