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別院內,
司馬祝朱和小醫聖王玄玄相對而坐,這別院的確豪華無比,這裡的手下也都非常強大,而且這樣的別院王玄玄在大陸各處還有好幾個。
這些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絕對算是震鑠古今的成就了,這樣的成就哪怕對上八大世家,也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
可是面對超級勢力的天運城,這些就變的杯水車薪,以小醫聖目前的實力和天運城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超級勢力,絕對不只是說說這麼簡單,超級,意味着無敵,以爲着永存。
之前他們的簡單出手,就令司馬世家風聲鶴唳,感覺毀滅就在眼前。這就是超級勢力。大陸之上,他們就是九天神龍,俯視衆生。普通生物哪怕是山中猛虎,也休想觸犯龍威。
司馬世家倒黴後,其餘世家和勢力紛紛和小醫聖撇清關係,許多勢力甚至開始揚言要殺了小醫聖,一夜之間,人人敬仰的小醫聖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大陸通敵。
如今小醫聖已經從手下人的彙報中知道了這些,他臉上仍舊帶着一臉的笑容,只是目光中那抹哀傷更加深了。
“王兄,要不我回家把姐姐接出來,你們私奔吧。”
司馬祝朱有些心疼,看着自己兄弟這幅模樣,他說不出的難受。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家族的無恥,因爲自己父親的貪婪。
如果父親當時拒絕天運城,說明情況,直接告訴對方姐姐已經有婚約在身,想必以天運城主的胸襟氣度,絕不會爲難司馬家。可是自己父親爲了攀上天運城,竟然無恥的答應了,就此悔婚,才讓自己姐姐和王玄玄如此痛苦。
“私奔?又能奔到哪裡去?”
整個大陸哪裡又能躲得過超級勢力的覆蓋,何況自己又怎麼忍心讓她跟着受苦?
王玄玄悽然一笑,隨即開口道:
“算了,嫁到天運城也不錯,那天運少主……或許會好好待她。”
是啊,那麼可愛的女子,任誰也不捨得虐待。那天運少主應該也會好好對她吧。王玄玄心中祈禱着,對那位天運少主,他不知是什麼心情。恨之入骨吧,好像也不能怪人家,不恨吧,是那小子讓自己和愛人不能在一起,哎,真是不好說了。
說到底王玄玄還是缺少時間,缺少能發展實力的時間,如果給他十年時間,王玄玄有信心能和天運城一較高下,縱然還是不能正面打敗對方,但是從他們手中爭下司馬青青卻是易如反掌。
如今,卻是沒辦法,只能認命了。是啊,試問誰又能給他這十年,誰又能站出來幫自己?
那天運少主靠的不過就是有個強大的老子,可是自己,自己的家在北州,雖然也是王朝世家,可是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北州之人,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野蠻人,土包子的代名詞。
罷了,只能對不起她了。
王玄玄拿起桌旁的酒壺,使勁的灌了起來,這酒壺從昨天回來他就一直拿着,一口一口的喝着。此時他更是連喝了三大口。然後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待會。”
司馬祝朱剛想上去扶他,可是卻被他推了回來。就這樣,他只好看着王玄玄歪歪斜斜的走遠,那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落寞,不甘。
而此時,整個中州大陸的“倒醫”運動還在繼續,無數大小勢力紛紛加入其中。一個又一個勢力站出來宣佈與小醫聖撇清關係。
名動天下的小醫聖一夜之間跌落神壇,二十幾家大小勢力宣佈撇清和小醫聖的一切關係,而本就和他沒關係的那些勢力也不甘落後,爲了討好天運城,他們紛紛站出來痛斥小醫聖的卑鄙行徑,貶低他的醫術,繼而號召大家羣起討伐。
什麼治病殺人,閻王帖等事情,都被這些人拿出來當藉口,直把小醫聖說成古今第一惡人。
天運城中,城主玉青楊最近一直在閉關,所以這些事他都不知道。而二城主等人則就是趁他閉關,才發動了這次的事件。包括對司馬家的襲擊,以及後面的推波助瀾,將小醫聖變成大陸通敵。
此時見目的就要達成,天運城的幾個副城主非常的高興,對於司馬家如此懂事,他們也很是欣喜,甚至派人大加褒獎,並且還送去了一些禮物以肯定他們的做法。
此事傳出,大陸各大勢力更是紛紛響應,一個個都對司馬家的做法大加讚賞。
大義滅親,爲大陸除害,等等溢美之詞不勝美舉。一衆勢力甚至推舉司馬世家爲‘倒醫’行動的領袖,而藉着這股東風,司馬世家的風頭頓時大漲,隱隱有八大世家之首的感覺。
這讓整個司馬世家全部欣喜若狂,家族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每天前來拜會的勢力代表絡繹不絕。各路勢力紛紛前來,徽城內更是喜氣洋洋,司馬家每天大宴賓客,頗有天下第一世家的名頭。
蘭香院中,司馬青青一臉擔憂的坐在窗前,聽着手下丫鬟打聽來的消息。說大陸上那些勢力都要殺王玄玄,她急的直流眼淚。
怎麼辦,怎麼辦,去求父親?不行,父親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話。可是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對了,天運城,這一切都是天運城在作怪。司馬青青很明白,自己家根本沒這麼大的能量,只有天運城才能發動如此多的勢力對付一個人。
自己如果能早點嫁過去,然後求得那天運少主的人情,這樣才能救下玄玄。
本來無限排斥嫁到天運城,可是現在,司馬青青卻不得不希望早點嫁過去。爲了能救他一命,她可以做任何事,這是真的。
可惜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婚事也不是她一個女子就能決定的。所以所一千道一萬,她也只能等待。很殘酷,從始至終,她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等待命運的降臨。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她還能選擇退出,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事實上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在結婚當晚,她打算喝下毒酒,不讓自己的身子受到玷污。這是爲了玄玄,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司馬青青準備好以死殉節。
可是現在,她卻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還是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必須去取悅那天運少主,這就是命運。
讓人無助的命運,任你怒吼,任你哭泣,任你不甘,最後的最後,卻也只能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凡在人間,絕無例外。這也許就是凡人的另一層意思。
和香蘭院的黯然不同,司馬家最近一直是輝煌萬分,每天高朋滿座,各大勢力代表絡繹不絕。
這一天,司馬家主和幾位老大正在大廳中陪着幾個重要的客人吃喝,這時,突然聽手下人來報。
“報家主,城外有大批強橫騎兵衝鋒而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