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執事算計的很好,但他沒想到張哲輝反應如此敏銳。眼看着就要得手,卻不想……
曹執事咧嘴一笑,眼眸中殺氣迸濺。
張哲輝心中怒火滔天,盧哲忠固然攻勢兇猛,但不論怎麼說,他還算光明正大。相反,曹執事這個老東西,人老沒皮,偷偷摸摸,跟條盤踞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給張哲輝帶來的危機感,越發的強烈。
“我先殺了你這個老畜生。”
張哲輝毅然將後背讓給盧哲忠,揮舞着烈焰劍,追向曹執事。
曹執事臉色大變,慌亂逃竄,疾呼大喊。
“盧隊長救我。”
曹執事曾親眼目睹張哲輝連元嬰期的老怪物都嚇跑了,他實在不敢正面跟張哲輝對抗。想起一年前,在後山時,纔是煉體後期,鬼鬼祟祟的張哲輝,在他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而現在……
盧哲忠猶如救世大俠一般,跳在張哲輝面前,阻去他的追路。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有種……”
張哲輝氣急而惱,破口大罵道。
“有你媽,滾開。”
不待話落,烈焰劍火光大盛,從天而降,斬天劈地,帶着驚天氣勢,劈向盧哲忠的腦門。
“哼!”
“螢火之輝也敢與皓月爭輝。”
盧哲忠眼中盡是不屑,漫不經心,揚手拽着金輪仰天格擋。
“噹啷!”
又是一聲巨響在耳際炸響。
百米開外的曹執事,臉色煞白,胃部一陣翻滾,喉嚨間似是有液體要噴射而出。遠處二十個金甲衛士也不是很好受。
懸浮在半空中的盧哲忠,未曾敢想張哲輝竟然有如此澎湃的靈力,金戈相向時,巨大的力量通過烈焰劍壓了下來,那巨大的劍柄,如同天上的烏雲遮天蔽日,壓在盧哲忠頭頂,周邊空氣因爲承受不了如此巨壓,紛紛被擠兌了出去。
撞擊過後,盧哲忠身子如同發射的炮彈,驟然下沉,把堅固的地面,砸出一個大洞。
盧哲忠陷入其中,半天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一幕,把呆愣在不遠處的曹執事給嚇壞了,也讓圍成一團的其餘金甲衛士呆愣住。
曹執事早就看過張哲輝跟元嬰後期的老傢伙,黃應天大戰數百回合,最後還把他給嚇跑了。曹執事有想過盧哲忠可能鬥不過張哲輝,但他未敢想象,張哲輝居然在兩招之內把盧哲忠給搞定了。
莫非,張哲輝一直在藏拙?扮豬吃老虎不成?
盧哲忠這個蠢貨。
曹執事如督主一般,氣勢非凡,指着其餘金甲衛士,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羣白癡,還愣着幹嘛?還不給我殺了
他。”
張哲輝之所以能取勝,很大的原因在於盧哲忠的輕蔑,而張哲輝又是在怒頭上,每一招都用盡全身力氣,大意的盧哲忠,自然承受不住,當他反應過來後,已無從做出有效的抵抗。
張哲輝腳步不停,持着烈焰劍殺向曹執事。
曹執事縱然修爲不高,但爲人過於陰險,今天不宰了他,不定那一天,曹執事會設下陰謀陷自己於死地。
“老東西,逃到天邊我也要宰了你。”
從後山到現在,張哲輝幾度死在曹執事手中,況且,曹執事也知道紅狐的存在,今天不殺了他,讓他逃脫了的話,下一次來的可不只是曹執事。
曹執事上一次趁着紅狐渡劫受傷,驟然發動攻擊,後因張哲輝的出現,被紅狐偷襲毀了肉身後。曹執事並未回到劍宗,修道無情,他丟了門派的儲物戒,又是以元神的形式存在。沒準兒不等他回劍宗,在路上就被人吞噬了。
不少邪門歪道,以及不少的名門正派人士,都嗜吞噬他人元神修煉。因爲這樣,可以奪取他人修煉幾十年數百年的靈力,從而補充自己,在短時間內飛速提升自我實力。
