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發的什麼神經,說不定是歪打正着,瞎貓碰死耗子罷了,他這種卑鄙無恥的白眼狼,連自己母親都不救的混蛋,怎麼可能去救別人,簡直是笑話!”
震驚過後,又是高金融第一個站了出來。 高大小姐彷彿憤青附體一般,絲毫不顧當事人天水雲的話,直接把玉曉天的見義勇爲批駁的一無是處。看來玉曉天的白眼狼形象在高金融心已經深深紮根,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小人形象更是牢固不可破。
其餘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陣無語,他們不像高金融這般偏激,自然相信天水雲說的這番話。只是一衆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他們不開口,天水雲卻坐不住了,玉曉天在她心是最大的大恩人,聽到有人如此污衊自己的恩人,她哪裡還能受得了。
“不是這樣的,當時家族旁系糾結了四五百高手將我父母和一衆主脈的婦孺老幼包圍在一起,他們說是讓父親交出家主之位,其實是要殺了父親永絕後患。還要把我和那些年輕的主脈女子都……,在他們衝來動手的時候,二公子從天而降,帶着很多人將那些壞人全部消滅。”
天水雲越說情緒越激動,本來一個靜柔弱的女子此刻卻當場反駁高金融,可見她對玉曉天是如何的感恩。將事情重新向衆人介紹了一遍之後,天水雲最後又補充道:
“當時我們都已經絕望,父親和母親都已經決定一死保全尊嚴,我和許多姐妹都掏出了剪刀……,若不是二公子從天而降,我們恐怕……”
說道最後,她的眼圈再次泛起了淚光。一旁衆人聽到這些都是大爲震動。他們沒想到少主不僅僅是幫天水世家平息叛亂,更是救人於危難。若沒有他的及時出現天水瑾的一家恐怕要遭受厄運了。
天水瑾更是情緒激動,他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細節,從自己親妹妹空聽到這些,天水瑾心一陣陣的後怕。若是沒有少主的及時出現,自己的父親怕是死在當場了。母親和小妹她們的遭遇恐怕會更加悽慘。
想到這些,天水瑾不禁慶幸無,慶幸自己有一個如此少主,慶幸他能及時趕到救下自己的家人。
“天水瑾多謝少主大恩!”
激動,天水瑾竟是一撩衣袍,朝玉曉天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天水瑾的第一次鄭重跪拜,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由衷跪拜玉曉天。在惠天宮從不行跪拜之禮,宮主天惠玲從不讓任何人像他下跪。之後的牢獄之災,哪怕淪爲罪奴的日子裡,他的膝蓋也從未向任何人彎曲。
男兒一跪,只爲這無以報答的恩情,只爲那無以復加的及時營救。
這一跪也讓在場所有人動容,姚媛媛、張華勇以及那些執事長等也都很是感動。少主殿下爲天水瑾做了這麼多,可他卻從未提起,沒有向他們任何人透漏哪怕一個字。這樣的少主,怎能不讓人愛戴。
“我等拜謝少主殿下!”
所有人跟着天水瑾齊齊向玉曉天彎腰行禮,神情激動無。連一直看不起玉曉天的高金融也跟着衆人行了一禮。不過暴力女依舊還很不服氣,行完禮後竟是直接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其他人則都看向玉曉天,姚媛媛的目光還帶着鼓勵,似乎是想讓他展現少主威嚴,批評一下蠻橫無理的高金融。
迎着衆人的目光,玉曉天卻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他可不打算去招惹那女暴龍,再說人家說的也沒錯,自己是歪打正着,根本不是特意去救援的。心有些發虛,他便岔開話題問天水雲說道:
“天水姑娘,不知令尊現在是什麼情況,除了修爲喪失身還有沒有其他暗疾或者創傷?”
見他沒有去批評高金融,衆人心也都是一愣,隨即大家便有了一些猜測。
或許少主殿下真的的確沒打算去救宮主,所以他纔會不敢直接面對高金融的嘲諷。他之所以轉移話題,顯然是心虛。想到這些,衆人心又是一陣失落,看向玉曉天的目光也從剛纔的激動、狂熱,又變爲了之前的懷疑和嘆息。
不過天水瑾和姚媛媛兩人的目光卻沒有變化多少,看向玉曉天的眼神依舊很是敬重。只是兩人的神情明顯帶着一些疑惑,顯然是對有些事情心存不解。
天水雲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聽到玉曉天的問話,她立即開口回答道:
“父親走火入魔,伴生印在丹田內炸開,全身經脈也全毀了,好在受傷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調養已經恢復了很多,只是因爲修爲沒了,父親的心情很糟糕。”
一席話說的是悽然無,眉宇間滿是對父親的擔憂。聽到這話的天水瑾則直接愣在了當場,這些情況他根本不知道,天水瑾只知道自己父親走火入魔,卻不知道會是這樣嚴重。
其餘人也都是暗自搖頭,這種情況根本是毫無希望了。別說恢復修爲,是恢復成一個普通健康人恐怕都做不到。
根據天水雲的簡單話語,衆人能大概猜測出天水傅的真實情況。伴生印在丹田內炸開,肯定會產生一股無恐怖的能量波動。全身經脈肯定也是被這股狂暴的能量風暴摧毀,這股能量衝擊肯定還會波及身體和內臟,否則天水傅也不會臥病在牀那麼長時間。天水雲肯定是怕哥哥天水瑾擔心才說父親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爹,孩兒不孝啊!”
呆愣的天水瑾神情越來越傷痛,越來越頹然,他雙手痛苦的抱着腦袋,如同癡傻了一般,口喃喃的說着爲什麼,一雙通紅的眼滿是痛苦。
“哥,你別這樣,父親會好起來的!”
天水雲流着淚安慰,她看到自己哥哥現在這種樣子很是酸楚,內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難受無。其實若不是自己無敬重的大恩人玉曉天詢問,天水雲絕不會說出這些話讓哥哥擔心。
這還是那位萬事不盈於心,談笑自若定妙計的儒雅軍師嗎?
見到他這幅模樣其餘人也是心酸不已,整個現場被一片壓抑悲傷籠罩。誰都想開口勸說可卻不知該說什麼,任何言語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在這一片壓抑和沉悶,一個聲音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死寂。聽問出天水雲那個問題的玉曉天緩緩開口說道:
“這種情況的話——想恢復修爲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