再則,曹執事心又不捨。
張哲輝只不過一個煉體後期的修道者,而紅狐的肉身也已經毀了,他只要儘快奪舍,日後在尋來,殺了張哲輝奪取紅狐元嬰期的元神,吞噬化爲己有,曹執事的修爲,將連翻提升。
故而,曹執事並未回劍宗,他蟄伏在一山間,直到奪舍成功後,立馬折還,尋找張哲輝。
卻不想,一年時間,張哲輝竟已經成長如斯。
但曹執事仍未放棄,反而歡喜萬分。
一年中,張哲輝一個世俗間的散人,如果不是因爲外物的話,就算他潛力再好,也不可能在一年中修爲提升如此之快。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盧哲忠從坑窪中一躍而出,他沒有死,只是受了點輕傷,灰頭土臉的比較狼狽罷了。
盧哲忠臉色陰沉,盯着張哲輝的眼眸,隱約有火光在閃爍。
元嬰初期的他,居然被一個金丹初期的修道者,逼迫到如此程度。
簡直就是恥辱。
“我說過了,他的命屬於我。”
“我小看你了。”
還好,烈焰劍只是通過金輪震傷了盧哲忠,否則,那一劍劈下來,盧哲忠想不死都難。
由於張哲輝是煉丹師,每次煉丹,都要耗盡心神力,所以,一般的煉丹師要比同等級別的修道者,體內靈氣充沛的多。再加上,張哲輝身體一直受造世鼎的淬鍊,比尋常修道者要強悍的多。
譬如,其他修道者體內經脈如羊腸小道,靈力通過緩慢,而
且還浪費不少。而張哲輝的經脈則好比通天大道,靈力暢通無阻,一點也不會浪費。
盧哲忠收起輕視,皺着眉頭,關注着張哲輝一切。
金輪擺出攻擊架勢。
“來吧!”
張哲輝視若無睹,劍指曹執事,厲聲道。
“等我殺了他在跟你玩。”
曹執事此人不講道義,手段百出,極其不用,不先將他殺了,張哲輝難以心安。
話落,張哲輝施展三步離,跳開盧哲忠,徑直殺向曹執事。
“就憑你也想殺我,我修道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
曹執事修道數百年,打鬥經驗極其豐富,就不信,在這幾十個金甲衛士之中,張哲輝能拿他怎樣。
“修了幾百年才這點修爲,還好意思掛在嘴邊引以爲榮,真是丟人。”話不多說,張哲輝揮舞着巨劍,迎頭斬了下來。
那巨大的劍身,泛着丈長的劍芒,火紅色的劍芒,氣勢驚人,那燥熱的氣息,連空氣都爲之燃燒,化作氣浪滾滾而開。
驚天的殺氣,嚇的曹執事面色煞白。
除了金蟾蜍之外,他沒有一件可運用到的法寶,憑藉雙手如何跟張哲輝鬥?
“欺人太甚。”
張哲輝的逼迫讓曹執事忍無可忍。
曹執事怒火攻心,顧不上些許,手中金色蟾蜍向天一拋,驟然間,那磨盤大小的蟾蜍,趴伏在半空之中,下巴白色的皮層,鼓起三尺之高,一陣陣的顫動着,發出咕咕沉悶令人難以忍受的巨響。
鼓動中,金蟾蜍的身子,徒然變大,身子乾癟,那凹凸不平的皮層,猶如一柄堅不可摧的盾牌,頂在曹執事頭上,迎上張哲輝劈砍下來的巨劍。
“當。”
短兵相接,烈焰劍擊中金蟾蜍背部後,發出金屬般撞擊的清脆響聲。金蟾蜍只是略微向下一沉,背部卻一絲異樣都沒有。
但凡天生妖修,必然過人之處。這金蟾蜍固然細微低了一些,但身軀卻是無比強硬,背部隆起的疙瘩,如同一座座的小山丘,緊密相連。在這些疙瘩中,受攻擊的瞬間,一同噴射出濃墨一般的煙霧,赤焰劍在瞬間就被毒物薰的烏黑一片,如同潑上一層硫酸,嗤嗤冒着黑色煙霧。
可見這隻金色蟾蜍所噴射出的毒物,有多致命。
尋常的法寶,在金蟾蜍的毒液之下,頃刻間就會化爲虛無。而張哲輝手中這把赤焰劍,屬於火系天級法寶,只要能量足夠強大,火克萬物。
“看你有多硬。”
張哲輝槓上了。
一劍才收,立馬又是一劍劈了下來。
這一劍攻勢更加凌厲,夾雜着天地間最爲純淨,暴戾的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